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倾崖怨念太虚观
飘零逐流,苏醒以后,满腔相思,怎抒己忧,扪心自语,温柔足够。
是也罢,非也罢。
离开你许多春夏,无情任南柯梦话,挣扎却事事浮夸,奈何是场误会吧。
倾落在那荒火中疼的失去了意识,还好天晶虎魄化作的金箍儿恰好成型,及时的护在了倾落周身,将那荒火倒是一一的吸收了进那金箍儿,这才使得荒火停息。
倾落将那金箍儿带在景瑜手腕上,也不顾周身的伤,只简单的吞了一粒丹药,便转身离去,决绝而果断的冲向天际。
倾落立于云头,还在回想着在荒火之中,于天晶虎魄的对话……
“我且问你,你务必一五一十回答!”倾落声音沉稳,竟是让人不容置疑。
“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隐瞒……”天晶虎魄不由得答道。
“景瑜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倾落问道。
“那日在‘玉楼春’攻击神君的妖怪又带上那巫族灵兽,和魔族妖邪来长安作祟,他以一己之力抗敌受了一身的伤,又被巫族灵兽咬去了一条手臂。”天晶虎魄回答到。
“你确定是巫族灵兽和魔族妖孽?”倾落不由的蹙眉。
巫族一向自诩正道门派,怎么又和魔族勾结到了一起。
“他脸上的伤就是红芯赤炎蟒所伤,蛇毒还在他面容之上有残留,没有消退,神君一看便知,他……这胳膊也是被红芯赤炎蟒所咬断的,绝不会有错的,这红芯赤炎蟒本是太虚观的邪影灵兽,至于巫族太虚观如何和魔族勾结在一起……巫妖大战持续了这么久了,双方本身已经元气大伤,若是结盟寻求外援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巫族之中内斗之势早已经是个剑拔弩张的事态了,有人趁机勾结模组,反水一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殒魔鞭本身就是巫族寻到的,后又到了魔族手中,想来是有人献宝魔族,以示忠心吧……那黑毛妖怪应是幽都魔族不夜城护法,长安河中被神君斩杀的凶兽,名唤裂海玄鲨,以吸食生灵魂魄为生,本是幽都冥夜城凶兽,这两路人马,定是巫族与魔族,不会有错的。”天晶虎魄本就是上古时期的灵宝,因此对于九州八荒的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倾落心中有了个分寸,想来这巫族之中定是有人与魔族勾结了。
不管他们是什么情况,如今他们一个都不要想着逃过,她定是要和他们不死不休!
风沙无力的吹动着灰色的苍穹,乌云似是飘零逐流的太久了。
不过片刻,她便到了大荒北部岐山下太虚观。
岐山东麓上,太虚观主殿所在的山峰,被称为——上清峰。上清峰松柏苍翠,巨石嶙峋,映着道观牌坊,俨然一派仙家修炼的净地。
太虚源自西昆仑,西王母居于昆仑,养异兽,有神通。炎黄之战,西王母委派云华夫人协助黄帝。
云华夫人觅得聪慧弟子凌虚子、凌桓子、凌玄子、凌空子、凌君子,史称“太虚五杰”,授以西昆仑之无上道法:通灵真言,通灵真诀,太虚符法,临行前,诸弟子成立太虚观。
黄帝战蚩尤时,昆仑女仙云华夫人亲授五弟子为“太虚五杰”,相助黄帝。此后,黄帝赐封太虚观弟子为二国师,世代守卫华夏王朝,并在西陵城东侧的岐山山脉中,赐地予太虚弟子修建道观,供奉云华。
华夏文明绵延不绝,太虚弟子们也在上清峰各处修建了道观宗庙,山涧洞府,也处处有灵蛇麒麟,仙姿盎然。
中原太虚观山脚为青云宫,由法宗宗主莫道然驻守。
青云宫之上,是清微观,吊桥后面巍峨的古观内,布满了噬人的毒蛇,但饲养毒蛇的,是一群风姿曼妙的女子,为首的蛇蝎美人水如烟是太虚观大弟子玉玑子的嫡传弟子,据说她毒辣而娇媚,周身缠绕着一条口吐幸子的巨蟒,让人望而生畏……
