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老人的画举世闻名,近前看过才知,他的画最朴实、纯粹、简单。不仅所画之物尽是蔬菜瓜果等寻常之物,而且毫无玄秘浮华的笔法。
神奇的地方在于,就是这些平实纯朴的画最能吸引观者的目光,并且停下脚步,因为这平实的画中充满了深厚的感情。
画上的样子,就是人们生活中看到的样子,观者可以对应到记忆中的某个特定场景,仿佛闻得到当时空气中的果香菜香,感觉得到当时吹拂着的微风,看得到藤叶间振翅的蜻蜓,爬行的瓢虫,活灵活现,生动欲出。
“不独老萍知此味,先人三代咬其根。”看到的是画,传达出的实是生活。蔬菜水果,人人食之,习以为常。白石老人却常怀感恩之心,寄深情于“三代咬其根”的果蔬,并用画笔表达心意。引起共鸣,打动人心的是这画作与诗题中所蕴之情。
“昨日大风,不曾作画。今朝制此补足之,不教一日闲过也。”亦自然流露出对作画的独特感情,一天未作都似若有所失,而并非是刻板教条地争分夺秒、珍惜时间。若不是站在老人的原作面前,真正进入到他亲笔题诗的氛围中,恐不能全然体会。
(2012年4月14日 北京画院展览馆 观齐白石老人果蔬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