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马甜甜的时候是在冬天,寒风凛冽,让我只想在她身上打个冷颤。
“流氓,你盯着哪看呢?”她好像完全不想给新同桌面子,反手就把语文课本拍到我脸上。惊扰了杜牧的枫林晚。
那时候女生们陆续发育,意识刚刚启蒙,所以“流氓”其实是个很厚重的词,就像马甜甜穿的羽绒服一样厚重。我想,那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不然马甜甜为什么学习成绩会这么好?
尽管冬夜渐长,上午的阳光依然刁钻。她从我桌上拿回32开的语文课本,努力遮住射得辣眼睛的阳光,也遮住了我。
老师没有提问,我却站起身来。
“你干什么?”
“老师,我有点困,站起来听课精神一点。”
呵呵,老师就这么被我骗过去了,那是上午第二节课,怎么可能会困呢?
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帮马甜甜挡住阳光,让她在我的影子里能舒服一些。
哪怕她依然看不见我。
虽然我离她不过触手可及的距离,我们有着诸多相同点。比如我们常年保持第一。虽然隔着60个人的名次。
有着同样炽热的眼神,她眼里装的是文学。我眼里装的是马甜甜。
她看向新来的语文的老师的眼光是复杂的,怨恨中夹杂着
她看着讲台的目光是那么专注,炽热。
虽然我跟她都是第一,不过我是倒数的
虽然我跟她都是第一,不过我是倒数第一。我没有如老师所愿,从此喜欢上学习,但我从此喜欢上她。
通常能被人记住的学生只有最好的,还有最差的。
但被人记住总是好的,哪怕是当咸鱼,也要当最出类拔萃的那条,最咸的那条。
马甜甜冰冷的手触碰到了我脖子,刺骨的冷酷握住了我,我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却不停在跳动。
“哪怕,她是冰山我也要用我的体温一点一点融化他。”
“我没想过抢你的第一,我只是想你看到我。”我实话道。
我很不幸地站了中间,马甜甜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
她的目光只在我这停留了几秒,我却追随了她一生。
我这么努力,并不是为了赢你,而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
“这道题哪个同学可以解答呀”老师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全班同学。全班同学则是把头埋在堆砌的书堆里,躲避老师冷冽的目光,然而讲台的角度是可以看到一切的,这是经过我实验证明的。
都缩起可脑袋,除了金立独立的我以及微微颤抖的马甜甜,她奋笔疾书,一个个我看不懂的数字符号在纸上跳跃。
可她始终还没算出答案,老师的目光越发
“时间到,下面让……”
“我来答”我冲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就是龙飞凤舞。
“你写的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答案呀”一时口快差点说漏。
“可这不是正确答案。”
“我知道,可谁规定做的一定是对的。”
她紧皱着眉头,红唇咬着笔头,她的名字叫马甜甜,嘴巴一定也是很甘甜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黑板上那道二元三次方程。
是时候展现我的个人魅力,我气定神闲走上讲台,盯着那条方程好一阵子,老师等的也不耐烦了。
“你到底会不会呀?”
“不会!”我一脸真诚地回答到。
“那你还上来?”老师气急败坏地作势要打我屁股。
我决意要当个小丑,你曾经问我,像我这么帅的人怎么刻意丑化自己,我说,你那时候笑过?如果成为小丑只为解开你的愁眉,我愿意。
如果解开方程能够顺带解开她的扣子,我
方程组好解,马甜甜无解,特别是厚重羽绒的扣子。
人人都说看到马甜甜身上的光,我却看到她身上的影子,有句老话说得好,每个人都是月亮,都有着不可示人的一面。我洋洋得意地解开了那个方程,准备如同凯旋的将士迎接情人的目光。
可目光中没有马甜甜,
男孩总是喜欢用蹩脚的把戏去引起女生的注意,马甜甜
我说不清这是犯贱还是喜欢她,只要能看到她,我就心满意足。
这是我们故事的开始,却绝不是故事的结束。
没想到我的情敌居然是数学,如果把马甜甜形容成冰的话,我就是火。要么就是她把我熄灭,要么就是我把她融化。
数学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而对马甜甜的思念则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而我则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我教你数学吧。
完美无暇的马甜甜容不得半点失败,而一无是处的我除了数学什么都会。
没有肉体的摩擦,哪来灵魂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