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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烂尾了,没法继续  ,又编了一个

  寻龙  第一章

   在写这本书之前,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想了很久才决定将这个故事延续下去。大家都对于龙的定义是什么?神话中的瑞兽还是中国人的精神象征?或者两者都有。

  

龙的传说和存在一直有很大的争议,在部分人心里它是属于存在又不合理的生物。古人认为龙能大能小能隐能显,能呼风唤雨也能兴风作浪!或许就是人的想象和皇权的依附让龙走上神坛,地位不可动摇,然后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已然被归类封建迷信当中。

  

在国外我看过很多专家教授之类的人对欧洲传说中的生物进行大量的科学分析和探讨,已求证该生物存在的可能性。

  

我不是国家神秘机构的学者或者工作人员,甚至不知道这种组织是否真的存在过,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掌握了关于龙存在的真实证明,或许他们的机构里就有龙的遗骸。

  

往往这种信息档案属于不可解读的机密档案。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神秘事件和神秘生物,而中国至今同样有很多不能对民众公开的神秘事件,民众的恐慌造成的骚乱有时候比神秘事件和神秘生物本身还要可怕。我在这里举一个例:197X年北方某省出现野人事件和1995年西南某省的僵尸事件造成很多大人和小孩人人自危,只是短短的半个月就间接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上亿元。

  

有些事不让公众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坏事,关于龙这种对亚洲人影响很深的神话生物,就算真的存在也永远不会告知人们。

  

上诉的两起神秘事件我只经历过后面一件,本人是1990年参军入伍分配到青海某建设兵团,(请恕我不能透露具体番号)在那里遇到了传说中的龙泉乡。95年我调回四川亲眼目睹了沸沸扬扬的僵尸事件始末。然而98年特大洪水走蛟事件才是我走进这段充满恐怖、奇异有关蛟龙旅途的开端。

  

这段旅途让我至今心有余悸,旅途的路程所涉及地域将整个亚洲几乎走上一遍,途中的伙伴在一个个恐怖离奇的古墓、遗迹、深山、河底失踪或死去,他们离别的嘶喊和绝望依旧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日夜缠绕着我。

  

今天或许他们想将这段关于蛟龙的神秘往事以一种书面的方式告诉大伙:龙只是一种生物!一种威严又恐怖的肉食生物!

  

很可能这些年我背负这个秘密太久了,在这里只想畅所欲言的将这件事原原本本讲诉出来给大家听,所以也不要问这件事是真还是假,你们也就将它当作一段故事吧。

  第二章

在经历了神秘的龙泉乡事件后,通过家里的关系调回了四川老家担任军区一个文职军官,平时工作除了部队里的日常行政工作外,还要给大学生们上国防教育课。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或许我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上班和平常人不同。(再郑重的告诉各位,我在写故事,无论真假请不要去亲身涉险,这只是一个故事,我写你们看。)

 

   1995年4月末的一个下午,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像往常一样收拾下办公桌准备回到单人宿舍,这时外面响起集合的警铃,不管是家属大院还是办公楼、训练场黑压压的人群跑出来在办公大楼的国旗台前集合。整整一千五百人屏住呼吸听着军长的训话,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搞得突袭拉练,结果走来一群黑西装的人念着名单将人分出来。

 

   “夏竹。”

  

当念到我的名字时,感到很惊讶,因为文职很少参加正规训练的,射击打靶更是少之又少,除非要搞大演练?脑袋一团迷糊和其他人文职一起跟随几名黑衣制服的人走进办公楼内一间多媒体演播室。

  

坐在下面座位上,仔细打量那几名黑衣人,思考着他们的来历:教导大队?纠察部队?还是宪兵?

 

   其中一个方脸的黑衣汉子将几页资料放到我桌前,一双浓眉大眼盯着我的眼睛,操着带有浓浓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告诫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别乱猜!好好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他的声音冷的让我一阵不舒服就像在夏日炎炎的时候掉进冰窟窿里。

  

等他走开,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就是让我们在各大学、中学以及街道社区进行宣传工作。

  

工作内容针对的是最近几天突然冒出来的僵尸事件,对于这件事换做以前的我或许会对它嗤之以鼻,但经过神秘的龙泉乡一事后,对世界的另一面有了新的认知。

  

拿着资料出来后,在回办公楼的路上边走边读,一个好哥们走到边上,打断我的思绪。我见他一身迷彩作战服,于是问他有关这件事的始末。

  

第三章

    那哥们一脸严肃的向我要一根烟点上,瞧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辟谣资料,将我拉到走廊的拐角处。

  

