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去的人和事儿

       前段时间一次饭局上有朋友问起关于我的故事,一时间脑袋有点短路,我真觉得自己是没啥故事的人。在朋友的追问下,零散的说了几句,还显得的很不真诚。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反复回忆自己的经历,寻找着能记起来的那些远去的人和事儿。

(1)关于糊涂的订婚闹剧

        记得应该是上初中的时候吧,初二还是初三来着?在一个春光灿烂的日子里,被媒人带着去相亲见到了那个高高瘦瘦的姑娘。因为那会儿比较小,总觉得这个事情挺抹不开面子的。简单的远远看了一眼,觉得个子不低,高高瘦瘦的,不黑。脸长什么样?还真没看清。肯定有人说了,胡说八道呢吧,没看清脸?这是真的没看清。因为初二那年我开始发现近视,进而带上了眼镜。但是媒人好说歹说非要让我把眼镜摘了,说戴着眼镜不好。村里人嘛,会嫌弃戴眼镜的。就这样,我在模模糊糊的状态中走过了这场相亲。

         回家肯定是各种问,咋样啊,还好吧,愿意了吧?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虽然我没看清她的脸长什么样。就想着,反正不讨厌就好了。其实内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知道到底讨厌不讨厌她。在被逼问的状态下,我终于答应了这个事儿,表示愿意。其实当时完全不知道我说愿意代表着什么。

         周末过去,日子恢复了平静 ,那会儿就是安静的上学上自习,上课。在一周后的某天早晨,我爹开着三马车去学校找我,说有事让我回家一趟。匆忙的跟老师请假。就回去,其实没回村,就直接去了姑娘的村里。呵,我爹我娘我婶都在,对方的家里也是好几口人,再加上两三个媒人。见不得啦。头一次心里觉得因为自己让这么多人聚在这挺麻烦人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因为我自己的事麻烦别人。那会儿记得上一次麻烦别人是因为我上学路上骑自行车被轿车撞了,麻烦了几个一家叔伯和舅舅。这次是第二次。可能是生活里很少做主角,也找不到做主角的感觉吧。总之,被几双眼盯着挺不舒服。

       那天早上女孩她爹简单的跟我聊了聊。无非是多大,上学读哪年级,以后如何打算的之类的问题。除了自己的经历就是媒人教好的话了。以后一定对姑娘好之类的。然后就在媒人的见证下过了见面礼。我赶紧催着我爹先把我送学校去了就。虽然成绩一般,那会儿不敢轻易的旷课。因为不敢旷课上学发烧到40℃,坚持到周六回家看病的。

       其实那件事在我生命里完全没有什么大的影响。照常上课上学而已,只是偶尔放学经过姑娘家村里的时候会想起,这里以后有熟人了。其实一点都不熟。甚至过见面礼那天到底见没见到她我已经记不起了。

       初中毕业之后去县里读高中,高中三年期间几乎没有跟姑娘联系过,也没放在心上过。她就像是我小时候拥有过的玻璃弹球,被收藏着,偶尔想起一下,也不会真的再去看一眼。高中学习节奏变快了。我的学习有点吃力,总觉得有永远也搞不懂的太多数学题,还有高中到底也没入门的化学课。

       高三那年八月十五,媒人跑去我家催着让我去女孩家看望一下。我不想去,都是陌生人的状态,我一个人去了不知道咋应付。拗不过父母的意见。就去了一趟。也拿到了她家的固定电话,说有机会打电话联系。电话联系的话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去打电话找她说话。因为觉得没话说啊。

       2004年高中毕业,女孩她爹终于忍不住让媒人仔细问了下我的打算,是不是该为结婚做准备了?在得知我没有打算放弃继续读书的时候。女孩她爹放了狠话。这不能算我们违约,俺家女儿等不起了。要么你们在上大学之前结婚,要么就算了。但是一分钱都不会返还的。后来我爹跟我沟通这个问题,我坚定的选择了继续读书。由于是我这边的问题。父母也觉得挺不好意思再闹下去。就这样算是悔约了。

       其实在那个懵懂的时候,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对我和我的家庭带来了多少影响和伤害。爹娘损失了三千多块的见面礼。我本人对于这件事完全没有概念。直到后来参加工作才知道,当初那个糊涂的决定意味着父母。辛苦一两年的余钱因我而白白损失掉了。这也许是以后的相亲路上,在内心不确定的时候,不再轻易去跟媒人说愿意的原因吧。

