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那样懵懂和悸动,其实停留在那里,也挺好。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完美的结局,也许,只会破坏美好的回忆而已。而这句话,很适合我和他。
和他认识,是在2014年的秋天,那时我高二。高一下学期结束时,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文科,离开了原来的理科班,到了一个全新的班级。那时的我,还不是十分开朗。但那次,他和另一个男生在讨论一个数学问题,而刚好成绩比较好的我,鬼使神差地上前去帮他们讲解了这个数学题。
后来的我回想起,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我们的初识,对于他,我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倒是他旁边的那个男生,话很多,很热情,这让刚到陌生环境的我对他还蛮有好感的。
后来,班主任分配了位置,我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一起做同桌。而他们两个,好巧不巧,刚好在我们后面。
之后,那个热情的男生,经常找前后左右的同学聊天,这其中也包括我,也会常常问我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有时,他也会参与进来。慢慢地,我们变得熟悉了。
也许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吧。到后来,我们两个居然关系变得要好起来。经常在教室里互怼,每天早上到教室都会“吵架”,但这种吵架,是带着笑的,互相也不会生气和计较。
后来的后来,反正就是某一天,我和他就成为了同桌,至于是谁邀请谁,不记得了,恍然间记得是他吧。
但成为同桌后的一切,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他成绩不是很好,但也算是好学,而我这个所谓的学霸,变成为了他的小老师。不论是语数英,还是政史地,他都经常向我请教。有时候,我都讲了好几遍,他还是没明白,没有耐心的我便把头一转,书一丢,不讲了。而他,性格和脾气都比较好,也总是笑着说:“再讲一遍嘛。”还带着一脸的好奇,问我这个公式是怎么来的。我便又开始讲起来,不知是因为他的好脾气,还是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愿意,或者两者兼有,或者后者居多。
上课时,特别是数学课,他不住地点头,因为睡着了。我也会拍拍他的胳膊,他短暂地醒来,看了我一下,但又继续睡去。下课了。他也会转过头和后桌聊天,我也会提醒他,该学习了。他也会聊几句就转过头学习。那种默契,让我心里有一丝甜美。
后来,我们关系越来越好。我会在早上给他带早餐,他会在头天晚上发短信或者在教室里或同行回寝室的路上告诉我他想吃什么,然后把他的饭卡给我。即使有好几次,为他带饭把书包弄脏了,我也甘之如饴。
我们会在下晚自习之后一同去操场跑步,散步,缓解一天学习下来的疲劳。也会在中午晚上一起吃饭。
他会在上体育课打篮球时把外套和眼镜给我保管;我会在他课下睡觉时把围巾给他当枕头;会在他惹我生气时使劲捏他的胳膊;他会在听歌时把一只耳机塞在我耳朵里。
那时的我们,很亲密,很暧昧。每天都会互怼好几次,班上的人也习惯了。我是嘴上不饶人的那种,到最后,他只会带点宠溺地说:“好好好,你赢了,你对。”我们从来没红过脸。感情也在逐渐升温。后来想想,能在争吵时都让着你的人,真的是非常难得。
因此,连身边的人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喜欢开我们的玩笑。有次玩得好的十来个同学一起到他家的火锅店吃饭。吃完饭,有个同学就说:“你别走啊,你这主人不留下来收拾下碗筷什么的。”虽然觉得有几分羞怯,但更多的,还是喜悦和甜蜜,即使我不想承认。
他给我取了好几个外号,也算是昵称吧。“壮壮”是他给我的其中一个昵称。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女汉子吧。他会在班上大声叫一声“壮壮”。也会在没事时叫好几声“壮壮”叫着玩。另外一个是“猪宝宝”,虽然我有点排斥猪这个字,可加上宝宝这两个字,莫名变得可爱和亲昵起来。他每叫一声,我的心便跟着悸动一次。这也是我挺喜欢的外号,因为它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吧。
其实,室友们也会偶尔问起我:你是喜欢他的吧。我并没有承认过,表面上极力否认,但内心是雀跃的。而室友问起我为什么不表白,不在一起,我那时并不知道也没有多想。单纯地觉得目前的状态挺好的呀。
再后来,到了高考一百天的倒计时,我们不再是同桌了,因为我想和我一个玩的特别好的女生一起坐。我们俩成绩都是比较好的,我想在这一百天好好冲刺,好好学习。而我们可以在一起讨论问题,互相鼓励。而我一直记得他说的那句话“你把我抛弃了。”带着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即使这样,他也没说什么别的话挽留,因为他也知道这是我想要的吧,而他也没法在学习上帮助我。
其实当时我内心是犹豫了好一阵的,到底是这样一直到高中毕业呢?还是为我的大学梦再拼一把。最终,爱情败给了理想,我选择了后者。不过他还是坐在我旁边,隔了一个过道,但亲昵感肯定少了许多。他和另一个女生坐在了一起,那女生有些矫情和爱撒娇,正好是我的反面。我有些生气,问过他为什么要和她坐,他说反正你抛弃了我,和谁坐也无所谓了。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怎么能怪别人呢。
其实毕业后,也借一次真心话大冒险:就是可以在动态上跟一个人表白。我鼓起勇气把“我喜欢你”这句话跟他说了。可还是跟他解释了这是一个游戏。我也不知道我这是在矫情和别扭什么,为什么要解释呢?他的回答,也是一句似是真心似是开玩笑的一句“切,我早就知道了。”我也开了个玩笑说要是三十岁没结婚就在一起吧。无论是我的解释,还是他的这句话,其实都是给对方留下了空间和退路,都都生怕在意对方没那意思那该多尴尬。而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不坦诚,遮遮掩掩,所以结局可想而知——那便是不了了之。
再后来,大学后的一两年,他有了女友,我也有了新生活。偶尔,他会给我发节日问候,会跟我讲一些他身边的人不太理解的事和想法,我们会分享彼此最近忙些什么,有什么打算之类的。因为他是在一个省内的二本学校上学,所以身边的人也没有太大的进取心。他说有些事也只能跟我说说了。这句话,我听了也蛮欣慰的。
而现在,我们就是要好的朋友,不会因为太久没见面和联络感到生疏的朋友。虽然和高中的还比较好的朋友没了交集,但还是会和他见见面,去他家店里吃个火锅。仅限于此。
回想起来,其实年少时的爱情,清纯美好。而长大了的我们,见过了许许多多的人事物,内心不再单纯。我们每个人都会有青春期,但却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那段感情,也只适合用来缅怀青春。偶尔在不经意间想起,不再年轻的脸上能洋溢起一丝干净的笑容,那便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