“这件事真闹大了。如果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吧,反正咱也是一个队伍里的,也不怕你泄露出去。”

  

那哥们吸一口烟,讲道:“你是本地人,青城山你是知道的,这件事的起因就是青城山这些年旅游业越发兴旺于是想要开发后山的九老洞,结果进去发掘出九具干尸,因为要搞旅游就不敢伸张,想要偷偷运到隐蔽的地方埋掉。”

  

“结果那天夜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守夜的五名工人死了,还是最残忍的死法,四分五裂没一个全尸。剩下的民工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这消息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谣言满天飞,多出了许多版本。”

  

我讪讪一笑将手里的资料丢给他看看,自己都觉得脸红,“我没见过谁家狂犬病当天被咬当天就发作的而且还是几个人一起发作的,但是没办法总得有个说辞吧。”

 

   “虽然有点牵强,但总比仍有那些不靠谱的版本在外面乱飞要好的多,什么十陵挖出清朝僵尸,我虽说历史不好但也知道那里埋的都是明代墓群,还有说附近的武侯祠挖出来的,不知道诸葛亮出来没有?”

  

我故意缓解下气氛,除了自己干笑几声,显然效果并不好。

  

    “蒋涛,今晚你们准备去搜捕僵尸?”

  

    蒋涛摇了摇头,将烟踩熄把资料还给我,“不是,去接九老洞剩下的干尸。”

  

“当时不见了三具干尸,还有六个在里面躺着呢,必须要带回来让那些穿黑衣服的带走。”

 

   蒋涛向外面瞄一眼,拍拍我肩膀,说声哥们去集合出发了,临走时转过来用手比作枪对着脑袋看着我。

  

“我告诉你的,别乱说!不然会这样的!”

  

    认识到现在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表情会在他脸上,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也郑重的点点头。

  

第四章

将他送出办公楼看着他上了军车,驶进夜幕后,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兆,蒋涛这次任务不会那么顺利。

 

那晚我彻夜难眠,竖起耳朵听着远方军院外大门的动静,他们一夜没回来,心里不由自主的打鼓他们是否遇到僵尸又复活的事。

  

夜里静的能听到床头上闹钟滴答滴答的跳动声,哗啦啦的雨点落开始往下落迎来夏季的第一场雨。

  

睡意迷糊中,突然一阵阴冷吹过我的脖子,全身打一个寒颤坐起身来,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在窗户外闪过。

  

伴随着雨声光着脚走下床打开朦胧的台灯,一把将窗户推开只见外面黑漆漆的夜幕和雨点什么也没有,潮湿的冷空气拂过身上,人立刻就清醒过来。可能是我想的多了,有点疑神疑鬼。

  

    将窗户重新关好躺回床上,咣一声窗户又响起,这次听的非常清楚就像是有人用手拍在上面的声音。我立马一个翻身拿出藏在枕头下的橡胶棍子轻手轻脚靠向窗户。

  

挨近一看,顿时汗毛倒竖,玻璃上清晰的印着一只手印,我这里可是五楼,是谁会爬这么高在窗户留下手印?越想越胆寒,拽着橡胶棍慢慢推开窗户,扫视左右两边什么都没有,就当我准备关上窗户时,突然想到一个方向,视线稍稍下移,顿时脸色变白尾椎骨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只见窗沿下一双黑褐色的手,干枯发黄的指甲正扣着一块水泥,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脸上一双干涸的死人眼就那样静静的盯着我。

  

    也就是说第一次开窗他就这样看着我了,而且一直在窗外。

  

我吓得大叫一声往后一倒,脑袋磕在床沿上。

  

啊!

  

    被子一掀,我从床上跳起来,喘着粗气看了向已经蒙蒙亮的天色,不由得松一口气,原来只是做一个梦而已。

  

    倒一杯开水坐到写字台前,听到军号声心才定下来,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到一张曾经在青海连队的大合影,扫过每张黝黑带着微笑的脸庞,心里不禁酸楚起来。

  

第五章

 

摸着张远、庞志,还有那老班长的头像,忽然想起老班长被拉下水之前丢给我一颗珠子,连忙翻箱倒柜的寻找,终于在一件行李箱里将它翻出来。看着手心里非金非石,青黑色圆圆的珠子,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散发出一丝丝的腥味,为什么老连长临死也要丢给我。

  

他们三个人在那个村子的水潭下面到底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最后将已经快跑上岸的老班长拖下水的?