(2)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其实高中的时候有几个经常一起出去溜达的小圈子,我算是被拉着进入的,因为有个同学是特别会玩,能带动整个圈子。在经常出去玩的时候圈子里都很熟,其中几个女孩都对圈子发起人都有好感和崇拜的意味。而我在圈子里属于边缘人物,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我是最想拖后腿的那个人。

        随着经常一起玩耍的时间变多,渐渐的被其中一个女孩的气质迷到了。怎么说呢,当时的感觉用现在的形容词应该是女神吧。

        那么女神是什么样的呢,女神在我心里应该是集漂亮善良努力奋斗的精神于一身的完美化身。当我发现我慢慢被女神迷到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无所适从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绪,也不敢轻易表达出来。也许觉得说出来会出现不可预料的情况吧。所以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变得小心翼翼,喜欢胡思乱想。那时候还分不清友情和爱情有啥区别,只是每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自卑与自责的感觉交织在内心深处无法自拔。

        高中毕业,女神和几个女孩都分别去了大学,而我和圈主哥因为成绩不理想决定再来一年高三的日子。平淡的日子里,偶尔因为几个朋友的书信来往感到压抑的备考日子里有点点光辉灿烂的希冀和对大学生活的期盼。

       很不幸的,复读一年成绩并没有快速上涨。在第二次经历高考之后我是有点沮丧的。后来终于等到了一家专科学校发来的通知书,学校名字还是蛮喜欢的,这也是选择该校的原因之一。后来带着通知书去报到才知道,原来自己上的大学不如想象中那么美。由于地域偏,学校还要求晚上上夜自习。是由于之前该校学生在附近出过事儿。不管如何,就这样开始了大学生活。

        经过联系,同城的一个圈内女孩竟然跟我在一个城市高校区。好高兴的聊了几次,在周末的时候有时间会出去吃个饭。日子过的简单而快乐。 在女孩的帮助下,我参加了自学报考课程,当时学校还是学习风气不错的。在大一过后的日子里,我有点迷失自己的方向,对学习有点讨厌了。课程也不再是有课必上,偶尔也会逃个课。只是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后要干嘛。在迷失自己的路上越走越远。只有去不远的女孩学校见她的时候觉得日子原来还不是太糟。也许那就是所谓的爱的力量吧。

        大学毕业,女孩考到很远的城市一所研究生,而我连接本科的机会都没有去尝试。她临走的时候我问考上的是哪所大学?她没有告诉我,只说,很远,你好好在这个城市里待着吧。我才意识到,应该是故事到此结束的时候了。

         我想那应该是我生命里最灿烂的一段时光了吧,虽然我们没有说过爱,甚至连牵手都没有。但是每每回忆起来,总是觉得那段时光特别难以忘怀。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俺娘因为我到处相亲失败,埋怨我在大学的时没有找个对象的时候,我总是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内心反复的问自己,假如当时勇敢点呢?会不会有更加精彩的过去?我想,可能不会吧。毕竟我觉得女神就是女神,只放在更高的层面上,才能发出灿烂的光辉。没错,离我不远的那个女孩就是我高中时代的女神。

(3)屡败屡战的相亲路

        大学毕业以后又到了频繁相亲的时候,一如我读初中那会儿,有机会回家,有媒人提起,我总是很配合的去相亲。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要么是彼此都看不上。但我总是抹不开面子去拒绝热心的媒人婆的邀请。甚至有时候跑了几个村由于各种原因并没有见到该约好的相亲对象。每当这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特傻X,像是一只被牵着当街耍的猴子。

        林林总总各种人都遇到过之后才发现,其实一见钟情是不太容易的。在一段陌生的认识之后,作为男人的我经得起打击,努力争取机会才有可能走近另外一个人。而非之前想的,你看不上我算了,我看不上你还争取个毛线?

