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墨河 图 源自网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川蜀之地,多山多林,不免烟瘴之地。沼泽深处毒物丛生,生人不敢靠近。李家山庄便在这一处烟瘴深处的大沼泽之中。
李家宅中,万物寂静,唯有大厅亮着几处火光。李家家主李乘风端坐首位,看不清面容。台下众随从部下站立。
“三个月了,小小严家小儿都拿不下,一群废物。”李乘风不怒自威,连眼皮都没抬,口中缓缓吐出话来。“事情没办好,还白白折了众多人马。这此救生丹没有了,想要救生丹拿严家小儿头来见我”
站立众人唯唯诺诺,叫苦连天。这救生丹是李乘风炼的一种解毒单,众人都是因身重李乘风毒功,为了一个月一枚的救生丹才不得已听他驱遣,一个月不服解药,毒发攻心,血脉逆流,连神仙都救不了。
众人退下加紧安排杀严寒之事。
大厅中只剩两人,李家家主李乘风及其子李脉。李脉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消瘦,面色苍白,削薄的嘴唇上,一双时时透着阴毒的眼睛。
“父亲何必烦恼,那些奴才无能,何必恼到父亲。小小严家之子岂能逃过我李家的手掌心。据下人探查,那严家之子正在扬州城内,待小儿前去杀了他。”
李乘风点点头道:“听说近期顾家之人也在扬州有一些动作,我儿前去万事小心。”
这一日,严寒到了扬州城外一处旅馆。“小二,一间客房,再弄些酒菜,银钱等会一并给你。”“唉唉唉,两间。”身后一个女人叫道。“喂,公子,这儿还有一人你是不是忘了。还是你想与我共处一室,呸,登徒浪子。”
严寒无奈,只得微微摇摇头。身后的身穿淡黄长裙的女子便是扬州城内被严寒“救下”的姑娘,这个姑娘真是言出必行,当真寻到严寒,此时已经跟了严寒三天,一路叽叽喳喳,问这问那,弄的严寒好不自在。后来干脆不理这个女子,只顾自己游玩。
酒菜上桌,严寒自顾自坐下,说道: “姑娘,我看你这几天能跟得上我的脚步,应该也是习武之人,那天的几个大汉远远不是你的对手,也就不算是我救你。我与你无恩,你又何必苦苦跟着我呢。“
“怎么不行,你救了我,我就该报答你。别说我不讲道理,等到你有危险的时候,本姑娘保着你。“那个姑娘微微低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严寒说。
这个姑娘还真好看,严寒突然看的愣了,一愣神的功夫,一只修长的手便抢走了严寒的酒杯,喝了一口,女子坐下后便大口吃起饭菜来。严寒不禁失笑,道:”你这个姑娘真不懂礼貌。你娘没好好教你吗“
听到这话,姑娘眼睛竟忽的红了,道:”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娘,家中只有我爹和几位兄长。我爹现在还不要我了。看到别的人都有娘疼,我好羡慕。“
不知为何,严寒的心底突然疼了一下,眼前这个姑娘看似大大咧咧,但是却仍旧是个柔弱的女孩。”哎,既然你是这番遭遇,也无处可去。我归家之前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吧,但是我要跟你说,在我身边可能有生命危险,你怕不怕。“
姑娘破涕为笑,”不怕不怕,只要能让我跟着你,什么我都不怕。“一句话触到了严寒的心弦,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有些痴了。
“对了,我叫顾程程。你叫什么?“
”严寒“
春日美景美不胜收,严寒与顾程程在扬州游山玩水,逍遥极了,自从严寒答应了顾程程随他一路后,顾程程极为开心,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严寒自小在山庄长大,庄里人丁本就稀少,加之都不敢喧哗,哪见过这样活泼顽皮的女人。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严寒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顾程程相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这天傍晚,两人并肩走在闹市中,路边店铺林立,小商小贩摆摊做买卖。在这等集市中,不免有些乞丐行讨。此时路对过走来四个衙门当差的,腰跨大刀好不威风。
“你们这些要饭的,滚,这是你们呆的地方吗。”说罢抬脚就对着乞丐踢去,乞丐四散奔逃。乞丐堆里有个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看不出年纪,从身材看,应当是七八岁的样子。
孩子腿短,跑不起来,娘俩落在后面。当差的可不管你这个,上来抬脚就踢,孩子一个踉跄,向前滚了两圈摔倒在地。当差的不依不饶又要踢,严寒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上前,运功将差人推搡后退摔倒在同伴脚下,回身抱起孩子。
抱起孩子一刹那,严寒暗叫一声不好,怀中的不是孩子,是一个中年侏儒,此时狞笑着看着严寒。严寒刚刚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这个侏儒抬手就将手中的白色粉末洒在严寒脸上,严寒眼中一阵剧痛,赶忙逼近双眼,是生石灰。怀中侏儒跳下地来,顺手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作势就要对着严寒胸口刺去。
严寒虽然身中阴招,但是身有绝世武功,岂能让小人得逞,一个直踢踢中侏儒面门,将其踢到空中还倒翻一个跟头,落地便没了动静。此时那四个当差的也不是刚才威风凛凛的样子,脸上带着狞笑,四人各站一个方向将严寒围住,举刀便劈。
严寒心中一冷,暗道今日遭小人暗算我命休矣。正此时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娇喝,顾程程移步到四人圈中。只见顾程程闲庭信步,身法极好,在四人夹攻中游刃有余,一招一法皆是大家风范。
抽冷子拈来一招,中招者当场倒地不起。不多时,四人全部重伤倒地,再无还手之力。可惜严寒双眼紧闭,只闻其声,不得其见,如若不然,他岂能看不出这踏雪寻香身法的奥妙。
解决完这几个小人,顾程程赶紧到严寒身边,看着严寒痛苦的表情,顾程程十分着急。“严大哥,别急。我去找点水给你擦擦。”严寒赶忙拉住顾程程,“不能用水,生石灰遇水会发热,会烧坏我的眼睛。你去帮我找点菜油。”
当街发生斗殴死人,摊贩和行人早就四散跑的没影。亏是路边多酒家饭店,人虽跑了但菜油留下了,赶紧倒了一晚端了出来。
顾程程撕下衣襟的带子,沾上菜油,给严寒擦拭。一阵温软轻柔之力扶过严寒的脸,听着顾程程焦急的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严寒心中很感动。顾程程捧着严寒的脸,哭着道:“严大哥,你怎么样,别吓我。”感觉到身前女子颤抖的双手,听着她心疼的温软细语,严寒抬手握住顾程程的手。“我没事,你放心。”顾程程双手一顿羞红了脸,却没有将手抽开。
过了片刻,严寒眼睛渐渐恢复,睁开了双眼,双手这才松开。
两人起身刚要离开,忽听后面一声,“果真是郎才女貌,我这好戏刚刚看的一半,你们就想走?”
二人大惊,竟不知有人在一旁,回身只见一个苍白面庞的青年站在不远处,阴寒的目光扫视着他二人。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阁下是谁?”
“李家李脉!严寒,我布下杀局,不料被这小妮子破了,既然来了,你们就把命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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