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石墨杨
英国诗人丁尼生《悼念集》中如是说:我为长眠地下的他歌唱,我看到草在我周围摇曳,就摘些墓上的草叶,做成哨子放在嘴上吹响。过路人不时听着我的哨音,有时某个人会严厉地说:“这家伙会使软弱的更弱,会融化掉人们蜡做的心。”
我们时常为离开的人泪流满面,可是他是否能感知到我们的哭泣呢?我们不得而知。
车子从距离良生坟头不远的地方缓缓地驶过,车里的人谈笑风生,没有人知道良生的故事,他的故事在藏在我记忆的深处。
当初我写《良生之死》的时候,也未曾想过会再次看到他的坟头。如今阴阳两隔,却也忘记了他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记忆的渡口灯火,渭水东流去。谁人不曾少年过,如今已是白头翁。
很多年后,我们是否会在渭水的舟中相遇。在渭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与一根落水的芦苇一般起起伏伏,最后沉入泥沙漩涡中。
我抢了一口泥水,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抬头看到昨天从渭水边折来的一根芦苇,静静立在花瓶里,它似乎比昨天更翠了。
我是思想的搬运者——石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