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说起呢,我和杜生基本上具备一切青梅竹马的属性。幼儿园、小学、初中都是同班亲故,高中虽然同校,但却遗憾没分到同班。不过从小学起,在属于我和杜生幼时的人生stage上就开启了“同桌”副本,时间长达至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也算是多年并肩作战的老战友。
这个杜生啊,白白净净,长得招人喜欢。小学阶段因为开朗幽默而备受老师家长们的宠爱,孩子们也愿意跟他玩耍;初中阶段的青春叛逆也没怎么改变他的好脾气,所以自然也很融洽地和同龄男孩子们打成一片,再加上蹿个子get的大长腿而备受同龄女孩子们的青睐。总的来说,在我与杜生交集频繁的stage上,他一直不缺乏来自周围人民对他的热爱。其实我当时也一直热爱他来着,但少年懵懂,哪能做到像袁湘琴那样表达直白?
话说凡是青梅竹马都有个必备属性——放学后一起玩耍。这一点,emmmm……由于小时候我家和杜生家住的并不近,隔了好~好多条街,所以放学后我朋友圈中组织的跳皮筋踢毽子打口袋荡秋千等活动并没有杜生参与其中,但偶尔出现在我们那条gai的杜生的爸代替他鹅子勉强弥补了这一缺憾,四舍五入我和杜生也算是符合这一必备属性吧,嗯。
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有两根高高的电线杆,造福了整条街的人民。杜爸是电工,这两根电线杆时不时就得被检查检查,于是我总能见到杜爸骑着个摩托车“嘟嘟嘟嘟”飞驰而来停在我家门口,身后整条gai的尘土都伴随着他的小摩托翩翩起舞旋转跳跃,彼时涉世未深的我总是为杜爸这种出场自带特效的操作所震撼。据我们家母亲回忆,每次在杜爸来修杆的时候我就趴在窗户边上认真观看,神情专注之程度好比上课听讲。但其实对于这点我也有所怀疑,毕竟听说本人年幼时代上课听讲并不认真,有当年我们家母亲在我作业本背面发现的我上课溜号而产生的作品为证,还听说当时因这幅作品内容成功点燃了我们家母亲的怒火而险些使其让我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作品内容是——“我是王八,我家没钱”。唉,虽然是我本人,但我也觉得这丫头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在排除我把杜爸当成杜生的可能性后(他俩真的长得hin像!),我猜测那时候专注观看的内容大概是——电线杆的修理过程。要知道小时候的我也是水水灵灵求知欲很强的,光家里的遥控器啊录音机啊就被我拆了好几次,但是安的过程不知道是不是我完成的。诶?记忆突然模糊。还有种可能就是,这是当年小小的我内心对杜爸这一单枪匹马上电线杆并停留在最高点处左修修右理理的行为致以的瑞思拜注目礼。毕竟小时候我也曾对一位来拜访我们家父亲的高个子叔叔行注目礼直到人走,这个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当时的心理活动大概是“哇这人怎么比我们家父亲还高!!??”,小时候没见过世面,失敬失敬。由此看来,我对“高”还是很有执念的。
反正每当杜爸“上杆”的时候,我们家母亲总是会准时于或客厅或厨房或卧室发现我目光专注几近呆滞地瞅着电线杆,而后对她女鹅本鹅扬起她掺杂着“女大不中留的咬牙切齿”以及“女鹅好专注哦的欣慰”的微笑道,“你未来的老公公又来了奥。”
