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24, 2008
Cultural Shock 是非常复杂的词,我想是我已不那麽年轻,从去伦敦的第一天到离开始终没能度过这个阶段,我认识的人中跟我完全极端的是位台湾人,他从语言到态度都在尽量令自己忘记自己的文化,我怎么都做不到。我泡过吧,也曾喝酒喝到头晕,但越是热闹的地方,我就越孤独,我问他们:“为什么你们老是去bar,是不是很喜欢?”,他们笑说:“不喜欢怎么会去?”于是我也去,浑浊的灯光,撞击心脏的音乐,每个人都端着酒杯扯着喉咙咬着对方的耳朵大声“聊”,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在地铁尤其在周末的晚上常见到烂醉如泥手里还攥着酒瓶子的人。
我并没有讽刺酒吧文化的意思,酗酒是因为太过,酒吧本身有它的优点,象我们的饭桌文化或是卡拉ok,属于西方的社交方式之一,我的朋友泡吧除了社交,更多是减压放松,一天到晚拼命工作,在酒吧里可以得到喘息。我的导师之一Luke带我们到慕尼黑调研时候就烂醉到呕吐,第二天他完全是翩翩绅士,谈吐优雅,据说他当时在做一个飞机场的庞大项目,没有足够强壮的心脏决难象他这样体面地在伦敦生存,维持他的优雅风度。今年9月我在tent展场还看到他被采访,发音优美,笑容迷人,我当时想到的却还是他喝酒时候的样子。
老实说在RCA,Michael和Luke没有给我太多的影响,不是说他们不优秀,能在RCA主持Platform都是知名设计师,Michael虽然更容易接触,我看到的只是面具,很多人说他人不错,他留给我最珍贵的一句话是:很多事物不是象你想的那样。那时我们一群人黑暗中穿过慕尼黑一片居住区,路过一个小广场,广场中央是一棵树,一圈座椅围着,一侧是3层楼高的住宅,白墙上有着奇怪的大大小小的开窗。我觉得Luke更加真实些,不过他确实很难沟通,连英国人都这麽说。
沟通是我很大的问题,尤其在伦敦的云下会被放大,不过我也知道羞怯很没有必要,还是不由自主会这样,话说,台湾人,你怎么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