  

号声越来越急只得穿好制服将珠子贴身放好赶去集合,现在特殊期间,每人必须按时报到。

  

    时间挨着中午,我跟其他同事从电视台出来,谢绝他们挽留吃午饭,直接回到队里,还没到就远远看到几辆卡车和两辆吉普开进军区。是蒋涛他们回来了,不知道是否把那六具干尸一起带回来没有,在等待队伍解散后,看到蒋涛一脸疲惫浑身泥污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迷彩服撕烂了好几个口子,像是被利器划开的。

 

   “你这是干啥去了?弄成这副模样。”

  

蒋涛从我包里掏出烟点上,一屁股坐在花台边上,神情不自然的说:“比打仗还吓人,那家伙居然不怕‘花生米’的。”

  

“为啥?又复活几个?”我好奇被勾起,在他旁边坐下来。“最后你们怎么弄死它们的?”

  

蒋涛现在想起来,已经面带惊恐,夹着烟的手指还在抖着。“那天晚上我们一进去,那洞里说不清楚什么味儿熏的人想吐,九个石棺立着靠在墙上,每个棺材上都有一把铁链相互串着,我不懂玄学也看不出啥名堂,反正最前面三个棺材是空的。当时一起进来几个黑衣服的人警告我们别打开盖子连着石棺一起拖出去。”

  

    听着他带着颤音断断续续的讲,我最后算是听明白了。那些黑衣服的人要原封不动将石棺和棺材里的尸体一起带走,本来是一件很简单顺利的事情,当晚就能解决的,结果老兵们不是很爽黑衣服的人态度,粗心大意下搬第一具棺材时,铁链一晃荡将第二具棺材板撩塌下来,一名士兵赶紧过去扶,那几个监工的黑衣人突然激动的掏出手枪大喊那名士兵不要上前。

  

   

第六章

    可惜喊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名士兵冲过去一把扶住即将倒出来的干尸,情况一下就变了,那名干尸突然扑出来将士兵按住张嘴就朝他脖子啃下去,顿时鲜血喷洒半米高。看到情况不对,几名黑衣人立刻开火,噼啪枪声不断在洞里响起,边开枪边后退,叫蒋涛他们立刻出去拿起武器战斗。

  

说实话,当兵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血,而是没见过这么灵异恐怖的事情,当时就有几名士兵腿吓得直哆嗦,还是在战友的帮扶下退出九老洞。

  

    蒋涛他们从车上拿起枪将九老洞团团围住,那五名进洞的黑衣人只出来三个,浑身带血飞快跑出来爬上车去换武器,拿起通讯器通知后面的增援带火焰喷she器和大口径武器过来,普通枪械根本不管用。大家静悄悄端着武器对着洞口,手心里全是汗水,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洞内传来赫赫的怪异声音,一道身影不急不慢摇摇摆摆走出来,车灯顿时大亮照射过去打在洞口上。

  

蒋涛包括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那玩意儿已经原先干瘪的身子在沾满血后肌肉开始有膨胀复苏的迹象,稀烂的脸上看不出五官什么样,只见那张歪斜的嘴大张着从体内发出赫赫声音,嘴里犬牙交错,密布一排细小的尖牙,并不像电影中僵尸那对吸血獠牙。

 

   “开火!”

  

所有人本来就紧绷者神经,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十几条枪口爆出灼人的火焰,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突突的射进僵尸体内,噗噗的子弹入肉的声音刺激着大伙紧绷的神经。

  

枪响了一阵,就见僵尸如同筛子般抖着倒下去,顿时枪声停下来,大伙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一名胆大的士兵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破烂不堪的尸体,见没动静后向大伙示意这家伙完蛋了。

  

    突然,腐烂能见骨头的手一把抓住那名士兵脚腕掀倒,身影飞快扑上去抱住脑袋就啃。那士兵惨叫着双手扑腾的想推开身上的怪物,战友们也不敢对着他开枪怕误伤。那名士兵很快不动弹了,脑袋被啃的像破烂的西瓜,血浆、脑髓、头皮在怪物口中咀嚼,更是头盖骨嚼的嘎嘎响。

 

   我听的后背发麻,看着蒋涛灰白的脸色,忍不住道:“后来呢?那僵尸死了没?”

