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亲人演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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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出戏,开幕由不得自己,闭幕也由不得自己,演的过程自以为轰轰烈烈,其实在历史的大舞台,大多是微不足道的路人甲路人乙。所以,不必太较劲,某些时候,随性,天真地演一回,闹一回也是无伤大雅的。为亲人演一出戏,只要有一个人感动,只要有一刻为自己感动,都是值得的。

去年爸妈走过了金婚,今年老爸80大寿,在如今浮躁的时代,食品安全危机的时代,这已经是场警世的好戏,值得贺一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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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东有个美丽的海边半岛—鮀岛,岛上伫立着一座中西合璧的城市—汕头市,这座城市是由世界闻名的刻苦耐劳,有着独特语言的潮汕人创建。自开埠以来,人丁兴旺,百业兴隆。在海岸边有一条小街叫仁和街,仁和街22号有一座三层的小洋房—华庐,那就是我爸爸的爸爸在汕头创业发迹之地……

故事这样开始,戏从这里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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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载光阴的故事浓缩在一张张照片中,陈家五姊妹在共同回忆中走入历史,走入戏里戏外。这世上有多少人活得明白,几个知道自己是在戏里,还是戏外?戏里说着戏外的话,戏外演着戏里的故事,人生繁复,人心复杂再高明的历史记载官都是记载不了的,真正的历史,真正的戏在心里头。

图册原本是去年爸妈金婚时就打算印的,资料多,一时没整理好就放下了。可这事一直搁在心里,眼看着老爸80大寿日子渐渐临近,感觉再不把爸妈这部婚姻简史给印出来有点对不起曾经的承诺,更害怕输给光阴。

于是,紧锣密鼓地继续搜集和整理。沉浸在历史中的人总是特别感性和柔软,一部相片书就引出了一台戏。不必计较谁是导演,大部分戏能让人记住的是明星和热闹。

五姊妹身处各地,各有各的忙碌。所幸我们生活在微信的年代,距离不是问题。试想想在古代要演一场戏,光通知这分布广州、清远、英德、佛冈的演员们就得跑坏几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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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演戏,开始都是半推半就的。因为我们是个低调谦虚的民族,陈家姊妹更是不喜张扬的主。但是,只需一两个人头脑发热,只需把每家的孩子拉入组委会,这场戏已经成功了一半。再谦虚低调的民族都有热血澎湃的时候,再谦虚低调的父母,为了孩子都是可以换种活法的。

大人忙,几位孩子不论工作还是读大学,都很忙。而时间也就一周多。策划的热度倒是不低,但说到表演报节目,以为要扛起大旗,当主角的应该是四个孩子,“当主持可以,演就免了吧?”“服装表演上去站一站就走还行,别的就不要了,我什么都不会。”突然发现,两位大学生比他们的妈还谦虚低调。怎么办,只好让他们去鼓动他们的爸妈咯。于是,原本以为是第三代全面领导的一场演出,变成第二第三代各领风骚。不得不说岁月可以老去,但青春的心永远在。

陈家的男孙都不怎么擅于表演,但两位“大表姐”(大外孙女在陈家第三代排老大是大表姐,孙女在她妈妈那边家族也排老大,她自己说我也是大表姐)都是天生的演员。只要有观众,有没有音乐,随时随地都可以唱上演上一场。特别是六岁的诗诗,和她晨运,看到一处荒废的小花坛,枯枝围绕,中间裸露着土地,跟她说那是中国的鸟巢,她立即走进去,即兴就来一场个人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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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位“大表姐”可以撑起半个舞台。所以,牵头策划的我是有点底气的。

而几姊妹聊天中,突然发现一个共同的秘密。陈家四千金几乎个个五音不全,特别是我,一首周慧敏的极简单的流行歌我学唱百遍,该跑调的地方永远都跑,不该跑调的地方也经常跑,可是,四千金挑的夫婿却个个音乐天赋不错。真应了上天总是会把不同的人撮合到一起,实现互补吧。每家都有个男歌神,却都没怎么听过他们展示,这是不是有点守着宝藏不挖一样。打他们的主意是打定了。可是,怎么说服这几位年近半百的大男人在亲人面前登台亮相是个很费脑筋的事。各家小主是组委会成员,于是两位参与策划的大人,我和小弟拿出长辈的威严,下命令,各家小主负责各家的节目报送。拿准了男神们为了捧自己孩子的场也是得放下身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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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游戏,时装表演,一台戏基本的架构有了。时装表演缘于孩子们有些卡通衣服,二是一直坚持钩花的大姐,将潮汕钩花的传统手艺不断发扬,创作了很多美美的钩花服装。然后,想到一台晚会需要有些笑点,如春晚的小品。弟弟颇有献身精神,提出时装表演他男扮女装,这个可以有,一来他身材瘦小,钩花的服装有合身的,二来爱美的大表姐有各种假发。于是这个秘密将成为晚会抖出的第一个包袱(笑料,其实,后来他没有兑现,理由就是缺一副墨镜)。