反攻上清峰,第一道屏障便是清微观,更离奇的是,清微观下后有一条深深的沟壑,沟壑中毒虫蟒蛇爬行,凡人不敢入内,但据说,在洞的深处,隐藏了的清微观的秘密。
如今太虚观正在新老掌门换届之期,掌门弟子玉玑子与宋御风便是新掌门的竞争人选,因这掌门之位的争夺,太虚观如今开启了太虚大阵,整个太虚观被层层驻守。
倾落自上空而下,见到那太虚观外围的防护层,却是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径直向前,扬起了手中的殒魔鞭。
她这番气势腾腾,煞气沉重,太虚观外围那层由太虚大阵而成的防护层,哪里抵挡的住她的攻势。
便是一鞭下去,那自殒魔鞭之中倾泻而出的荒火之力,瞬间就覆盖淹没了太虚观所在的岐山,似是将一盆火炉直接倾倒在太虚之上,那云遮雾绕的仙山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太虚弟子本是各司其职在各自修炼忙碌着,哪里能想得到,忽然便来了这一番遮天蔽日弥漫整个太虚的天火,个个都是惊讶不已,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荒火本就是天地灵火,自然是一般凡物都难以抵挡的,太虚观虽然是修仙门派,但是还是无法与真神相提并论的。
待那荒火将太虚观外的防护阵法烧的差不多干净的时候,倾落迅速落在那太虚观的倾崖古观,只见吊桥孤零,吊桥后面的倾崖古观悲戚荒凉。
传说中,当年太虚观云华殿主曾与云麓叛逆在此决战,此战太虚观一败涂地,无数精锐弟子高昂着头颅倒下,只有少量弟子被赶来的掌门救援,退守山下。
于是乎,哪怕流年逝去,倾崖古观中依旧阴云惨惨,那些死去的太虚英魂依旧徘徊哭泣……
可是在这里,倾落却嗅到了一丝丝浓烈的怨气……
她眯起眼睛,仔细的看向那倾崖古观,此处不知何时被设为了太虚观的禁地,不许弟子进入,但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在那破败的古观之中,隐藏着什么秘密,而且是怨气十足的秘密……
她不由得冷哼一声,所谓的正道正派,其实背后也不免隐藏一些阴暗的东西的,天地初开之时,哪有正,哪有反,何为善,何为恶,其实一切不过是因人自我定义罢了。
炼化天晶虎魄的时候,剜心取骨已经耗费了她不少的力量,再加上对抗那荒火,此时她的神力早已到达力竭的边缘,因此她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力量,她有种预感,这古观之内,应是有她想要的东西。
又嗅了嗅那浓郁的幽怨的气息,她那好看的眉眼不由得烟波微动,似是星夜之中那蒙上了云雾的璀璨星辰。
她此时立在太虚观最高处,足以将太虚观一览无余,倾崖古观不远处,便可见上清峰前的试剑台。
上清峰前的试剑台上,巨大的石台上插着玄天邪王剑和朱天炎狱剑,相传,曾有太虚观与弈剑听雨阁的两位高人曾在此决斗,只为证明到底是符法之灵剑还是御风之剑才是剑宗要诀。
那场决斗惊天动地,整个上清峰笼罩在铿然剑气之中,剑气回旋三日不绝。
此后,此试剑台处有剑灵缭绕,而每一位太虚弟子出师前,定要来此处试剑石上,试炼自己手中长剑,若其剑力无法在试剑石上印下刻痕,便无出师之资格。
当剑气消散后,两位高人皆不见踪影,只留下两把神兵深深插入上清峰前坚硬的石台中,因那两位高人的道法灵力,那两柄仙剑竟是百年来都无人能够拔得出来。
倾落抬眸,倒是瞥见了那两柄仙剑,红袖轻轻扬转,素手轻轻一扬,大地随之震动,试剑台更是瞬间崩裂开来,那两柄仙剑迅速飞出,快速的在天空旋转回旋,然后到达了她的面前……
太虚观的弟子此时见着这两柄仙剑瞬间飞出,才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看清那女子身影,皆是一惊!
这不是巫妖之战时,那个出场便是天崩地裂、凶兽俱惊,一出手便躲了那妖师鲲鹏的噬魂骨笛,最终竟直接将鲲鹏打晕带走的神女么!
