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活着,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去用残损的手掌抚平彼此的创痕,固执地迎向幸福。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
荒诞本质上是一种分裂。它不存在于对立的两种因素的任何一方。 它产生于它们之间的对立。
一旦世界失去幻想与光明,人就会觉得自己是陌路人。他就成为无所依托的流放者,因为他被剥夺了对失去的家乡的记忆,而且丧失了对未来世界的希望。
在光亮中,世界始终是我们最初和最后的爱。
重要的不是永恒的生命,而是永恒的活力。
纵经如许磨难,我依旧得出一个结论:一切都好。
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夜。
否定荒诞,就是逃避荒诞。生存,就是使荒诞存活,使荒诞存活,首先是正视荒诞。
世界如果突然间失去了幻想与光明,人就会觉得自己是陌路人。这种被流放的感觉是无可救药的,因为他被剥夺了对失去家园的记忆和对应许之乡的期盼。
迈向高处的挣扎足够填充一个人的心灵。人们应当想象西西弗斯是快乐的。
人与其生活的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正是荒诞感。
思想不能使真实升华,而止于模仿真实。
征服或游戏,数不清的爱情,荒诞的反抗,这些都是人在预先就失败的战役中向自己的尊严表示敬意。
对荒诞人而言,问题不再是解释和解决了,而是体验和描述了。一切以英明的无动于衷开始
人是由他不说的事情、而不是他所说的事情而成其为人的。
对生活说“是”,对未来说“不”。
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
这甚至使他们更容易完成作品,就像发现生活的荒诞性使他们有可能毫无节制地投入荒诞的生活。
若有荒诞,必在人间。
西西弗永远行进,他的努力永不停息,而巨石仍在滚动着。
可能我们还是渴望那些使我们突然置身于孤独之中的东西。我们在一瞬间突然不再能理解这个世界,世界逃离我们,因为它又变成了它自己。
明天,他期盼着明天,可是,他本该摒弃明天的。这种切肤之痛的反抗,就是荒诞。
我从希望结束的地方起步。
不欲其所无,穷尽其所有
这个世界燃烧而又冰冷
两者巧遇,天然成趣。
如果我相信,我不相信我相信,如果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时间使得时间生存,生活将服务于生活
从理论废墟出发,把那些挤压它们的东西奉为神明,并且在它们抛弃的世界里找到了一种希望的理性。这种强制的希望就是一切宗教的本质。
就人而言,理解世界,就是迫使世界具有人性,在世界上烙下人的印记。
最高的虔诚就是否定诸神并且搬掉石头。对未来真正的慷慨就是把一切都献给现在,没有对生活的绝望,就不会有对生活的爱。
假定这样的生活是不正直的 那么是真正的正直迫使我不正直
我对自己存在的确信和我试图给予这种确信的内容,两者之间的鸿沟,永远也填不满。我永远是自己的陌路人。
开始思虑,就是开始自毁。
尽心竭力于一无所是或者成为任何东西。
他们就像他们是自由的那样行动着,即使所有的行动都是与这个自由背道而驰。
西西弗是个荒谬的英雄。
所谓生的理由,同时也是死的绝妙理由
最高的荣耀就是正在活着的荣耀,对未来真正的慷慨就是将一切都献给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