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期间在一个襄阳室友的影响下开始听民谣,最开始被吸引到是在花粥的“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这样的调调当时觉得非常有趣,坦白说,当时并没有把它当做歌,只是觉得很有趣。生活气息无比浓厚的歌词,就像是校园身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同学,有些可爱,无比亲切。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不不不,这可不是什么剧本,不可能的。在之后相当长的一两年中都是偶尔会看看推荐的民谣,极少自己去找歌,外加偶尔从襄阳室友的手机中偷来一两首。无意间,似乎一直处在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中,从来没有离开,却也没有走近。当时有同学会问我:“这有啥好听的?”我都只能哈哈一笑,或者叫嚣一句:“你不觉得很好玩儿吗?”
大学期间的几年《我是歌手》唱火非常多的歌,无论是金曲还是流行,作为大学集体的一员自然也在手机中循环过很多次。但是似乎往往都不长久,循环一阵就从记忆的沟壑中抹去了,音乐APP的歌单中又有一批新歌挤占了他们的位置。一向都是把听歌作为休闲消遣的我,对他们从没有给予太多关注。初中时代没有一本厚厚的歌词录,也没有让MP3留下太深刻的痕迹。唯一的音乐播放器是老爸好像用来听过什么课的旧MP4。为了防止删除了老爸的重要文件,似乎从来没有教过我如何导入歌以及删除。就用着那个银白色厚重的MP4翻来覆去的听着唯一的七八首歌,大约听了两三年吧。然而可笑的是如今确实一首都想不起来,权当背景音乐划进了时间的垃圾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非常久,到大三依然如是。之后似乎不知不觉,民谣在手机歌单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大四、二战时期,他们开始充满我的生活。哪怕长时间听之后有些疲劳,会掺杂一些摇滚、舞曲、动漫喜欢的歌,也消灭不了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密集的趋势。因为他们似乎慢慢的从耳朵走入了更加深邃的地方。
今年二月,杭州西湖畔,和分别已久的大学室友散步在湖堤之上,忽然有一首简简单单的曲调闯入耳朵,有四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男生带着吉他、蓝牙音箱、相机坐在河堤台阶上弹唱着《春风十里》。我们静静的坐下,面对着雷峰塔,感受着微凉的风,看着树枝摆动,湖水一次次拍打着堤上的石头。静静的,我就再也不想站起、不想挪步,不想时间划过,突然觉得这个城市诗意的如此吸引我,有种想要定居的冲动......
还是二月,起于武汉,走过深圳、上海、杭州,准备回家的那段时间,无意间发现了房东的猫《下一站茶山刘》这首歌。似乎是一个夜晚,坐在公交车上,摇晃过城市的霓虹,塞着耳机听到她。前奏中的清脆声似乎打碎了什么东西,然后,眼角滑下一些晶莹,眼睛开始发热,这一刻似乎是学生时代真的离去了,无法抑制的无声趟着泪。只记得是夜晚,只记得是公交车,只记得是她,脑海里却怎么也分辨不出来当时是在具体哪个城市了,失魂落魄的失去了,就再也抓不住一点尾巴。
现在的我,手机APP里推荐的全部都变成民谣了,有时候甚至有些恼火“就不能有点别的”,然后又塞上耳机继续听民谣。
当我在听民谣时我在听什么?我在听故事。自己的故事,大家的故事,平凡人森罗万象的生活。
——2018/8/10 21:54 Mal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