说起“老公公”这类关系,我是从实践中学到的,印象贼深刻。那时候我们家父亲给他媳妇添置了家里的第一个移动设备——小灵通,可新鲜了,那个年代嘛,都是座机。然后我往这个新鲜的小工具里存奶奶家的座机号码,名字存成了“岳母”,当时心里咋想的不记得了,估计在我尚不丰富的中文词汇表里“岳母”“婆婆”都一个意思,但为什么没存成“婆婆”呢?大概我这人从小就爱冒充学识渊博,“婆婆”这词多像一种植物的别名“婆婆丁”,我们家父亲和我们家奶奶都爱吃这种植物,总支使我“哎丫头, 去把碗架里那盆婆婆丁拿过来蘸酱吃。”这可能是人类的劣根性——总在身边出现的东西就觉得不高尚。所以,其实我就是想说,“岳母”这个词汇显然对当时的我来说更高级一些,于是出于强装学识渊博的心理,我选择了“岳母”而非“婆婆”……然后话题回去一点儿,说存“岳母”,名称不对啊,于是被我们家母亲认认真真地教育了一番。由于我们家人对我的学业一直采取放养政策,所以当时我们家母亲极少地认真教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就对这层关系有了深刻的理解。
好吧,有一点我要承认一下,“你未来的老公公”这句话可能也许大概是我记忆自主杜撰的产物……毕竟回忆这种东西,特别是小时候的回忆,很多都是后来听说的。之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我潜意识里把我们家母亲说的“你班杜生的爸”换成了“你未来的老公公”,实在是因为从小到后来身边的人一直就把我和杜生凑成一对。我俩的关系吧,用“金童玉女”来形容的话,总让我想起来年画上抱着鱼的大胖小子和胖丫头,内心有点拒绝,但用“郎才女貌”吧,词汇好像又高级到有点过度。Emmmm, 好吧,秉持着“过犹不及”的马克思主义精神,我决定还是描述当年这俩孩子为金童玉女吧[害羞]。身为“玉女”的本女小时候长得也还算可可爱爱乖乖巧巧,成绩还算不上不下可可以以,这些优秀品质身为“金童”的杜生也拥有,所以街坊邻居们总是把我俩捆绑提及并夸奖,也算是体现了那个年代就已经存在的小镇居民对“别人家孩子”的向往吧,于是久而久之我也就默认了“杜生未来媳妇”这一光荣称号。结果就是,默认自己身份角色是“杜生未来媳妇”的本小媳妇从幼儿园到初中对身边其他异性小伙伴并没咋上心,这也造成了本人在初代同学聚会局上总是缺乏谈资的悲惨后果。
其实回头看看,类似这种在人生stage上被潜移默化地冠以“某某角色”并积极配合演出的情况在本人目前尚浅的“演出经验”中还有过一次。角色2 是啥内容呢?当年我们家老姑由于十分渴望拥有一个“小棉袄”但又苦于生了个鹅子再加上当年计生政策无法实现愿望,于是在我小时候的家族聚会上老姑总是对我说我是她家的鹅,只是暂时生活在“二舅家”(我们家父亲从我们家奶奶那边的辈分),过几年总是要回她家的,语气表情十分真挚——后来听我们家奶奶说老姑年少那会儿有个演员梦,OK,fine。于是久而久之我就又默认了“老姑家女鹅”这一身份角色。后来…犹记得彼时年幼的我因称呼我们家母亲为“二舅妈”而惨遭该母亲的嘲笑与驱赶。由此可见,历经以上两个剧本的打磨,现在的我大概能够很好消化未来的各种角色,不会消化不良了。
Emmmm,好像是时候聊聊跟杜生一起的往事了哈,得令!
