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大学张正炳教授
六月的清晨,树上的鸟儿吱吱作响,太阳还没有露出眉毛,有熟透了的枇杷掉在地上“嘎嘣”脆的声音,小西门外依旧传起了“都说冰糖葫芦甜又甜”的叫卖声,九巷卖小笼包的夫妻俩已经忙了四个多小时了,巴基斯坦暂时还没有开始在校园发起用城墙厚的脸皮撩妹模式,没错,现在是早上7:00,我依然沉浸在梦里,嘴角边流着口水,您像往常一样推着历久弥新的自行车来到了主教1005-您的战略革命根据地-也是我短暂而漫长三年心灵的港湾。
7:35分,您拿起了拖把,开始打扫实验室的每一寸土地,想想三年过去了,我都木有拖过一次地,惭愧至极。
7:45,随着一声“咔”的打火机声音,您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支黄鹤楼牌香烟(牌子是我偷窥的,15元一包)。您一天的教学科研生活就算开始了。
无数次我都在想,除了中国房价是稳定上涨之外(吐槽一下),还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也有被推翻的时候,现代科技带给生活日新月异,人的生老病死,天气晴雨风云,月亮阴晴圆缺,股市牛熊变幻莫测,心情悦急缓怒,爱情甜蜜不悦,仙桃人民群众游行也能说服政府一回,英国也能脱欧,竞技体育胜败交替,勇士1:3落后逆转再3:1被逆转,格里兹曼也能单刀不进,国足也能击败卡塔尔进12强赛,李世石也能赢Alphago一局…现在我终于发现,您对学术科研的态度,对教学工作的细致认真,对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理解是永恒不变的。
记得刚来学校时,您教导我对待学术要严谨,对待科研和课题要搞清楚“干啥,为啥,成否,咋干,咋样”。很遗憾我没有牢记您的教诲,能成为一名科技人才,甚至连冰山一角都没有学会。
您身上的优点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专业,专注,专心。记得我对我的毕业论文总是想着写完了就去对付,没有用心写,去思考,甚至都没有好好去审题,写了快三个月的论文,完全没有您只对我的题目理解了几天的那样透彻,反在论文答辩时要请教您我论文里的内容该怎么讲。记得您帮我改论文时,我的论文初稿n多,三万多字的论文,您一字一句的帮我看,每一个错误的地方都帮我用红色标记出来,中英文摘要,参考文献,图标规范,甚至是一个标点符号…多少个没课的整天,从早到晚,您都在实验室里做着您的研究,默默无闻,风雨无阻,实话说,像我这样自制力不强的人,坐个半天就想看一集非诚勿扰,或是去小西门吃一碗臭豆腐,您却一坐一整天,拿着白纸和笔,做着您的学术研究,孜孜不倦。记得我的论文里面有“据媒体报道”这样的字眼,您一针见血的给我指出来,“科学研究与媒体无关,怎么能把媒体扯进来”。您在学术上的成就,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实验室的同门,只学习到您的冰山一角,找工作就月薪过万,就职于MTK(联发科),若学得您的全部真传,那还了得…我要先前听您的留在学校跟着您认真学习,现在也不至于愁工作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说的就是像您这样的人吧。一寸一寸的粉笔,染白了您的头发,腾然而起点燃成烛照亮别人,让后来者踏上您的双肩,送一批批学子上路,用尽最后一点余热。
低调,谦虚,内涵。您极具人格魅力又格外谦虚低调。孔子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是您像我们展示了作为一个老师,身教重于言教的理念。您的能力和内涵从来不显山不露水,但默默的影响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毕业了,我和徐锋涛同学一直在犯嘀咕,三年了,我们没有发现您身上一个缺点。您只是默默无闻的搞科研,多少次我看见您很晚了还在实验室研究我们完全看不懂的文言文。喧嚣嘈杂的现代社会带给了我们浮躁、欲望、贪婪、自负、不满足、缺乏安全感,每个人都在寻找心灵的乌托邦,大学时,在考研自习室能觅得一丝安静,读研了我才发现,这三年,只有您坐在实验室的时候,我的心里才特别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一种习惯,有我们导师这个大牛在,我不怕。傍晚,总喜欢去操场散步,每次踏进体育场门前,我都会想,老师会不会在那里练太极,如果在,我都会喊随行的人一同在边上默默的看您练会太极,每次看见您练太极,我都幻想着自己变成了中国古代的那些大英雄,岳飞、戚继光、卫青、薛仁贵、郭靖、杜心武、霍元甲、成真。哈哈,我是情不自禁想的,因为您练太极的时候太帅了,一身浩然正气,气宇轩昂,英姿煞爽,精神抖擞,神采飞扬(感觉您能以一敌百,一招一式有乾坤大挪移的感觉)。我可以骄傲的跟人说,以后谁也别想欺负我,我师傅是太极宗师!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像您一样谦虚低调又内涵,社会就能真正和谐。是您让我感受到了能力越强的人,行为越低调内敛,能力越不咋地的人反倒飞扬跋扈,张扬狂妄。
幽默,和蔼,慈祥。临毕业了,才体会到您是如此的幽默,谈吐间,诙谐而能抓住重点,谢师宴上,每次您讲话的时候,全场都自动安静下来,说完这一句,总有下一句的味道,话中有话,风趣十足,氛围愉悦,边上的几个同学都在说,以后要做像张老师这样的人。私底下和您一块吃饭的时候,发现您更加的风趣幽默,讲您读书那个年代的事情,我们都笑翻特爱听。和您单独吃了两顿饭,觉得还不够,您还有好多有趣的故事讲给我们听。有一次,实验室的小女生,不知道怎么心情不好,您进门给她打了一个招呼,瞬间喜笑颜开,乌云散去。我不太听您的话,研二开始没有留在学校跟着您学习,在外面,您总是点到即止,没有批评我,反而嘱咐我在外面要遵纪守法,要注意身体。我们从读研那天起,您就免费为我们提供打印机和白纸,买的开水壶也是找您报销的。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使学生对教师尊敬的唯一源泉在于教师的德和才”。您是楷模,德才兼备,兢兢业业,孜孜不倦。
多想在学校跟着您学习半年科学文化知识,能从您那一桶水里取一瓢水,使自己能力提升,也能高薪就业。
我是后悔的,当初没有留在学校跟着您好好学习,提升自己能力,学会了心比天高,却不能脚踏实地,学会了自欺欺人,去忘了自知之明。
您跟我指出的我的最大问题是,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能抓住主要矛盾,我都记在心里。
记得论文出了问题后,您嘱咐我,这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开导我,在以后的人生中,做人做事,不要存在侥幸心理,不要做让自己心慌的事,不要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态度要端正,每一件事认真去做,不要老想着对付别人。
这三年,从惊天魔盗团1入学,到惊天魔盗团2上映离开,只有满满的遗憾和回忆,没有学到什么,但您的以身作则,言传身教是我获得的最大财富。
1894年,日本发动甲午战争;1937年,日本发动侵华战争;也许正事像您一样的科研教育工作者们的默默付出,国家才慢慢强大,不至于再被人欺负凌辱。绝不是靠一帮天天整容yuepao、吸du、装神弄鬼的所谓的明星,和一些把他们视为上帝神仙的毫无正确价值观的所谓的Funs;当然,更不可能靠像我这样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猥琐愤青少年。
人间百态,沧海桑田,您永远是我心中的最高富帅。
[1]最后三张照片是我盗的您年轻时在美国留学时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