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图
作者/狼烟诗影
文/自:田子《散文集》
我家里藏有一张梅花图,是才清代传下来的,我十二岁那年是第一次见了,在二十岁的时候又见到一次。后来想见见,奶奶就是不让见,说是等她过逝了,让爸给我见。
这事我问我爸好几次,爸说他没有这个权利,是因为这一幅梅花图里藏着祖辈留下来的一个藏宝的地方,这事情我不会相信!是因为真是有的话,早就被挖用了,会留到现在吗?
这一幅梅花图在我十二岁那年初见时,就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清晰的记得那不是纸上画的,当时想是布上画的,现在才明白是一种不知是苏绣还是蜀绣?是绣在上面的一幅画,画里的题材我依然记得。画的左边有一棵高大的梅花树,梅花正在盛开,可是那梅花不是我们都知道的红梅,是一种我老家的(厚梅)花比红梅大,是粉红的那种。
梅花树的对面有一个兰亭,在亭子里面有两个人坐着,桌上有一盏灯,在灯光下,可以看到一盆正在盛开的兰花,可能是在灯下赏兰花吧。
梅花树的右边是一个坝地,有很多人,都是清代的人物,都是些青年男女,穿着入时,女的一个个都非常漂亮,男的一个个绅士风范。没有当官的人物,都在看戏,应该在演川戏吧。有的在拍手欢迎,有的好像在谈什么事情,一些小娃娃在人群里跑来跑去的。看她们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夏天!那就怪了?梅花开放的时候应该是二月到三月啊!这和场景是格格不入的!梅花树下,随着天上半边月亮的照射,看到树杆的影子,在影子的方向可以看见有十八只老鼠(在我们那里,老鼠称--老水子,是方言),第十九是癞蛤蟆,(我们那里的方言叫---来阁宝)。那些房屋建造是清代富家风格,雕檐画栋,庭院错落有致,假山盆景,是太平盛世的景象。绣锦上面一首诗,我非常记得,也许就是这样一首诗,让我与诗结缘。是一首古体诗:
六月初六赏梅花,夜来三更问月光。
庭前牡丹花中蝶,鼠去夜深蛤蟆爬。
一边还写了许多唱戏的台词,台词我就不记得了。真是有意思,诗里和画里一样,情节不合理!六月初六哪里有梅花欣赏呢?说是藏宝的地方就在这样一幅画,一首诗和演戏的台词里。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即感觉稀奇,又好像是骗我们的吧。为什么都两百年了,没有人去挖掘呢?我是不相信的,问我父亲等于不问,问我奶奶,说是以后父亲告诉我,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我想,可能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想起我小时候,我老家家里也有许多厚梅树,不说我家里有,是所有的人家都有这样的梅花树,花开的时候,正好是春分,花很大,粉红粉红的,好漂亮!就像是在东方的伊甸园里。当所有人家的厚梅花开的时候,那份童年的憧憬在心里是那样的甜蜜。
我家以前应该是个大富人家,听祖上说,我们家有一部分钱拿去救国去了,也说是拿一部分回家,在翻越秦岭时过陕西的佛坪时被土匪抢劫了,在佛坪的抢劫中,爷爷的一个哥哥也死了,还有许多随从人员。
在我老家,只是一些田租收入,收的都是几百里外的,自家本地没有田地,就有都很少。那些外边的事儿我父亲也知道很少,只是爷爷说的很少。我祖祖,就是爷爷的父亲,以前在老家叫(张三爸)说是什么粱户,那些去山里背煤炭的人,都会来我祖家里买粱食,都是几百里外收来的粱租。后来就是一九四八年底,被当地土匪多次抢劫(我们哪里管叫---棒客,或者棒老二),还拉肥猪(拉肥猪---是绑架的意思)一次就要五万块银元,都好几次,加上抢劫,家里就变得一贫如洗了,幸好没有死人命。也正因为这样,在全国解放以后没有被戴上地主,资本家的帽子。
小时候,我去读书报名,老师总是问,你的家庭成份,我就按照父亲先前说好的,就回答是(贫下中农),嘿嘿,那时候真是有意思呢。
我家因为有许多厚梅树,年年都开出漂亮的梅花,我外婆家也是有两棵厚梅树,所以,我的儿名叫“梅子”,在我读书的时候,班里的女生都知我的儿名叫梅子,那些个女生都常常因为我叫梅子的原因,常常被她们抱着,然后就有女生爬上我的肩膀,打我脑壳,说是打梅子吃,常常被弄得哭着回家。为这事情,我父亲去找过老师和欺负我女生的家长。在我的一再要求下,父亲只得重新给我起个儿名叫“文君”当时决定这儿名不错,长大以后才知道我老家就有个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我的儿名正好是文君,就上我物理课的老师是我邻居,都常常喊我“梅子”,你上来把这道题做了,然后再给同学们讲讲。有时候要叫“文君”,你上来把这道题做了,所以同学们都知道我是两个儿名。
也是因为我的儿名和女生名字差不多吧,常常那些女生就喜欢和我在一起,打打闹闹的。童真无忌,也不知道男女有别,常常玩在一起,直到上中学二年级,才知道有些害羞的意思。可那个时候也没有点像现在的女生男生耍朋友的这个概念,就是一起好玩吧了,所以我那个时候总是生活在女人的圈子里。有时我去收作业本,有些女生就随便给个纸条,写一些我们去邻乡镇那里去赶场(赶集在我们那里叫赶场)有时同时几个女生送纸条,因为要在星期天才能去,所以有时也去了,也挺快乐的。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不知道是不是算是初恋或者是恋爱?后来都没有结果,是因为我去了省城读书的缘故,起初就有几个写信的,后来老师把这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叫老师切断了这条线,就没有收到过信件了。
后来去了外省读书,就断了所有的联系。当我归来的时候也很少回老家,后来回去了几次,去打听,都说全部都嫁人了。可惜都没有参加过她们的婚姻礼,真是遗憾。
再想起那一幅梅花图,就想回老家去看看那些厚梅树,看看有没有我的发现,就是奶奶不让看那一幅梅花图,真是遗憾,就看看我老家的的房子都变了,以前的那些大宅院在解放以后被征用去大队做几个生产队的食堂和养猪场,在一次大火中把大宅院给烧了,幸好那是已经把我们家里人安排到别人家里去住了,而那一幅梅花图才没有被烧毁。原来的大宅院都变成了好多户人家了,想去看看也无能为力了。
作者/狼烟诗影,四川邛崃市人,曾用多个笔名著有诗歌小说,散文,散文诗数百篇,古体诗,填词两千多首,如:狼烟诗影,田子,老大,哥哥在写诗,温柔一剑,风中流浪,风中孤影,等……作者真实姓名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