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加第28届柏林园征文,所有内容均为本人原创。
这无从开口,从喜爱的东西,延展到某某。
校园总有静谧的角落,在那里,花儿彼此搀扶,絮语过路的面孔。我随人流的时间多,前排不相识的男男女女,从发型到着装,从脚步到回眸,睁眼闭眼反复像在进行课后的随堂练习,然而坐下翻开书本,耗去的分秒模糊得把握不住。
说到某某,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能意识到我们的亲近和相似是因为我们走过的竹林、小径还有沥青跑道完全相同,除了时间的跨度。
我们都曾经站在小学校园里的雪松底下乘凉,看过无数遍浮雕上典故传播的美德,然后等待大门外的笑容和能牵走我们的大手;曾在藤架上找稀有的果实,然后踮脚逞能,扮作当代“果实矿工”;曾在门口的小店疯狂消费,买炸鸡块和蘸了醋的锅贴,收集贴纸和悠悠球;兴许曾坐在报告大厅的同一排,同一列,同一个位置上,唱合唱安排的曲目,听同一位长辈漫长的发言,在相同的节点打瞌睡,一梦,就是几个春秋。
我们都曾经埋怨过中学校园的电风扇,倚着洁白的瓷砖墙,做相似的幻想,同样垂着头或是抬着头;曾驻足在操场东侧的小风车,问那时候在身边的朋友,它会被用来做什么;曾在窗边、楼梯口,忐忑地等待“心脏加速器”经过,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暗暗决定心里的涟漪再不需要与人诉说;兴许曾有过交叠,从师长,从纸张,从广播,从风中。
而我走到了沙漠,某某停在了港口:
海水神秘而难以捉摸,风平浪静后大雨滂沱。
沙漠干涸而偶有绿洲,短暂惊喜后又一风波。
距离是一团柔软的云朵,松软的肚子里容纳千奇百怪的种种。云朵被体质限制,只能慢悠悠的行走,甚至无法选择方向,它带着一肚子酸涩的液体张望眼前遥远的沙漠,微风替它犹豫,星空散布困惑。而困难与否是一个辩证论题,它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就悄悄绽放在蓝天这块画布。
我与某某呆在同样的地方,是跳出时间的安排后,自我的行程安排。城市的园林设计师好像比曾经的卖力许多,花团锦簇后精简的雕塑将抽象的概念展现得魅力无穷;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上时间出了点差错,绿色的八十八秒让下课的学生无力思考而奋力前涌;公交车的报站录音增加了方言版本,男声和女声相互陪伴彼此衬托;总是乘坐的闵红线变成了二十九路,头发花白的老人要询问秃顶的青年才能不偏离正确的线路。
某某和我在柏林园坐下,我和某某在奉大荒停下,花儿絮语,某某听见的,我听见的,一定不是同样的絮语,又一定是同样的念头。“原来你也”用作回忆过往,“那我也会”用以展望未来。
观众朋友们,今天的瞎扯淡就到这里,别烦恼,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