因为笑料这个我灵机一动,相声小品没有排练演不了,来段三句半倒是不难。于是百度剧本,发觉不是政治味就是拍马味,罢了罢了,自己模仿着写一个。于是就有了我的荤素搭配的三句半剧本,里面有段调侃我们的舅舅。我有几个舅舅,但我们调侃的这位是妈妈的二弟,也就是我们二舅,一个瘦猴子般的可爱人物,不喝酒的时候他有点沉默寡言,只需二两杜康,他立即像游戏里被激活的人物,可以滔滔不绝手舞足蹈一个晚上。这样的主必然不能放过,调侃他的同时,必须怂恿他上台表演,来段单口相声,或南拳都是不错的,还记得有次他为了表示自己没老,在我们面前来了招美人照镜,那姿势优美,动作利落可不是夸的。可惜一打电话邀请,他边咳嗽边抽鼻子的状态让我们所有希望泡汤。再强悍的人,也敌不过岁月啊,从来没听过他病,一场感冒竟然就折磨了他半月有多,看来真是老了。

台词必须改。计划出演三句半最后半句的三姐亲自操刀,把三句半的笑料全改成祝福版,温情版。然后,小弟进而改了严肃版,这有点不像三句半了呢,时间紧迫,最终只好随手拈来拿了一个微信上李总理视察猪肉档的笑话插进去。

准备过程,每个人的工作啊什么都很忙,准备工作遇到很多困难,原本委托制作纪念图册的广告公司突然说限定时间内无法完成。这时候再找一家重新开始岂不更来不及。这时候朋友支招,找图文打印公司吧。于是蹦到朋友推荐的图文快印,接待我的小伙子已经工作到声音嘶哑,能说半句的时候绝不跟我说全句,大多时候,我说了一大段意思,他就瞟我一个眼神,说实在的,心给他瞟得拔凉拔凉。(后来验证感觉往往是欺骗人的,不善言辞的人有时候更可靠)。被委以制作幻灯片和现场音乐技术指导的三姐夫因为5。17电信日忙得晕头转向,根本顾不了这玩闹的事。但纵如此,他还是先制作了一个手机版幻灯。然后,同样忙碌的三姐接棒制作幻灯。那几天我们几个白天忙工作,晚上都熬夜筹备,那真是有种日理万机的感觉啊。

三姐和大表姐还要准备自己制作蛋糕和饼饼,她们最擅于用美食和精心制作代表爱和祝福。为了一个蛋糕可以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还要担心受怕,害怕植物奶油被热溶掉,害怕精心制作的花朵变成一摊奶油泥……

几位男歌神的歌名迟迟不肯报。我只得从自己老公处突破,一直认为我胡闹的他却是口硬心软。其实心里好多事烦着,但我一央求他就没辙。“就唱个乌苏里船歌如何?”“你说唱啥就唱啥吧,唉……”我知道最后一个字是他最真实的心态,但我选择忽略。人生必须如此,把快乐无限放大,把忧伤尽量忽略,否则人生的戏就不好演。

老公歌名一报有了带动作用,二姐夫随着就报了个《贝加尔湖畔》,就这两歌名让我就感觉这台晚会档次立即飙升。然后三姐夫更绝,他说到时随便点吧,哇塞这是歌神吧,动不动就随便点。结果她夫人我三姐怂恿他报了个《小苹果》。我突然觉得必须要有个上档次的节目单才对得起我这些可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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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负责设计图册封面封底的枫哥又被我委以重任。他说没弄过节目单,要我找图片支持,而我直接忙得没看到微信,直到他设计了两个版本我才看到。所幸我没看到,否则以我肚里那点料,估计出不来这么上档次的节目单封面。另一位帅哥曰曰被我压了写时装表演的解说词,而他忙到到了晚会现场才手写解说词。大表姐更惨,要和曰曰担当整场晚会的主持,然后要准备所有歌唱节目伴奏,所有表演的背景音乐,要负责服装表演的服装安排,化妆等,她说我是“史上最忙的主持人”,她也确实忙,主持词也是到了现场才拿便签纸写的……

从以上这些你大概能了解,这场晚会是如何艰难和仓促间完成的,对晚会的结果就不敢抱太大希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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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自己负责人员沟通调配,第一部分幻灯的解说,最后环节的朗诵,三句半的剧本和道具准备,也是忙疯了。

必须插一下鼓动几位大男人表演三句半也不容易。录一段微信对话:

“姐夫,我们准备演个三句半,您参与一下可以吗?要四个人”(然后发了个百度下载的剧本给他)

“什么东东,天津快板?”“台词太长,看到眼花”“一人乱了就接不上”

“放心,我会打印给你们拿着读。”

“有难度,台词我背不了。”(明明说好了打印,怎么还担心背不了的问题呢?都是网速惹的祸)

“快板会打吗?”

