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这篇文章是硬着头皮写的,本没什么灵感,可答应了哥们儿,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得跳下去,各位看官多多担待,万万不可草率取关。
昨晚和阿辉,阿猛两家人一起在老家聚餐。很久没参加这种轻松快乐又毫无顾忌的纯纯饭局了。夜市上各色美食烧烤琳琅满目,几杯冰啤酒下肚,一碗浆水面咥完,话自然也就多了,总得拿一个人陈年的糗事作为话题佐佐酒吧,想了半天就拿阿猛开刀,反正这小子恶迹不多,用我们周至话叫“皮张很厚”的那种,用来开涮那是极好的了。
我首先挑起话题,以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阿猛身上,而不会给我自己带来不利影响。阿辉也是极为灵光的人,自己过往的烂事和我不相上下,干脆帮我一起来黑阿猛,更是何乐而不为。我俩也都知道,阿猛这小子皮实,即使我们再黑他,也是不会还口的,再加上他那河东狮对他的过往也很好奇,所以千口难辨而又自顾不暇的他,于我和阿辉更是无有公害的了!
阿猛这小子说老实话,还真没什么特别奇特的故事,更没什么特别华丽的情史,可看着几位女士对这个大家眼中的顾家男、好小伙不说点什么,那还能算是二十年多的好基友吗?
于是乎,我装模作样的呷了一口酒,清了清嗓子对阿猛老婆说:其实阿猛在你之前那个女朋友还挺不错的。然后故意不做声,又呷了一口酒。果然,当我放下酒杯看阿猛和他老婆时,只见阿猛顿时石化在了那里,他老婆也忽然兴奋了起来,睁大了那本来也不甚大的丹凤眼。然后不到一秒钟,他俩居然同时问我:谁?!
既然吭人,那必须吭的像模像样,我马上给阿辉使了个眼色,记不记得那个穿红T恤背靠瀑布的照片,那个短发的美女。其实,鬼知道阿猛除了现在面前这个老婆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恋情,反正我对我随口的乱编是很有自信的。阿辉当然聪明,马上坚定地点头说:对,的确很漂亮。
果不出所料,只见阿猛陷入了沉思,至于他是在回忆究竟是哪个前女友?还是在思考怎么应对自己的老婆,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和阿辉会意的碰了一杯,虽然他喝的是那一如既往的果啤,可这并不影响我们二人兴奋的心情。
阿猛媳妇突然扔掉了啃了一半的酱香猪蹄,怒目圆睁问我:你说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叫X?(因保护个人隐私,那个可怜而又无辜的女孩子暂且用X代替)阿猛也恍然大悟的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阿辉,心里想,这小子,也太实在了,一下子就给我诈出来了。那么,我们其他四位吃瓜群众就开心的坐在那里,喝着啤酒唱着歌,吃着毛豆,姑且听他们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所谓的情史,其实不过是她老婆充满醋意的碎碎念而已,至于是真是假,其实所有的人包括两位当事人也都是一笑了之,这是一个娱乐的社会,人人其实都有那么些娱乐精神,拿出一些压箱底的事翻出来博大家一笑,也是一件挺美的事。
可当她老婆说阿猛曾经为X写过一首情诗时,我们所有的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用现在那些95后老女人的说法就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然后有一位反应快的小徐同学,突然就唱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为你写诗》,平复了心情后,我重新彻头彻尾的打量了这个坐在我面前,认识了20多年的关中汉子。他,人如其名,生的高大威猛,体格健硕,考入后勤类的军校后,可能是我军军费充足,伙食精良的原因,更是显得高大威猛。从来不苟言笑,自持内敛,属于那种从来不会有任何感情流露的呆呆大男孩。说他给女朋友买卡地亚也罢,爱马仕也行,我是信的。但说到他为女朋友写诗,我实在有一种不可思议感觉,看来我和阿辉还有雀儿这么多年还都不是多么的了解阿猛,看来阿猛真的是一个“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细腻人。
在阿猛老婆那絮絮叨叨的背诵阿猛写的诗的过程中,我不禁在肚子里吐槽,这小子怎么这么老实,写诗就写了怎么会告诉自己老婆,告诉了就告诉了,怎么能让她看到内容,看到内容就看到内容了,怎么还能让她背出来。可见这小子这首诗,也是真情流露,也是一种细腻情怀的抒发。
其实人这东西,都有自己对于某种事物或者情感的独特情怀。看似表面很MAN的人,其实也会有他自己阴柔的一面,面对自己喜爱的女孩,或者自己热爱的东西或生活时,可能每个人细腻而又多情的一面都会被激发,这个X,其实就是激发阿猛心中那细腻人文情怀的一个催化剂吧。我暗自庆幸,幸亏阿猛没能和X走在一起,否则我们几个人都浸淫在我的酸文和他的腐诗之中,那聚会该会有多么的恶心呀!
特别喜欢余光中先生翻译英国诗人西格里夫·萨松的《于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的那句。原话是“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余光中先生诗意而又画面感的将其翻译为: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可以说对原作是进行了更高一个层次的再加工。这句话的意思是,老虎也会有细嗅蔷薇的时候,忙碌而远大的雄心也会被温柔和美丽折服,安然感受美好。讲的是人性中阳刚与阴柔的两面。
其实,每个人在这个社会生活,对外都应该展现自己猛虎的一面,远大的雄心,昂扬的斗志,不服输的态度,不放弃的决心,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可在冲刺的路途中,面对身边的美好、快乐、幸福以及触发心灵的每一次感动时,都应该放下理智,勇敢的去爱,去表达,去享受,去细嗅那蔷薇,去舔舐那伤口。像阿猛那样为爱写诗,像阿辉那样激情流露,像雀儿那样潇洒自若,像东木这样吊儿郎当。我觉得,只要心中有梦,心中有那斗志昂扬的猛虎,于闲来时,于动情地,于无声处,就该勇敢的嗅一嗅那沁人的蔷薇。感受世界的美好,享受身边的爱与关怀,与斗争和拼搏并不矛盾。
最后,我们的晚宴在一首《难忘今宵》乐曲声中,在一片欢乐祥和的融洽气氛中,拉下了帷幕,大家都相约和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看着阿猛被老婆掐的通红的胳膊,我暗自想,下一次用来开涮的会是谁呢?
我觉得,阿猛细嗅蔷薇式的酸腐诗儿还是得继续下去,至少为了他那90后的老婆也得在细嗅一场,否则,他老婆与X这个梗,怕是过不去了!那么,下次聚会,就从点评阿猛为他老婆写的诗开始吧!
谨以此文,怀念我嗅过的那些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