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我撑着伞在烈日下散步,这时很少人出来。
在太阳高悬和月亮高悬时,大部分人都在睡觉。我会挑这种时间出门的其中一个原因,我猜是因为我喜欢光和影吧。
今天散步有伞和巴赫陪伴,它们带我仔细看了路边的花坛,其中一个种类我最喜欢,它的叶子圆润,肥肥的,像是小儿能画出来的样子。
它的花不大不小,颜色单纯,簇拥在一起,无条件地对着所有路人开放。
我想我被治愈了,在这炎炎烈日之下,她们迎着骄阳无条件地将自己的笑给予别人。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说的是美国大萧条时期有个童星火了,因为“她拥有像天使一样”的笑。她无忧无虑的笑治愈了当时对生活极度低迷的人。
这花花有力量的。
我看见她们时不知为何同时想起了一个身陷低迷的朋友,她也很爱笑,她的笑也治愈过一些人吧,至少曾有人因为她的笑而喜欢过她。
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人们似乎不太希望她再那样笑,她拿到的剧本需要她塑造一个更严肃更坚强的角色,但她还没意识到剧本已经变了。
为什么会想起她呢,大概是笑得像,大概是立地之根也像,这小花花随处开,人让它到哪里就到哪里去,到了哪里它都毫无杂念地开放,轻易地又会被人移除、摘去。
明明没什么自主权,却还是自顾自地开放,自顾自地笑。
看得那些不能如此的人十分生气。
哎,天地间生活里谁不是这样的小花花呢?她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何长于此,没心没肺只知开花的宿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