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归途记

2016年1月24日,我踏上春节回家的火车,卧铺,深夜坐着,被窗外风景惊艳到。与其说是自然景观,倒不如说是心生的天地。

2017年1月26日,我踏上春节回家的火车,卧铺,深夜坐着。今年的冬天很暖和,没有残雪,星星格外迷人。才打了几行字,已到站,要下车了了。

以前特别喜欢借景抒情,那些字眼儿里隐喻的什么,时间长了连自己也记不得。

往后,更愿意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你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情节。

2017-1-26

入夜了,列车进入福建境内,车厢内的空气也开始变得清新。

车窗外一片漆黑,高高低低的树闲悠悠地掠过,满天的星星,成群结队。越往中央的天空,星星越多;及至远山边上,星星要么没有,要么排着队一直挨到山头,仿佛从高空到山顶修好的路。

山格外的明显,好像山后面有块巨大的发光荧幕,而眼前的大戏,看的人不多,我是一个。

其实,不是每次抬头都能看见云的,每次都能看见的,是天。

2016-1-24

长途火车,深夜里,车放慢了脚步,轻轻地,怕惊扰一个个回家的梦。淡淡的鼾声和断断续续的婴儿啼哭灌满整个车厢。

我下了铺位,坐在窗边,拉开窗帘的一刹那,仿佛更加入了梦。

深夜12点的天空,怎一个“皎洁”!

蓝蓝的天空镶嵌着几颗小星星,白云悬空地飘着,或浓或透,如块如丝。

地上盖了雪,不全覆盖,隔不几步漏出黑黑的土地,落了叶的树梢张牙舞爪,积了雪的房屋顶高高低低,有平的,有斜的,我想,此时它们护着多少个梦。

一呼一吸,难得的淡定恬静,无争无冲,也无须言语。

车驶入郊区,为何夜如此明亮。

上海的天空,深夜如白昼,苏州的天空,深夜尽昏黄。

上海是高楼的炫耀,苏州是路灯的寂寞。而此时浙江的郊区,白雪映照似童话。

车到金华站,很多人上车,手机闪光灯乱照,大声喧嚷如菜市场,笑声,骂声,抱怨声。

我提醒一个呼朋唤友的姑娘小声一些,她瞪了我一眼,“找位子当然要大声啦,我*”。

我不再说话,这白皎夜色,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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