  

第七章

蒋涛抱着头,肩膀瑟瑟发抖的说:“死了,后面赶来的增援带着喷火器将那怪物烧成了骨架。”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我看不出那是什么表情,惊恐?还是愤怒?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我。“相信我,你绝对不想听到那团火焰中发出的哀嚎,就像来至地狱。”

  

缓缓起身,面色惨淡转过身准备离去,临走时他看向我说:“我觉得那不是僵尸。”

  

不是僵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疑惑起来。死而复活,不是僵尸的话,是什么?蒋涛或许看出什么却不好对我说。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整件事变的更加扑朔迷离。 

   

  外面的传言发展的越来越迅猛,也越来越离谱,上峰的命令压在我们每个人心,蒋涛从那次谈话后,已经两天没看见他人,始终他都没告诉我剩下的几具干尸被黑衣人运去了何处。

  

17日傍晚7点左右,结束一天的辟谣宣传后,我疲惫的蹬着自行车行驶在回军区的路上。这两天因为工作的原因回到宿舍一闭眼就能睡着,很少再去好奇僵尸的真假。

  

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看着平时应该有很多人散步的街道,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车辆都没经过,心下一紧快速往前骑,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后,看到一排排柳荫,才知道骑到了府南河。

  

在这里待的有一段时间,也听说关于府南河的一些诡异传闻,不过我也只当听故事,中国大江南北只要稍微大一点的河流哪个没有灵异故事。

  

    死寂的街道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眼见到夜幕降临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慌,忽然从身旁的巷子里闪出两个身影,心里突兀般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定睛看去,看到两顶印有徽章的大盖帽后才松一口气。

  

    那名警察看到我一身军人制服,也同时松口气才说道:“同志,你在这里巡逻吗?”

  第八章

    没好气的将车抽正,看看他们俩表情就知道被安排在这里多半是封锁和监视河边动静。

  

“是啊,你们怎么躲在巷子里。”

  

其中一名警察脸红着说:“最近传闻闹得挺凶,听说今天军区里部队开过来找到藏匿的僵尸,于是将合江亭围住了,我俩接到调遣被安排到这里,闲着没事在巷子聊聊天。”

  

  他俩神色惊慌不定,显然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也不想揭穿谎言,冲他们摆摆手骑上自行车朝府河和南河交接的合江亭赶过去。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朝合江亭赶过去,听他们俩口气那里应该已经被清街封锁了,想到蒋涛可能也在那里,而且能亲眼看看那三具传闻中的僵尸,顿时脚力越发加大。

  

    骑着车走了四五里路遇见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穿迷彩服,少部分是警1察,腰间鼓鼓就明白里面遮盖的是什么了。

  

大概看到我穿着军装以为也是过来参与任务的也都没阻拦,最多看两眼就放我过去,拐过一道河湾远远就看到对岸火光冲天夹带一些零星的枪声。

  

急冲冲的将自行车往绿化带一放趴在石栏上朝对岸瞭望,因为间隔较远只看到七八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影被着看似农药喷射器的东西朝着两个人形火柱喷射一道道火焰。周围是拿着武器的士兵带着防毒面具跟中间的战场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些零星的枪声就是他们放出来的,只要看到人形火柱嘶吼向防护服扑过去,就用大口径枪将它击退回去。

  

不是三只吗?

  

    不由一阵纳闷,难道已经洗白一只了?我朝人群搜索都没发现蒋涛的身影,这家伙难道被吓破胆不敢来?

  

再次搜索一下,确实没发现他的身影。

  

    这时的河面上不知什么飘荡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将视线遮盖住,对面火光变得影影倬倬像似妖魔在跳舞,雾气中夹带一股腥味,不是很浓却让人不由自主捂上鼻子。

  

第九章

对面已经快看不清了,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在我前面一段的石栏处一个黑影矗立在那儿面对着对岸,因为雾气的影响看不清对面是怎样一个人。

  

我壮着胆走过去,迈出几步就那个黑影突然探头朝河面看去,可是为什么对他这个动作感觉很别扭,有哪里不对?

  

脑袋灵光一闪,我急忙刹住脚步,想到了哪里不对!黑影整个身体都没动就倾斜着往河面望,这个动作正常人是不可能做的出来,除非是身体僵化的人......或者尸体。

  

想到这里心里七上八下,身上也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如果真是僵尸,今天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然后我看到黑影伸出手朝浓雾里打着奇怪的手势,像是水里有人在跟他通过手势在交谈。

  

    我身子一怔,借着对岸的火光好奇的往水里看去,当即我吓了一跳,隐约看到一条水桶粗的黑影有二十几米长匍匐在水中。

  

旋即一股非常浓的腥臭扑面而来,不由捂住口鼻恶心的呕一声发出。

  

糟了!

  

这一呕把自己惊醒了,抬头朝石栏的人影看去,只见人影正目光森森看着我,浑身一阵激灵,双腿不停使唤站在原地。

  

人影晃动一下朝我走来,豆大的冷汗从我额头滑落下来,能感觉到背后密密麻麻的冷汗将衬衣打湿,一片冰冷。

  

那人影越走越近,待到看清时看到那张脸,我不禁脱口而出的喊道:“蒋涛?”