……

各种担心。但有担心其实证明了重视。结果表明,这个节目是晚会最大的笑点,押后详述。

说到小游戏你演我猜,灵感是来自我的初中同学聚会,而且这游戏难度不大,可以现场任意人参加。于是就又多了一个词语准备。大表姐,最忙的主持人更忙了。如此忙的她最后准备了近70个词语成语,竟然UFO等英文的都有好几个,亏她想得出。然后有游戏就有胜负,就必须有奖品。紧急准备比较难,于是通知老妈准备十个红鸡蛋,想想冲老爸80寿星的福气,这礼物就物轻情义重了。然后,晚会前夕,大姐展示她给老爸写的书法作品。还有一些精美秀气的扇面作品,立即就给我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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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试探着问大姐,能写多几张当游戏奖品吗?姐说没问题,那就10张吧,大姐不知道有没有中圈套的感觉,怎么几张一下就变十张。然后她就写出了十几张非常精美的扇面作品。想着到时和红鸡蛋一起发。结果大姐还一发不可收拾,还给设计了一个钩花的搭扣来绑书法作品,一下又更高大上了。然后就无需礼品袋,然后就把妈妈的红鸡蛋给忘了,连妈妈自己也把煮好的红鸡蛋给忘了。后来,这十个红鸡蛋不知道谁找了出来,最后,变成晚会后我和大姐的盘中餐,此是后话。

不论晚会是否成功,这个过程就其乐无穷。人生没有多少结果遂人意,懂得欣赏过程,体验美好就是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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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前一晚,三姐和大姐女儿就是大表姐就聚一起,开始准备生日蛋糕。然后我还催促幻灯,结果幻灯出来了,音乐等设置没做好。而我自己解说词啊,晚会方案啊都没弄好,自己已累得说话都没力气了。丢下一桌狼藉倒头就睡。终究是心里担着,次日凌晨5点一个轱辘就蹦起来,继续为陈家春晚操心。

“省政府应急办、省气象局提醒你:5月20日-21日,我省自北向南有一次暴雨到达暴雨降水过程,伴有8级以上雷雨大风,请注意防范大风、雷电、内涝、山洪、崩塌、泥石流、山体滑坡等灾害”

周五伴着窗外狂风暴雨,亲人都在传着这短信,一腔热情几乎降到冰点。老爸也打电话给大姐,有取消到农庄庆祝的意思。

当你无能为力时,你就祈祷吧。这是我的人生格言。结果不知道是天眷顾老爸这位善良的老寿星,还是我们的祈祷起了作用,反正一星雨都没飘过,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因为是最初的倡导者,鼓动别人表演,然后自己啥也不表演交代不过去。于是,自告奋勇表演古琴,一首《游子吟》就两三句谱子,练了几晚,感觉很顺溜,结果朋友来访,在人前一演示立即跑弦,这音乐天份没救了。只得再次央求老公伴唱补救。(结果是古琴声只有我自己听到,弹错了没人知道,大家欣赏了老公的演唱,多完美的结局,虽然老公后来评价,最失败的节目我的古琴演奏荣登榜首)

好吧,啰嗦四五千字,晚会还没开场,正应了戏外比戏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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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即将开始,负责主持的大表姐(潇)和大表哥(曰)隆重出场。“亲爱的外公,外婆,各位亲戚朋友……”好正式的开场白,央视春晚的架势耶。不过,后来各种节目调整,各种纰漏证明了这场晚会比春晚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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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光阴故事》,就是把爸妈金婚50周年图片册的图片制作成幻灯演示。时间紧迫,音乐没设置好,直接关闭,然后随意放一首音乐,随着音乐流淌,旧照片带着记忆片片飞过。大清早起来写的解说词到了现场打印出来才感觉太严肃冗长。小弟催促我修改,那种火烧眉毛的状况能想出词才怪,于是,我跟他说前面一段照讲,后面根据图片随机应变,小弟弟直接傻眼,而结果也应付过去了。有些事就没你想的那么难,有些东西就没必要强求完美,否则累死。