      12年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挺谈的来的,电话聊了一个多月,等到谈到未来的时候女孩隐约提到怎么也要有套房子吧,我是没有太在意,这也造成了媒人在确认双方态度的时候,女方家长强硬的要求,县里没有房子就算了。我去跟女孩聊的时候,她说其实那是她妈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没有房子是不行的。我特别愤怒:你干嘛不早说?早点说谁也别浪费彼此的时间对吧。如此这般聊了一次之后,再次想聊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在对方的黑名单里了。

       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时隔两年多,又有好事的媒人过来提,我没在家,家里打电话告诉我有人又提起当初的谁谁谁。在之前因为个人问题迟迟没有结果,在我爹的坚持下,在县里买了房子。媒人也说,你看,以前是因为房子,现在不是也有了嘛,以前聊的挺好的。两年了俩人都还单着,这就是缘分。这类话题给我爹娘说道了不少。在某个下班后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开始就让我猜是谁,我一下就猜到了,因为通讯录之前忘了删除她。简单聊了几句。因为当时挺忙的就匆忙去加班了。

       后来电话过几次,只是我再也感受不到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种亲切感了。她说在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她认识了一个城里人,对她特别好,她本人很愿意,只是家人看不上之类的。偶尔我跟朋友们提起这个相亲的故事他们都劝我,别回头,没有什么值得去浪费时间的。事实也证明,我是抓不住这样一个人的心的。在聊了半个月,媒人张罗过见面礼的头一天,她又消失了。爹娘赶紧把预订好的礼物通知不要了。而我这次内心连惋惜都没有,只是觉得,该走的终于走了。

       15年夏天,有介绍人给了个电话,说是让自己联系。打电话过去觉得声音挺好听的,聊天也蛮能聊。因为不在一个城市,我们电话聊了不到一周。她提出说没意思,不聊了。虽然有点莫名的意味,也没太在意。

        过了两个多月,突然接到她电话说她去旅游了,忘记了带钱包之类的,瞎聊了一通。我以为故事会有新进展,于是报了很大的希望和期待。8月份的时候,跑去她的城市见了第一面。到了的时候,她说你来干嘛不告诉我?我有事呢,你走吧,拒绝见我。我其实是有点怒气的。我跑了几百里过来见见你,竟然这个面子都不给。就说,无论如何,哪怕是你说不聊了,过来说清楚再走。墨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出现了。然后去吃饭,她说自己吃过了,不吃。我去吃快餐。简单聊了几句,也没走心的话题。吃完饭,她就催着我回去。原本好好的心情也犹如那天的小雨一般淅淅沥沥起来。最后在附近逛了下,我就匆匆赶回我在的城市了。

       后来在她回家又回所在城市的时候,很给面子的过来跟我一起吃饭,在我所在的城市里。在她坐上火车走到半路的时候,告诉我,如果咱倆好了,你得如何如何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也可以打动另外一个人的心。无比激动的兴奋了好久。其实这都是我自己太天真了。这种心态也导致了很悲剧的故事结尾的发生。

       你没猜错,在那以后的几个月里,我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走过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时光。努力的讨好,卑微的乞求,换来的只是和对方的心理距离越来越远。她问我喜欢她什么,我觉得应该是气质吧。她说,我不喜欢一段不平等的关系,我希望两个人是彼此之间没有高度的差距,而你不是我要的那个类型的人。你做不到平等待我。如果像我对你这样的态度,你对我,我早就滚出你的世界了。

       最后她说,我有男朋友了,他很好。你别在骚扰我了。嗯,她用的是骚扰~艹,我真贱。在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你喜欢我什么?连手都没拉到过,我不信你会爱上我。好吧,她说的如此正确,我竟然无言以对。爱真的要用拉手,接吻,这些表达?好吧,我想在这个错误的时代里,我用了错误的表达爱的方式,我以为我想念的也会想念我,但是好像这只是一个异想天开的自欺欺人之法。既然已成定局,我又何必把自己扔在自己制造的幻想里?走吧,世界还很大。

        愿遇到的那些女孩,认识的没认识的,都有好的归宿,都会更幸福!

后记: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么多不对的人和不对的事,我怎么会在等了那么久之后才遇到你?如果不是我从没走过一段完整的爱恋,怎么会在跟你相处的时候闹出那么多故事和事故。其实我一直在期待一场一辈子的爱恋,哪怕再难的磨合,我都愿意抹去自己的棱角,给你最光滑的一面。在意你和迁就你,我想这就是我能给的最大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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