  

听到叫他名字,人影明显愣一下又走过来,离十来步的时候,看到他手里拽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勾勾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是夏竹啊!”

  

   

    第十章

看到他冷森的目光,心里直发毛,往后退了两步,暗想他不会是要杀我?难道是因为刚刚古怪的行为?

  忽然,金属特有的寒光晃上我视线,只觉脑后生风,一股烂肉的臭味从身后飘来。

  蒋涛一把拉住我肩膀往他身边一带,背后吃痛摔在地上,脑袋撞在石柱上,整个人感觉轻飘飘,视线模糊。

   靠在石栏上,模糊中看到从我背后袭来的影子和蒋涛打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只听到袭击我的影子喉中发出怪异低沉的吼叫,让人头皮发麻。

  一股滚热的液体趟过脸颊,我知道自己流血了,视线越来越暗,看到属于蒋涛身影一个转身从后面勒住另一个影子,冷森森的匕首瞬间将它身首分离。

  剩下会发生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直到我清醒过来已经过去三天,军区的人来问过几回为什么我会出现那里,旁边躺着的僵尸是谁杀的,僵尸的头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当审查结束后,军区给我记一次大过作为不遵守纪律的处罚,过去一个星期后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办理出院。

回到军区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蒋涛问个清楚。

  

来到蒋涛所在的连队问起他时,所有人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得到的答案让我浑身一阵冰凉。

  

连队里没有一个叫蒋涛的人,甚至整个军区也没有。

  

那么平时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本以为接近真相,却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在等着我。

  

95年发生的事,如同很多谜团笼罩着,那些黑衣人隶属是什么部门?那些干尸又去了哪儿?

  

更主要的是跟我在一起的蒋涛是谁?为什么说那些僵尸不是僵尸?他又知道些什么?浑浑噩噩度过一年后,我申请了复员回家,却阴差阳错躲过98年那场死亡大漩涡,看到电视中很多战友在那场洪水中慷慨就义,不禁有些愧疚,也有些庆幸。

  

通过僵尸事件后,没在继续去追究后来的事,我知道好奇会害死猫,就这样平淡的过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第二部分第一章

  

    98年那会儿,全国性灾难的洪水冲击着我们的心灵,29个省(直辖市、自治区)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失,3000多人死亡或失踪,看到电视里那些义无反顾跳入洪水中搭起人墙的士兵,感到即羞愧又庆幸,仿佛那一刻我该跟他们手拉手站在一起,而不是坐在沙发上在镜头的另一头。

  

我的爷爷同样看着电视,表情黯然掐着手指,哆嗦抖着嘴唇喃喃的说着听不清的字音。

  

又犯病了?我伸手在他头上摸摸,并不烫人。挨得近了才听清楚他唠唠叨叨的说什么。

  

“又出来了。”

  

什么又出来?原本无神的眼睛此刻无比犀利盯着电视中滔滔洪水,大概是洪水又出来了吧,估计是这个意思。

  

    说起爷爷可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当年23、4就远门去了长江一带做河工,再是修水电站,硬生生将奶奶和我爸三个兄弟养活,在那个年头要吃饱饭真的很不容易。

  

    小时候最喜欢听爷爷讲关于长江诡异的事情,火车头一样大的乌龟,江底的铁链声,水底的灯笼。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听走蛟的故事,因为爷爷每次说到蛟过境,压塌桥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和认真,就好像是他亲身经过的。

  

    突然,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偏过头看向我,“它出来了,我也要走了!”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爷爷肃穆的神情,一个月后当爷爷安详走后,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是多么蠢。

  

    2000年的夏天,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去外面逛一圈消消食,傍晚回到家门口,看到一个人正在我家门口带着一只黑手套,低头抽着烟。估计是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看过来,居然是很多年不见的战友兼友人,当初他是跟我一个学校一起去报名参军的,很可惜当时并没有分配到一个地方,当时他去了湖南,我去了青海。

  

“胡扬?”

  

第二章

我万分惊喜的迎上去一把将他抱住,当初复员回家后还去找过他,当时听说已经搬家,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两年去哪儿了?我复员回家的时候去找过你,听说你们家搬走了,现在退伍了吗?”

