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带鱼里放了香菜,意外的好吃。
家里人决定要17号回吉林,听到这个地名我还是会心下一痛,对那个地方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不再有他的痕迹,也不再有那是我们共同出生地的宿命感。我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短信提醒,闭眼,关机。
夜里四点多,我又被耳朵疼醒,时间和之前看到他半夜回我消息的时候差不多。我有些痛苦的呻吟,闭着眼睛坐起来,因为头无论怎么放都痛,我没注意Blue老师是否听到,我只知道自己痛到无法遏制地流出眼泪。人体的十二级疼痛都不曾让我流过的泪,耳朵做到了。
早上和Blue老师说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叫醒他?我说你已经因为我睡眠不足好多天了,没必要,叫醒你也不会让它不痛不是吗?他还是说,下次一定要叫醒他。我曾经也会叫醒那个人,他会和我说一句,我在。其实,真的会好一点。但是我现在不愿意再叫醒别人了。
那些记忆的碎片还是会偶尔击垮我,像是某一天一颗射向天空的子弹,在无数年后射回我的眉心。我努力维护我的皮囊,内里却一片腐朽,我吃好多好多的药,希望能扳回一局,不然,大概要走在父母前面了。
我在小红书上看到了一种鸡尾酒,叫碎玉,和松烟入墨一样是中式特调。要用两个山竹和一杯鲜榨的荔枝汁,我发给Blue老师说,这酒可太费水果了。他说等明年到季节的时候,他带我去吃荔枝,他们那里的荔枝非常好吃。我知道他想把最好的都给我,他无数次地和我说我值得,但我,总是觉得我不值得,也不配。
二欢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明知道Blue老师喜欢我,也愿意等着我,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我说,就是因为我是个负责任的人,我无法对他负责,才没有答应他。但我,无时不刻地不感激着他,他愿意救我于水火,视我如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