叮,幼儿园的杜生呐,还真是没啥特别的印象,现在记忆里幼儿园的他的样子还是我从我们幼儿园毕业照上认识的,静止的样子。倒是对那个遥远的幼儿园有印象,那个幼儿园离我家真的超远,比杜生家离我家还远。记忆里我们家母亲那时候每天早上都会骑着自行车压过长长的路带我去幼儿园,中午午休之前再压过长长的路来给我送午饭和药——看来我小时候很是体弱多病……我们的午休是在幼儿园进行的,每个小朋友带着个小被子,上面写上自己的小名字,在幼儿园提供的小床子上面,小小的打几个盹,画面十分温馨美好。
关于幼儿园,除了吃药药,午休休,转盘滑梯跷跷板,再就是有一次吃午饭,我们家大姑家的女鹅(小70天的妹妹,当时跟我一起上幼儿园)和我们家母亲闺蜜的鹅子争先恐后跟我分享他们的午餐,然后我吐了……都说了我小时候很是体弱。不过由此看来,本人小时候倒也算是受到同龄人的热爱,嘻嘻。至此,幼儿园结束,还真没有动态的杜生的出现哈,别急,接下来就有了(顶锅盖跑走)。
小学啊,我们的小学不大,人也不多,同年级的小朋友们基本上都互相认识,下课了随便逮住个谁就能一起玩耍起来。那时候心思真是简单,每天想得无非就是“今天放学去哪玩啊?玩啥啊?跟谁一起玩啊?”,不像之后的学生时代,每天的烦恼变成了“今天放学去哪吃啊?吃啥啊?和谁一起吃啊?”[摊手]。小学的时候,我好像不是啥乖孩子,成绩在四年级之前都不咋地,成天跟着我们几个小姐妹“勾心斗角”,今天谁又不跟谁玩了,明天谁又和谁假装玩了,单纯也累挺,过得还算充实吧。四年级之后,我们换了个班任,是个漂亮的小姐姐,由于认识我们家父亲母亲,所以顺带着也认识我。我的成绩慢慢高了起来,但准确原因到底是小姐姐一直盯着我谆谆教诲循循善诱,还是我突然痛改前非回头是岸,我也不敢说得确切了。
小学时代对杜生的印象,就是一个成天笑眯眯的老好人同桌。俩人上课一起溜号下课一起疯闹,连后来成绩开始变好都是同一时期,what coincidence! 但是我严重怀疑他成绩变好是因为将他同桌本桌视为了榜样并汲取了本榜样的力量,因为在我俩成绩同时有了起色后的某个周五,杜生下课去小卖部买零食,回来后表示多买了一颗棒棒糖并询问本桌要否,本桌爽快地表示愿意代替其承受这份甜蜜的负担,后杜生又表示既然如此以后可以于每周五送给本桌一颗棒棒糖并再次询问本桌愿意否,后本桌由于被糖果迷惑了双眼并没有深究背后的原因而急忙表示of course why not。于是乎从那时开始在属于我和杜生的stage上就开启了“每周五的糖果”副本,此副本贯穿我俩整个同桌岁月;与此同时在我自己的stage上也开启一直持续到学生时代结束的漫长的“坏牙”副本,此副本迫使每次肿着脸从牙科诊所出来的我逐渐领悟到了“有得必有失”的深刻哲理。后来回想起那颗初糖果成交时的场面——杜生削微害羞的神情像极了见到榜样时的小迷弟,而本人手忙脚乱扒开糖果包装袋塞进嘴里生怕杜生后悔的神情实在是给“榜样”这一词汇抹了黑,唉。
四年级开始担任我们班任的小姐姐彼时十分愿意张罗文艺活动,所以在她来到我们班级后,以我为代表的[注:此处经严重自恋滤镜处理]小小舞蹈团也就组建成功了,从此该舞蹈团成员们的矫健身影就活跃于班级的各个晚会上……好吧,其实由于我们班任小姐姐的积极,我们班表演节目的会除了晚会,还有早会啊,午会啊,家长会啊啥的,而于各种会之中,杜生乐此不疲地担任主持人这个角色。他有多乐呢?有次晚会我们几个小小舞蹈团成员们在教室中间表演《茉莉花》,在旁边侯台的他就跟着上蹿下跳,左摇右摆,开心非常。那次晚会结束之后杜生站在本桌面前嘚瑟,展示刚刚get的舞蹈技能,其得意混杂挑衅的神情让我一度怀疑他当主持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旁边偷师舞功。犹记得当时尚年幼的我看着面前这位同桌手舞足蹈不太聪明的亚子,内心深处涌现出的对其未来能否茁壮成长的深深的忧虑,这也更坚定了我要成为一名优秀榜样的决心。但这之后他从刚开始的只模仿我的舞蹈动作到后来得寸进尺连我的各种失误也一并模仿并动不动就在我面前添油加醋地情景再现这一讨打举动,推翻了我想要成为他榜样的决定,并且严重后悔为啥当时没有将他模仿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从此,杜生在模仿本仙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逐渐长成了令人头痛的亚子。