 

     满嘴胡渣的胡扬看起来很颓废也很忧郁,打开门将他请了进去坐下喝茶,大家聊了当兵前的旧事,话间相当投机。

  

    不知不觉将话题扯到了98年洪水时,胡扬用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我说。

  

“知道我为什么98年洪水过后就退伍了吗?”那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不由想到一个本来快要淡忘的人,蒋涛。

 

 98年那场特大洪水席卷大半个中国,胡扬所在部队接到通知赶往指定位置抗洪,当时的情形让这位服役7年的老兵紧张的手心出汗,他们一个团的车队还没走完河提,一股大浪凶猛打出堤坝将前面一辆卡车卷进滔滔洪流中,整车15个人没一个上来。

  

    没时间去悲伤,当到了地方后看到的却不是抗洪抢险的情形,而是真枪实弹的武装士兵在河提两岸设防,胡扬所在连队到地方后,很快分配任务就是填河道,用石头、泥土、木头,不管用什么都要截流,甚至用身体。

 

   前几天物资材料丰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到了第五天已经没什么可用来填河道的东西,上级开始命令士兵用身躯筑成人墙手拉手站到河中去,不时有人被大水冲走,甚至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河中。

  

直到有人大喊水中有怪物时,两岸的士兵开始搜索并且开枪击杀,当猩红的血液冒出水面,一条五米长的巨大鲢鱼翻着白肚飘在水面顺流而下。

  

    第六天后胡扬他们站在水中也开始持枪警戒了,从第五天开始水中不断出现奇怪的鱼类袭击人,最主要的特点它们都有锋利的牙齿。

  

    这些鱼类的体型已经超出人们的常识,最大的达到十米左右,最小的也有四米长。胡扬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用身躯去填河道,因为需要饵。

 

第三章

  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抗洪是不是这样的,但是胡扬知道自己身边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了,时不时有人永远消失在水里,帐篷里睡在旁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很陌生。

  

    期间也有记者过来采访,都被挡在外面远远摄下像,宣扬一下不怕苦不怕牺牲的精神,胡扬望着外面的摄像机,他很想将经历的一切告诉出去,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原因他自己知道。

  

随着增援来的士兵敢到后,又过了三天,气氛开始不寻常了。上级收到一项紧急传讯后,胡扬所在团队全部武装下河,连岸上的武装人员也下来一批人,五百多人将河道挤的满满当当。

  

很快不寻常的地方出现了,原本很急的河水突然一窒,放慢了速度就像上游有人关了闸门,就接着听到上游出现一声炸响,河水蹦的很高,河中央出现一道黑线,大量的河水包裹着那条黑线飞快的向胡扬他们所在的下游冲击过来。

  

轰!

 

   巨大的浪一下漫过上游一座石桥,一道青黑色的庞大身影随着大浪冲上半空,将石桥彻底压垮,汹涌的河水铺天盖地般冲向人群。

  

岸边的警卫朝着水中的黑影不停的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炸起大片浪花,胡扬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摇摆起来,看到前方战友有的被高高抛上天空,有的拍击到岩石上,而水中的黑影始终不见速度如同火车过境发出隆隆的低吟。

  

胡扬将手中的枪一丢,整个人被涌过来的河水抛起来,掉进水底看到水中两盏红红的灯笼青黑色影子从他身旁飞速穿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抓那个有小汽车粗的身子,入手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传来,紧接着手心剧痛,不由一松手,看到那个影子已经消失在水底。

 

   

第四章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点傻了。突然想起爷爷说起他年轻时候在长江里看到的走蛟事件。

  

老家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走在田野家的泥巴路上不断回忆起儿时在这里愉快的童年,那时常听着村口大人们晚饭后围在一起摆的荤笑话和鬼故事,里面最多的还是有关于我爷爷当年那些诡异的经历。

  

爷爷就像是村里的传说,充满玄异的色彩,好像没有爷爷不会的东西,不过在我的记忆力爷爷是个很厉害的木匠,小时候的玩具都是他一手一琢刻出来的,有汽车、手枪、木头人,惹得村里小伙伴们都羡慕的围着我转。

  

其实爷爷是个很沉闷的人,很少看见他笑过几次,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情况,或许只有奶奶才知道。

 

 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做木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手上一有空他就会去刨木头,时常也会做一些怪异的东西,分不清是动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很像油画里的抽象画。

 

 有时,他也有心情好的时候,那时候就会给我讲很多关于当年做河工和水电站工人那段往事。

 

 他说,长江是华夏民族母亲河之一,古老而悠远,并不像黄河故事那般丰富多彩,那是因为很多发生的故事没人愿意透露,也没人敢说出来。

 

 有一年夜里,长江有一段河道里当时他正跟几个工友吃完饭做在河提上抽烟聊天,远远听到河底发出隆隆的巨响,河水沸腾飞起十多米高,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水面,吓得他们几个人拔腿就跑,回到工棚将这件事讲给大家听,一位年龄比较大的老河工劝住要望河边看稀奇的工人们,说那是有蛟龙出来透气,最好不要去惊扰,否则会出事的。