图片看完。大表姐第一个演唱,晚会的各种状况也开始层出不穷。第一首伴唱音乐就出不来,临时从农庄卡拉OK中找,却没有她要的版本,结果硬着头皮硬是把自己没唱过的版本也给唱完了,大表姐这功底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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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这位六岁的大表姐诗诗登场了。穿着二姑妈从广州带给她的六一礼物美丽的连衣裙,那么秀气可爱的站在台上,你完全无法想象白天她代表幼儿园参加一个篮球表演,六岁的孩子竟然可以双手各运一个篮球,还有个球从脚下过的球星范足足的高难度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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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野小子模样,晚上一登台就淑女得要命,一首《鱼儿的梦》唱得精准、优美,没有伴唱音乐,清唱,还加上自编的动作,天生就是一个登台的角儿。赢得第一波热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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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场的二姐夫演唱《贝加尔湖畔》,我们就忙着去换时装表演的服装了。只听到歌声偶尔飘来,也是清亮深情。好像还临时把广州过来给爸祝寿的大表哥也忽悠上场,与另两位合唱《念亲恩》。原定《小苹果》的三姐夫改了别的歌,小苹果变成了与我家世交的秀姨的三位外孙和诗诗一起即兴舞蹈。就读广工机械的严谨理工男主持人曰曰对各种改歌各种改节目表示受不了,但竟然也没有摔话筒不干,这素质还是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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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表演笑料百出。没有排练,如何走,走多久都没有提前安排。结果卡通系列两分钟就完了,钩花系列人走成一堆,各种混乱各种搞笑,但过后看照片,大姐的钩花衣服真是韵味无穷。瑕不掩瑜,观众欣赏到服装的美,哪怕惊鸿一瞥也已经惊艳了。

接着就是老公的《乌苏里船歌》,他的音域天生厚实和宽广,而且乐感很强,一首新歌听三遍基本就唱得八九不离十,这一直是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现场音响那么差的情况,他的歌声也是收获很多掌声呢。

接着就是最失败的古琴演奏,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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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三句半把晚会推向最高潮。三姐临场退缩,把大表姐的男朋友给忽悠上去代替。四个男人台上一站,原本很严肃,但儿童竹快板一摇。锣一敲,大男人的心底那份可爱天真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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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最后半句,因为演的这主连三句半是啥还没弄懂,就被人塞一个锣一个麦克风推上台,然后,他一会粤语,一会普通话,一会先敲锣再说,一会说了半天才想起要敲锣……喜剧效果就这么出来了,这个节目荣登当晚最受欢迎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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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小游戏也赢很多笑声。首先登场的是广州大表哥和我大姐,这对表兄妹私交好,可台上默契度一般。记得一个词是“五体投地”,大表哥几次作势要扑到地上,大姐还反应不过来,台下观众都急得站起来了,旁边两个小孩就差冲口而出,还好,最终猜出来了,再猜不出估计大表哥得扑地上啃泥了。

紧接着上场的秀姨小女儿夫妇,那个默契太让人震撼了。3分钟竟然猜对了12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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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朋友黄诗人和陈生也到场,黄诗人现场作诗,陈生朗读,当时寿星公老爸因为突然有点不适出去了,刚读完,老爸就回来,陈生立即走到老爸身边,重新朗读一遍,这份用心也是感人,老爸起来抱拳致谢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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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的流程基本完成。三姐和潇去准备蛋糕的时候,我朗诵一首感恩的诗歌,原本是希望煽动现场情绪,发动大家给老爸一个拥抱,不过,我自己写的词就已降了三分温度,然后大家又都内敛惯了,最终也只是一个朗诵。蛋糕推出,花了一个晚上一个上午,连午饭都顾不上吃才弄好的两个蛋糕确实很有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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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潇大表姐做的饼饼,连装的袋子都这么可爱,大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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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忙碌,一切的改变,都只为了搏老爸老妈一笑。这个目的达到了。正如老公朋友说的,不论节目如何,宾主皆欢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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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完毕,老爸老妈也回房休息。老公的佛冈象棋协会朋友全部来了,给老爸送上贺礼,可是农庄里厨师已经下班,连零食都没有,最后就一点花生和水果,一杯清茶,他们也聊得开心。棋友送走,中途离开到外面散步的黄诗人三人回来了,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但似乎都不忍立即离开。于是,邀请他们上我们的房间阳台,泡上爸爸带去的大红袍,就着一空月色,四人天南地北地聊开了,哲学、人生、诗和远方,生活里或许他们都很俗,但这一晚上他们无比纯洁高雅,人都有多面,就看在什么场合,什么情景下。多让自己置身生活烟火之外,或许内心那份真和纯和雅就不会被遗忘。

姐姐们也聚一起谈心。

一个美丽的夜晚,注定被记忆定格,温暖很多未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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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台戏,对于漫长的人生或许只是惊鸿一瞥的插曲,但今夜心里流过真实的快乐就是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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