时间轴来到我俩的初中岁月。初中时代的杜生啊,算得上是他在我的stage中出场率最高的时期了。好巧不巧,这次我和杜生又沦为了同桌,原因是开学第一天来学校报道,初班(初中班任)听说我和杜生小学一直同桌,于是大手一挥批准我俩再续前缘,行吧,“初班一线牵,珍惜这段缘”。好巧不巧,我们的初班也热爱文艺,呃…准确来说应该是热爱培养她学生的文艺才能,所以初一开学第一次班会初班以鼓舞士气为由留出了半节课让同学们唱歌——同桌对唱。还记得歌曲名字是《隐形的翅膀》,OH,多么励志的歌啊!作为杜生曾经的榜样,当老师下令让自由对唱那瞬间,我一马当先地对着我这个曾经同桌将近6年如今经过两个月暑假再次结缘的陌生又熟悉的同桌,开了嗓。犹记得当时我运用了自认为十分有爱的神情冲着杜生唱了第一段,以期借此传达愿意继续做他榜样并与其携手共谱初中岁月的美好愿景。而杜生这厢呢,经历了刚开始大概是被我的歌声“惊艳”到而暂时的瞳孔地震,皱着个眉头眯眯着眼睛看了眼彼时正激情昂扬放声高歌的我本人后,就转过头去只留给我半拉脸,任我怎么扒楞也不动弹。这一举动是如此熟悉,当年我给我们家大我一岁的堂哥唱歌时,他也是这种反应。行吧,我承认我唱歌是不咋好听。等我唱完了第一段接下来该杜生唱的时候,他终于把头转了回来,朝我露出了那颗熟悉的小虎牙,并重重地拍了拍我肩膀又点了点头,我理解了一下,意思大概是“榜样你真棒,我为你骄傲”,于是我也就原谅了他刚刚的失礼,继续用关爱的目光鼓励这位削微有点害羞的小同桌,并没有嘲笑他那处于变声期的破锣嗓子。
那场班会是以本人的独唱收的尾。之所以要找人独唱,大概是因为初班发现到最后孩子们都开始假借唱歌的名义唠嗑,而之所以选我,大概是因为初班又双叒跟我们家父亲母亲认识,熟人家的孩子比较好“开刀”吧,唉。犹记得当时唱到副歌部分的当口正好打起了下课铃。霎时间满走廊的人呐,认识的不认识的,小男生小女生,青草长啊大雪飘扬~呃……看来在幼时经历过此两位文艺班主任的洗礼后,本人终于也get了说着说着就能唱起来的技能。伴着下课铃我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初班,发现这位女士并没有让我停下的意思,于是决定放低我的头颅以试图达到不让教室外张望的人群认出是谁在唱歌的效果,结果一低头发现杜生在旁边双目呆滞鼻孔抽动嘴角微颤,看这表情估计是在憋笑,嘲笑那个笑。
初中那会儿我跟杜生笑点十分一致,再加上是同桌,课上课下都方便唠嗑,于是我俩stage上的“同桌并肩爆笑”副本也随之开启。 接下来要得说这两件好笑的事的参与者除了我和杜生,还都有个奇书,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有次美术课上,我正挥舞着笔尽情展现我不羁的画风时,突然发觉没带橡皮,问杜生,没想到这小子也没带,于是我俩打算问后桌奇书借,但奇书竟然也没有橡皮??难道当时橡皮很稀罕吗……就在我和杜生垂头丧气要转回去的时候,奇书娇羞一笑——我都说了奇书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对我俩说,“我有办法!”接着在我俩的“兄弟请开始你的表演”的目光中缓缓伸出了他的小手指头,继续道,“你们要是哪儿画错了,就用手指头蹭蹭,就蹭掉了,超级好使呢……”气氛凝固了大约10秒,我和杜生在对视中迸发了爆笑双重奏……如今的我已经找不到当年这件事的爆点了,看来我俩的笑点不仅一致,还一致得很是奇葩。
