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而固执,我可不想成为这样的男人。我妈跟着他一定很苦,要不然他们怎么没事就喜欢吵。似乎打小就习惯他们独有的争论方式,儿时带着天真的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啦,爸爸你要让着妈妈,妈妈是女人!这时,他们口径倒一致:我们没有吵架,只是在争论。骗儿子呢?明明就是吵架……
似乎天生儿子与父亲是一种对立,母亲永远比父亲好。印象中,这个男人很遥远,虽然流着他的血,但却很少有过那份顺从,想是抗拒这份“血统”吧?如果把他作为标准,我想成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在我步入成年之后,越是懂得“男人”是一种什么 生物,虽然没升级为爸爸,可能不知道爸爸到底会怎么想。但我知道男人会怎么想。对待孩子,我是懒得管!再高冷的女人也有母性,面对孩子的哭声便会动容,那是天生的本性。我是不会吧,你该哭哭,该闹闹,你累了就消停了。所以,男人是一个样子,虽然不想成为这样的男人,但是或多或少,你都是这样的男人。
似乎上天注定了这样一份“血缘”,总是有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重播:
小雨,淅淅沥沥,破旧的自行车,后车座。我看不到天,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能看到双脚,以及脚下的大地。双腿间的车圈不停旋转,我被宽大的衣服庇护着。很安静,除了雨点落下的声音,还有车圈和车轴摩擦声,其他的我记不清还有什么声音。心情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这么坐着。那时候很小,感觉大地离双脚还是还远。但也不怕摔下来,靠着前面的后背特别安全。那个后背很宽广,小小的童年,因为这个后背感觉特别安心。
剧场,浓妆淡抹的我们,拥挤的人群。老师——那个可怕的老女人似乎在和谁交谈着什么。平时跟着我的屁颠屁颠的小伙伴都在父母旁边,汉堡可乐,各种零食。哼,娇宝宝,就知道找老爸老妈!我一个人站在剧场后门的台阶旁,忍耐着由于合唱过后带来的饥渴。嘴巴很干,但似乎张嘴讨口水喝是比渴死还要痛苦的事情。我就静静的站在那,一脸的妆容,看着周围撒娇和讨哄。此时,一瓶可乐出现在面前,身边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嗯,爸,你来了。剩下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一个人在静静的喝着可乐。其他人都成了空白。
似乎一直想去理解:父亲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听了很多别人的父亲,看了很多电视剧里的父亲,想象着我当父亲时候,要怎么对孩子。看的多了,听得也多了,但只觉得我终究成不了那样的父亲,或是才华横溢,或是身份显赫,亦或温柔可靠,亦或除了给钱啥都不问。父亲总是千姿百态,你却成为不了他们中任何一个,冥冥之中,你只能成为你父亲那样父亲。
感情细腻而有些矫揉造作,满腔浓情却不善表达。我在重复着似曾相识的故事,我逃不出那个身影,我还是会成为那样的人。如果我说我不喜欢我的父亲,只能说我不喜欢我自己。不过,也就在当我看透了自己的时候,才看透了那个男人。这份印记深深的刻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