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班晓华
嘿嘿,这段时间好忙,让大家久等啦!不要误会了标题,这样写只是为了借下班长的名头好让零碎的片段有个标题。以下的内容,仍是我的独家记忆,你们都记得的我就不重复了。
晓华是我大学时代同桌的你。那天同学们回忆大学的同桌,我想起来的就两个,一个是田艳梅,完美的楷书,又快又漂亮,做课堂笔记的字迹也可以拿来做钢笔字榜样的,而且人也特别爽快乐观,干什么都利落,留短头发,一笑起来哈哈哈。一个就是陈班了,忘了是和我做同桌以后做的班长呢还是之前就是班长?哈!这也足以证明我对政治的迟钝,也证明我对同桌什么的很是冷漠。所以我也不敢奢望当年大约四五位同桌们会记得我。两平。
说这么多,其实就一句话,此同桌就是名副其实的同桌,没借橡皮也没有长发没有诗。
记得我们按座位值日。有一天,冯姐说,文芳,人家陈晓华一个人值日都几天了,你也好意思!那时我常忘了值日,一放学也不招呼人,就走了。我们宿舍的姐们妹们看不过去,帮着扫地拖地也是常有的事。她们回了宿舍批评我。有一回我蛮不讲理说,他知道值日干嘛不说一声啊,害我做坏人!大姐说,唉,你就是个坏人,人家有什么义务要让你变好呀。真理。
忘了好多日常的事,我那时记得什么?大学四年里,准确的说是前三年半,我把高中的恋爱当成了精神信仰。这下这个句子,我犹豫再三,今天我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可以定义为恋爱。最能证明的是我们一直在来往的信件,我收集的班里同学信封上用过的邮票,因为他爱好集邮,还有一张从本子上剪下来的发黄的初中老师写在他作业本上的评语,那些话鼓励了他,他一直收着视为宝贝的,高中时某次聊天,他放在我手里,我一直保存的很好,还有看到电影中的拳击镜头我会瞬间想起他,因为那也是他喜欢的运动。大学时,我还在高中时代里纠结,仍旧没有勇气问一句,大学了,我算是你最放心的知己还是你的女朋友呢。就连知道他给高中一起玩的女生寄照片,比给我的还要多,我都不敢责问,害怕显得小气。就这样想做一个完美的人,有力量的人,愿意支持他任何事情的人。我卑微的陶醉在爱的想象里,没有现实的杂质能动摇我。大学,三年半,我是这样子过的。我完全没有广阔天地之感,就是换了个地方换了同学读书而已,没有增加知识,更没有长进智慧。
就连四年班里的好多事,我都很淡漠。没有人走进我的心,我也固执的维护着过去的回忆,拒绝一切试图了解的人,包括宿舍里和我相随最多的冯姐和云妹。
啊,跑题了。
值日?真的,在我当时的世界里,就没有这件事。红武和凤平经常替班里带回信件,这件事是我记得的。我没有走出高中。甚至大学四年,保持了我看男生一个样,男生看我看不见的惯常。四年里,我最熟悉的是早上大操场的广播曲,单曲循环塞北的雪。我一个人跑步时多,有时宿舍几个一起,后来和海燕看书学杨氏太极简易24式,操场是我熟悉亲切之地。很多那时的身边事,我都没有关注。文学社我得过奖,后来偶然一次,高原风的社长栽雷刚在打饭时与同学很粗野的争吵,我从此否定了这个社团。古阳老师开的朗诵班我去过两次,那时他把辅导地点设在自己的单身宿舍。第二次去时我们都瞧见了他泡在洗衣盆里放在床底的脏衣服。有的女生就说去给老师洗,有的就回应说上次是某某洗的。我想了想,从此否定了这个朗诵班。当然我也不用指望从社团中学到什么东西。这两件事证明,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维持着无聊的骄傲,不认识世界的多元,不能分辨事情的主次,仅仅极端的要求自己非礼勿视。我哲学太差劲。
值日的事,晓华也早该忘了吧。
一直在跑题。这不像是记陈班,更像是以陈班为线索,记自己,抱歉,我记得的太少了。如果放在现在,我一定要当面问一句,晓华,你每次默默无闻替我值日,是讨厌我跟你做伴呢还是喜欢我悄悄的积累好感呢。这样我写雁师的时候,就少了一个不确定。
陈班外号小胖。宿舍里叫的。我怎么知道的?哈哈,因为我在宿舍里也叫小胖!
我的照片里有一张是我们宿舍组织活动时拍的,正中间是同学们在表演临时小品,陈班在门口位置,笑脸如花。那次活动我们宿舍主谋,我和新霞主持,改变了以前特长同学贯穿始终的局面,用各类人人参与的游戏为主要形式,最喜安静的李福英同学也上台热闹了一次。经过那次活动的游戏设计过程,我们宿舍把班里所有人都议论了一回,保证真正的调动人人参与,针对个人设计游戏,我完全投入这个准备,我才觉得自己是九六中本班里的人,不再漂浮。
冯姐有次说,忘了高中吧,两个小胖很搭啊。
我说我脑子里还没清洗干净,不能害人。
大四那年五一过后,要毕业了,我一个人坐在操场还没长叶子的垂柳下,重新评估我的爱情和我的大学,发现它们都离我太遥远,早已经面目全非。我寄走保存的邮票和泛黄的那个评语纸片,撕毁又烧掉日记信件。我告别过去,不想再提。算算时间,六年。好长的时间。我再难投入的去爱一个人,去做一件事,时时想给自己留一个余地,于己于人,都不再那么苛刻的要求。
这些又跟陈班没有什么关系。好在我不是用来发表的,愿意看到这里的同学们,谢谢你们。
想起陈班长唱的冰糖葫芦来了,聚会提醒一下啊,老歌也好听。
感谢晓华替我做过的值日,感谢雁师四年里那些默默的宽容。茫然了那么久,但经历的一切,都是我已经走过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