“手指头事件”是我和杜生携手寻找奇书身上所具有的能够引爆我俩笑点的可爱属性的开始,从此以后,奇书总是在我和杜生充满“慈爱”的目光下瑟瑟发抖,这也使得我隐约觉得自己周身逐渐散发出了一种名为母爱的光辉。还有一次事件的发生背景是一堂历史课。历史老师处在比大叔老一点、比小老头年轻一点的年龄gap,这使得他讲的课外野史既不油腻,也不古板,再加上老师本身也有种说书人的气质,所以那时候孩子们上历史课总是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故事。那次是讲到了商纣王,残暴荒淫。说残暴,就是炮烙之刑,然后说到了荒淫,重点来了。说这个纣王设了个酒池肉林,里面包养着自己的美娇娥们,还不让她们穿衣服,呃……然后偏偏美娇娥之间又都是好朋友,呃……然后结果就是,一群美娇娥在酒池肉林里面光着身子手牵手一起随风奔跑自由飞翔,嗯,很有画面感。啊,这不是重点,重点在奇书身上。听完老师讲的这段故事之后,我们的奇书抬起他那单纯的大眼睛单纯地问道,“老师,那为什么电视上不演出来酒池肉林里的这一段呢?”Emmmm……老师啥反应我忘了,估计那个时候我已经快笑吐了,和杜生一起。
和杜生除了“沙雕与共”的回忆之外,其余的就是那些泛着粉红泡泡的小心思了呗,少女情怀啊,还是个认定自我角色为“杜生未来媳妇”的少女。大概是初一下半年寒假回来吧,杜生就像吃了激素一样开始蹿个子。我呢,好像自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再没长个,倒是肉蹭蹭长,伤感。我一直把我初中开始停止长个儿这件事归咎于那时候天天背着的那个沉重的大书包上,把我丫的(划掉并假装没有口吐芬芳),压的。到了初中之后,由于怕生,加上初班还认识我家父母亲,所以从刚开始本人就为今后的六年打下了“乖乖女,好学生”的基础,还真就一直持续了六年。但倒也正是因为这点杜生家母亲很是相中我,甚至有次调座位我和杜生不当同桌了,杜母专程来了一趟学校,想让我们初班帮助我俩“破镜重圆”,然后我俩还真就“有缘千里又来相会”了,虽然窜座之后我俩本来隔得也就一条过道。当时不知背后原因的我还为我俩这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缘分而激动了一把,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意为之,噗。那个时候同学中有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喜欢杜生,应该算暗恋吧,毕竟我瞅着杜生对人家小姑娘没心没肺那出不像是被表白后该有的亚子。我为啥知道呢,起因就是小学那会儿给我和杜生设置的“别人家的金童玉女”人设到了初中也没人管,于是我俩就继续被迫营业,结果就是,我光荣成为了这小姑娘的眼中钉,有事没事就跟我宣战。现在想想真是委屈,这不当时也没下手成功吗,还承受了下手成功之后才该承受的压力,悔不当初,为何没有趁小杜生痴傻之际将其拿下?!有一次开家长会,我身为……身为啥来着?反正我是留下来端茶递水了。家长会结束后暗恋杜生的那姑娘通过我闺蜜向我传达了她的嫉妒之情——我闺蜜也是她闺蜜,但我俩非蜜。说是家长会上杜母对我的态度太过亲昵:又是慈爱的目光啊,又是摸摸小手啊,又是帮我拂去耳边的碎发啊……反正说的俨然一副“婆慈媳孝”的场面。呃,小姑娘我也挺喜欢的,没啥坏心眼,就是想象力太丰富。当天对我发射慈爱目光的岂止杜母,满屋子家长有一个算一个好伐?毕竟整个屋子只有我一个崽子端茶送水,各位家长互相聊的起劲,又不好直接支使我,只好拿“慈爱的目光”扫射我……唉,美少女总是孤独的。
