18日,冯小刚在金爵电影论坛上,就观众对国产电影「生产很多垃圾」的批评,回应称「那是不是因为有很多垃圾观众,才形成了有这么多的垃圾电影」。这句话引起了很多网友的反弹。此话不妥。潘采夫在「锵锵三人行」里说到:大家都在粪坑里。一语中的。导演、制片、广告主、广电、明星、观众…每个环节都脱不了干系。而且生产决定消费。如果说要打板子,第一个拍的就是导演。您拍了垃圾电影,把屎端上桌,观众花钱吃了,您还骂观众是垃圾。不是做了婊子又立贞节牌坊吗?
还记得「深夜食堂」口碑扑街,导演蔡岳勋「立场不够坚定」的解释吗?他作为一个资深的影视行业制作人,在接受老坛酸菜的广告植入时,就能预想到出来的画面效果。既然选择妥协,那就愿赌服输。毕竟谁也没逼着您跪舔。要艺术还是要钱,就体现了一个导演的原则。在现在的市场化经济时代,不少第六代导演都试水商业片。比如,张艺谋、冯小刚、贾樟柯、陆川…他们或多或少都做了妥协。
首先是钱。有一个词叫做泥沙俱下,还有一个词叫做大浪淘沙。当有人以小博大拼命赚快钱。比如某国产动画公司抄袭欧美大IP「白雪公主」「美人鱼」「泰迪熊」,连续出了「白雪公主之矮人力量」、「白雪公主之神秘爸爸」、「美人鱼公主之海盗来袭」、「泰迪熊之飞行侠」。用极低的成本博取三到四倍的票房。就有人坚持原则十年磨一剑。面对同行的下三滥手段,迪士尼、皮克斯何曾妥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作为一个有原则的导演,如果为了钱而妥协,那也怪不得观众打你脸。
除了向钱妥协,有些导演的创作水准已经不复当年。第六代除了年青时候的佳作,近些年有什么好的作品吗?冯小刚的「我不是潘金莲」?陈凯歌的「道士下山」?还是张艺谋的「长城」?陆川的「九层妖塔」?在你们向流量明星向大IP向投资方妥协的时候,依旧有导演在坚守电影是光与影的艺术。比如侯孝贤的「刺客聂隐娘」,毕赣的「路边野餐」,赵德胤的「再见瓦城」。即便排片量少,票房收入低,导演也没有跳出来和王思聪吵,制片人也没有跪下来求院线增加排片。
冯小刚导演有句话说的好,观众应该是导演的对手。如果大家都不买账,垃圾电影就没有了市场。但不要忘记,我们国家的电影市场并不成熟,观众的电影鉴赏水准还需要长时间培养。如果身处其中的导演都放弃了自我坚持,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劣币驱逐良币的发生。我始终相信好的电影是能够征服每一个人的。或许因为电影审查等这样那样的原因,导致一些片子被阉割或者永久禁止播放。但是我相信只有不断触碰天花板,才有打破天花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