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不写,实在受不了。所有的事,过去、现在、未来,在我心里冲撞、沸腾又沉寂。反反复复。
写,一天哪怕几行,哪怕是流水账。所以,打开久违的简书。
今天我们仨去了重一医。医生三言两语,决定周日入院、周三手术(如果手术前指标没问题)。
中午,宝贝一个人去逛,不愿和我们吃饭。下午,她一个人在宾馆房间睡觉,也不愿起来。
我和哥哥出去吃了点东西,他送我到地铁站,我一个人去坐高铁回tz。
看到沉默的哥哥,他左脸的那块老年斑越来越大了。
不禁想到七年前来重庆,龙湖时代天街还很新。我们仨像丧家之犬,惶恐恐惧忐忑地为宝贝治疗。如今,建筑、景物、餐馆,仿佛还是老样子,而宝贝,仍然卡在七年前。可七年光阴和付出算什么?又像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七年前的模样了。期盼不敢有了,希冀一点一点被强行挤压走了。就像肉体还在,气还撑着,可精气神,被七年间,一次次的磋磨、折腾、绝望、痛苦,一点一点抽走了。
一路无话。
我拧着沉重的行李,一路回来。
到家就不想动了。冷清的屋子,没有生气。我们仨的屋子,承载了多少沉重的叹息和命运的暴击。
我想收拾屋子,这几月,从宝贝回来,越来越杂乱。可我没有力气了。我想睡觉,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无意中刷到杭州那个有躁郁症到50多岁的“孩子”,在老父去世后无人照顾的一年的生活。不胜凄凉。也想到宝贝,今后我们走了,她孑然一身,如何在这世间存活?谁陪伴她、照顾她?
不敢想...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