初二下半年的记忆充斥着浮躁:突如其来的单人单座,两门科目的结业考试,即将到来的初三……那个时候我也是很慌张的,忙着接受一场场挑战,在试卷与课堂之间穿梭,承担着“好学生”头衔下老师们和家人们的期盼。之前的那些悠闲岁月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匆匆画上了句点,好像有什么被我忽略了,但我也无暇回头瞧瞧,自然也没有发现一直以来并肩作战的杜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我的目之所及了。后来的杜生啊,好像进入了迟来的叛逆期,成绩一落千丈,抽烟也是那个时候跟着其他男孩子们学起来的吧。那个时候,我俩已经不同桌,不谈心,好久好久了啊。每次想到这里,心头都会涌起一点点波纹,如果当时……早点拿下他,然后亲手培养,也不用落得现在这个剩女的下场了,还能挽救一个失足青少年,可叹呐可泣。
之后到了初三,我俩就彻底分开了。学校为了隔离所谓“好学生”,好提高中考过线率,把学年前xx名单独隔离到一个班级,艾玛,突然文笔就世故了起来。结果就是,我俩,我和杜生俩,从此走入了相交线之后的线,那叫啥线啊?不道。当然了,少女情怀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班级间的距离磨灭的。记忆中,那段时间课间的记忆永远是慢吞吞的在操场上往返于厕所和教室之间,明明没感觉也要走一遭,大概是因为课间的操场上总是有某前竹马的身影吧。这些画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记不清了,就像我之前在一篇日记里写“半梦半醒”这个状态的时候用的文字一样,“也分不清是真的存在过,抑或只是大脑皮层的一场狂欢?”,文艺本艺没错了。反正就这么毕了业,拍毕业照那天杜生拿了个白色的小熊送给我做我的毕业礼物,着实让我惊了一下,飘了一下,但拍照当天好像脑袋一直很兴奋,怎么就什么都没做呢?就只是回家了,就只是说了再见。当了三年的乖乖女,脾气勇气戾气,好像都被隐藏到了小黑屋里,并不是吃烤串那个小黑屋,想到烤串,肚子不争气的呱呱了几下,真是不争气啊,你也是,肚子也是。
属于我和杜生的stage到这里,没啥大问题大意外的话,也就谢幕了。这里的大意外指的是,比如说他痛改前非,抛妻弃子,呃……好吧,杜生应该还没结婚,不过应该有女朋友,高一初恋,高二分手,高三女生惊艳全……班?因为瘦了好多。此处有bug,女生忘了是不是他同班了,要真是同班,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啥惊的?反正高三杜生跟女朋友重归于好,完美。去年过年回家,捂得严严实实跟闺蜜逛商场,碰见了杜母领着杜生和女朋友,不知道啥心理,愣是没敢上前打招呼,咦,也是,这么多年不联系了,想想就尴尬。这,见家长了都,当时就跟闺蜜窃窃私语,啊,是窃窃公语,俩人这是离结婚不远了。但直到今年的现在也没接到啥消息,估计还没结。如果真的结婚了我怎么着也会通过某种方式得知吧,毕竟不是别人,是杜生呢,是本宝宝唯一的“前竹马”,当场泪目,忍住不呱!行,接着那个美丽的畅想,杜生顺利进行“大意外”,然后,在用金盆洗完手之后又重新爱上了我,而我也发现,哇,原来杜生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原来我之前的每一个男朋友身上都有他的影子,然后我俩牵手成功,把我的上文修修改改,加个完美的结局,出本小说,逢年过节虐虐单身狗,挺不错一主意,哇,心动了。
至此,我与杜生的故事完,那些年某元气少女和她前竹马的前尘与往事也念叨完了。看,人世间兜兜转转,走散了就是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