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你。”
春日熙阳的午后,他挑选了一件刚晾干还算得上合心意的衣裳,洗了洗脸,剃掉了胡渣,准备出门。微风拂在他的脸庞,不乏几分倦意。背着整理好的行囊,他要赶去乘坐下午五时三十分的D320列巴士,因为一份他说“想见你”的心情。
多久没有坐过小型长途旅车。上一次可能是四年前回过的一次家乡。
时间正好,同是南方的小城,他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把行囊放在头顶的备箱,拿出耳麦。
实时五时四十分,旅车稍稍有些延误,身子伴着机车发动机震动。旅车驶出客站,他望着窗外。
春日的景色还是一片片生机盎然。
光透着窗照进车厢,还有一丝闷热。六时十分,困意倦怠着陌生的旅人们,空气时不时传来几声鼾响,闭着眼清醒着迷糊着。乘客有着相同的目的地,又怀揣着怎样的心情,靠在椅子上,左摇右晃。他也有些倦怠,合上眼,似梦似醒得。六时二十分“就要见到你”。
……
“爱上漂泊的少年郎,你只有一把破吉他……”
……
—“喂,到哪里老?刚刚是不是睡戳了?”
—“恩,小太阳照得多舒服,就眯着了。车有些延误,马上就能见到你了。哈哈,是不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没有,我刚到。哈,就晓得你睡戳了。干嘛不坐高铁过来,半个小时都不得要。”
—“等我一会儿哦,我马上就到了。天气好得嘛,想看看风景。”
—“好,我就在车站这儿等你。”
六时四十分,车到站了。睡醒来身子还有些冒汗水,背上行囊,取下耳机,下了车伸个懒腰。
六时四十二分,他见到了你。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