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躺在门外过道,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钟,秦大林也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醉倒在大门口。此刻头脑发昏,都想不起晚上是怎么从矿区回来的。
“我靠”大林看着自己沾了满是泥土的衣服忿忿道。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挣扎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过道尽头的窗前,夜空中繁星点点。
今晚上工友们又拉着一起喝酒。在古北,民风彪悍,喝酒也是豪爽的紧。喝酒大碗,吃肉大块。每每相约吃饭喝酒,大林便无例外十有九醉。生性豪爽耿直,往往来者不拒,他每每吃饭都是大家敬酒的对象。
喉咙里一股难受拥起,他扶着墙,挪步到楼梯口,“哇”又是一阵呕吐。
坐在楼梯上,依靠在楼梯扶手,大林又一次陷入了梦乡…
时间推移至九零年初夏,那年大林八岁,一家人从重北县又搬回了西塬老家。三十年后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八岁的大林对于故乡是陌生的,穿着海军蓝的短袖,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几公里外西塬与恒久县的交界处的久河,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一望无际的麦田刚打上黄色,青绿相见的麦浪随着微风沙沙作响,布谷鸟“布谷布谷,选黄选谷”使命的来回叫唤着。大林高兴的呼喊着,蹦跳着。这一年西塬热的出奇,虽然还是五月底的天气,阳光仿佛把地都要烧着似的,大黄卧在门口的树荫下,有气无力的吐着舌头。
“ 蹭”前方分明窜出来一只灰色的野兔,大林顾不得满头大汗,急乎乎的就往前冲,嘴里喊着“大黄,上”大黄听到了小主人的呼喊,腾身而起,离弦箭一般冲向前。
麦地里,一灰一黄一蓝,一前一后在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