 

 另有一年,某段河道断流,大伙赶在涨水去挖沙,刚一到河边就见满满的一河床都是乌黑的细丝就像是人的头发铺在淤泥上,看的人头皮发麻。

 

 老河工阻止大家下河床,说那是常年死在长江里的冤魂碰不得,会被拉去当替死鬼。

 

第五章

  就在大家将信将疑,上游突然咆哮的大水冲击而下,瞬间淹没河床。

  

  后来,有一次那段河床又干了,爷爷到了那里,铺满河床黑色头发却再也没看见。

长江里的稀罕东西不比黄河少,凶险也和黄河齐平。爷爷说有一年下河清淤,他们发现泥下露出一根足有成人腰围粗的铁链,一开始以为挖到宝,所有河工赶过来奋力的挖,看看下面到底会有什么。

  

挖有七八米深还不见头,这时他们清晰的听到坑里深处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挣脱铁链。

  

大伙脸带惊恐纷纷回填泥土,深怕下面有真有东西钻出来,填完后都个个一言不发默契的走开,但看的出他们都已经怕了。

  

后来我想想也是,那么粗的铁链拴着东西那该有多大?是个人都会害怕的。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整个长江深水下的铁链拴着东西到底是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时间转回来,我走进村口跟路过的老乡打声招呼,走回祖屋,远远看见家门口那颗老槐树下。

“我需要你的帮助,夏竹!”

  

    胡扬向沙发后靠了靠,颓废的眼神看向我:“我知道你或许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这些,毕竟太匪夷所思。”

  

“但是确实发生了,而且就在我眼前,之后我退役后去寻找过这类生物的痕迹,经过两年的寻找,我有一点线索了。”胡扬苦涩的笑笑,将他戴着手套的手伸到我面前,“我去寻找蛟是有原因的。”

  

第六章

说着,将手套脱下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长满鳞片的手。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沙发上栽下来,看到那手心手背密密麻麻的鳞片,不由一阵鸡皮疙瘩起来。

 

   这那还是人的手。

 

   看到我惊惧的眼神,胡扬默默的将手套重新戴上,苦笑一下说道:“凡是见过我这双手的,都和你一样,我已经习惯别人这样的表情了。”

  

“这是怎么弄的?”

  

    我收回先前的神情,毕竟他是我的老朋友,变成这样也不是他的错,不然对他会很不公平。

  

    “那个东西划伤了手心,本以为是些皮外伤,谁知道伤口始终不愈合,时间长后手心开始发痒,慢慢从伤口位置长出细小的鳞片,拔了又长,最后索性不拔了。”

 我伸出手摸着了一下他的那只怪手,手心里明显还有一道口子,看样子是真的无法愈合。

 

   “可是我能帮什么忙?我也不是医生!”

  

胡扬忽然凑近面前,嗅着鼻子对我说:“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和我很相似的味道。”

  

    唰的一下站起来,我身上有蛟的味道?

  听到说我身上有蛟的气味,捏起衣领和袖口仔细的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第七章

看到我疑惑,胡扬不紧不慢的说:“不是你身上传来的,是你身上带过的东西。”

  

他这样一说,立马想到了放在书房的青色珠子,在书桌的下格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头盒子,从中拿出那颗青褐色的珠子放在手心给他看。

  

胡扬如同猫见了鱼,一把将珠子抢过去放在鼻前使劲一闻,满眼都是一种亲切感,旋即问道:“你这颗珠子是哪儿得到的?”

  

于是我将关于龙泉乡的经历告诉他,并且出了那地方后再回去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胡扬失望的将珠子抵还到盒子里,叹口气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找蛟吗?早在两年前洪水退后,我四处求医医治手心那道伤口无果,并且开始长出鳞片,以为自己要变成满身鱼鳞的怪物,便生出自杀的念头。”

 

   “结果有一天在河边遇到一位正在晨运的老人,他是一名教授级的医生叫刘先成,他看到我有轻生的念头,就开始劝解我,可能压抑的太久,想在临死前将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结果那名刘老先生听到说的那些事比我还激动,一把捏住我手说他有办法。”

  

我俩坐在沙发上各点一支烟,听他静静的说着。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让我放弃轻生才这样说的,可是当他说到那个怪物叫蛟后,我便相信了他。

 

    第二天我去了他所在的医院,他交给我一个包裹,让我回去涂抹,将信将疑下试用后,果然原本伤口外翻的皮肉开始向内愈合,手上的鳞片第一次有了消退的迹象,于是我高兴的快疯了,去找这位刘老先生,把我带到他家里,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拿起一片巴掌大的鳞片,说这就是蛟的鳞,是他祖上就传下来的,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代,而我用的药就是从鳞上刮下来的粉末。”

  

第八章

胡扬揉一下脸,苦笑着闭上眼睛。

   “本以为那次真的遇到救星了,将两个星期的药量用完后,我急不可耐跑去找刘老先生。”

  

突然睁开眼睛的胡扬带着仇恨的光芒,捏着拳头紧咬着牙绑一字一顿的说:“有人杀死他!毁了我的希望!”