当日一战,太虚观的弟子是带着灵兽打头阵的,自然是将她瞧了个清楚,毕竟她这番容貌与气势,确实是高调了一些。
那些见过她身手的太虚弟子自然是不敢动手的,只见那一身红衣,看似柔弱单薄,一眨眼间,却跃起数丈,停驻于空中。随着腰身旋转,周身的红色轻纱衣衫随风飞舞,但那一头青丝却在风中毫无凌乱之意。
女子今日眼睛上系了一条泛着淡淡的红色光辉的丝带,浑身散发出清冷与孤傲,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息,恍如九霄仙子下凡,让那些太虚弟子也不由得看呆了,她似是比之前些日子,越发曼妙美丽了……
可是比之当日她那般醉酒胡闹的可爱样子,如今却是一脸寒凉,霸气侧漏,强悍张狂,一脸势在必得的气势。
那时候掌门首徒玉玑子在她脸上,见到的是一种王者天成的气势。
势不可挡,剽悍邪狞。
如一柄散着光芒锐利的长剑,韬光养晦,蓄势待发。
还不等有人上前去与她交涉,便只见到,那两柄百年来无人可以撼动的仙剑一瞬间便对她臣服,任由她驾驭,在她周身闪烁着如同冰川降临一般寒冷的光芒与气势,银色的光束照的她的身上如同闪烁着星辰一般,映的她那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更加妖媚丛生。
倾落冷哼一声,“哼…今日我倒要看看,名门正派暗地里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那两把仙剑同时落入她手中,她一个飞身冲向倾崖古观,双剑随着她的手腕翻转而连连挥舞,照射出一道一道的冰冷的剑光,那般闪烁的光芒,竟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难以直视……
光影回旋在她的周身,嗡--嗡--作响,那气势使地面也是一片震动。
只听,‘轰隆——’一声,倾崖古观轰然倒塌,那原本封印在古观之上的蓝紫色封印也随之崩塌。
倾落看着封印阵法散发的光芒为蓝紫色,只有一种情况,此阵发并非神仙阵法,乃是以妖邪之力化成法阵,用以封印,堂堂的正道太虚观,居然会用妖邪阵法,看来果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阵法崩裂的那一刻,无数黑色的怨气如同黑色的乌鸦一般,快速飞起,直冲天际,像是被镇压了多年,得以释放,势必要享受一番这自由的滋味和这自由的气息。
可是还不等那弥漫天际的怨气再继续往上,便见得那天空中的黑色雾气,一点一点的被抽了回来,围绕在了倾落的周身,丝丝缕缕,如同华丽的纹络一般,将她缠绕……
倾落那残破的红裙在一点一点的复原,她感受的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增长!
她本就与这世间的其他天神不同,她力量来源是依靠吸收怨气,净化天地间的邪气,来获取的。
此时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沛,也在吸收那些生灵死灵怨气的时候,同时吸收了他们的记忆。
原来百年之前,皇朝夺嫡战争,先皇与其兄长在岐山做最后的决战,当是先皇的兄长为太子,而太虚观支持的也是当是的正统太子,而先皇当时得到一位修仙者的帮助,在修仙者的帮助之下连连获胜,将其兄长最终逼上绝境,驻守在太虚观,所以先皇下令在太虚观将兄长一派的所有支持者一一斩杀,于是将所有人逼上倾崖古观,并最终以大火焚烧,将所有人生生的烧死了……
自此之后,那修仙者受皇命重新建立太虚观,而后山倾崖古观生生的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因害怕此地怨气冲天,会扰乱皇朝运势,便以阵法封印,正道的阵法都是用来封印妖邪的,而能封印死灵怨气的只能是邪魔的阵法了,所以才以妖邪阵法将那怨气永远的封印起来,并且抹去了这段历史,此后,倾崖古观成了禁地,也永远不会有世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历史本就是胜利者书写的,因此真相到底是什么,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不得而知的……
历史不是用笔墨书写而成的,分明是用血水和泪水浇筑而成的,满纸都是战栗的身影、惊悚的眼神和暗黑的血光……
欲望,有时候真的很难说得清楚,权力,又是欲望之王,只要有权力在,就会有嗜血的权谋,也避免不了的一批又一批的效忠者,或者称之为效死者。
他们可以为了一己之私,枉顾千万人的生命,刀锋上的血迹令人寒冷,可是它的血腥味却令痴迷者乐此不疲……
我独自站在云水之涯,眺望我求不得的你啊,掌间盛开了冻伤的优钵罗花。
一生就唱了这么一支歌,褪尽铅华后等你来和,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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