 

   谁杀了他?

 

   我连忙安抚他,问道:“刘老先生被人杀死了?怎么回事?”

 

   “我去他家看见的只是一张遗像,他女儿告诉我十天前家里来了贼,偷走祖传下来的一盒东西和一本古籍,当时刘老先生也躺在血泊中已经去世了。”

  

    胡扬痛苦的抱着头说:“窃贼只偷走了盒子里的所有东西和一本古籍,可是警察一点线索都没有,至今都没破案。”

  

我思考着望着他说:“这个贼只偷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和古籍,那么一定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而且对他非常的重要,甚至高过别人的生命和钱财。”

 

   说到这,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脱口而出的问道:“你知道那本古籍是什么名字吗?”

 

   胡扬仔细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君君倒是给我说过她爷爷除了那盒子外,最看重的还是那本古籍,好像叫《近水拾遗》,里面说的是古代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反正就当成一部类似《山海经》的书。”

  

第九章

 

“君君是谁?刘老先生的女儿?”

  

胡扬忽然笑了一下,“他女儿都五十多了,是他孙女叫杨君君。她知道我一直在追查关于她外公的死因,所以一直跟我有联系。”

  

看到胡扬说到那个杨君君露出的笑容,八成他喜欢人家。

  

“你追查的结果呢?”

  

胡扬摇摇头,说:“一点线索都没有,之后我的伤又开始复发直到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我再也没气馁,至少知道有方法治好伤口不让自己变成怪物,剩下的日子边留心刘老先生死亡的线索,一面不停的寻找关于蛟的传说。

 

   直到前些日子,我终于锁定了两个地方。但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完成,而且也不方便找信不过的外人。”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

  

胡扬笑起来很好看,本来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却被弄成这样一幅沧桑的模样。

  

他说道:“找上你本是个意外,我是在一家超市里与你擦肩而过闻到那股味道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能帮助我。当然我付报酬的!”

 

   说完,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里面有五十万,我把房子卖了就只有这么多,我知道这趟冒险可能九死一生,但......”

 

   我打断的他的话,把银行卡退回他手上,生气的说:“哥们我不缺钱,退伍后那三十万还放银行里生崽呢,把我当朋友就收回去。”

  

第十章

“这活儿,哥们接了!”我一拍他肩膀,说:“这两年在家里待的人快生锈了,也该该活动活动了,你说是吧?”

  

胡扬红着眼眶,不停给我说谢谢。

  

“别扯这些了,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他重新坐下整理下情绪,才说:“你听过周处斩蛟的典故吧?”

  

“《世说新语》”我点点头。

   “如果说周处斩蛟是真事呢?”胡扬眨巴眼睛看着我,“当初我就冲着这个典故去了宜兴一趟,在当地也问不出名堂就当作是旅游了,结果在一处庙内,碰见一个头须发白的老道士坐在石凳上打瞌睡,我将他叫醒打听周处斩蛟的故事,结果还真问出不为人知的后续。”

  

他继续说道:“听老道士讲,当时周处和蛟鏖战三天三夜后,顺着湖追杀到一处水潭边,那蛟负伤遁入水中就不再出来,周处也并没有真的杀那只恶蛟,而是去了陆氏兄弟那里请教一些秘密。

 

 之后,周处悄悄雇人将那水潭里的水放干,在蛟的水洞口盖一座奇怪的庙,再然后周处开始发迹官运亨通,直到那水潭不知何时又蓄满水后,周处开始厄运连连最后兵败死亡。”

  

  胡扬讲的这个消息颠覆了典故中的周处斩蛟那个励志故事,或许这世上很多耳熟能详的故事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后续,或许黑暗、或许光明。

  

约定好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包括采办各种探险、急救用的东西,这才将胡扬送出门,临走时他再三叮嘱我不要告知其他人,因为他感觉那个杀死刘老先生的人随时还会出现。

 

   摩挲着那颗属于蛟的珠子,对未知的行程始终有点惴惴不安,于是决定回一趟老家,去拿一件爷爷留下来的一件东西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一段传奇般的旅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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