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初二的时候,我们班主任教语文,他喜欢快速的上完课,让我们有大量的自习课来做大量的练习。他不太注重课堂上讲授的效果,所以课讲的不太细致。但他喜欢让我们做资料,我们的实战经验倒是得到了训练。上了好多自习课,我们就有很多偷偷说话的机会。有时候我们没有带勺子去和老师借,他也不嫌弃被我们用过,就把自己吃饭的勺子给我们用。
老师是安徽人,我们学校好多老师是安徽人,也是在这附近求人家说媒成了家。我的堂姐父也是我们学校的物理老师,不过这是在我毕业后几年的事情了。
初二的时候,还难得有男生喜欢我呢!那时候的我还很苗条,却时常嫌弃自己胖,而刻意少吃。性格文静,坐在中后排,有一天上课的时候被一个揉成团的小纸条砸中,我打开看了下,里面是句英文:I love you,还加上了我的姓。我们班我这个姓的女生少,所以那个纸条是给我的几率很大。当然我并不是十分确定,我也没有回头去看,去猜想是谁扔的,看字写得不好,就没有回头。现在想起来,那纸条未必是扔给我的,也可能是扔错地方了。我当时很淡定的,把纸又揉成团放在一边继续听课。整个初中时代,如果有什么情感上的发声的话,这是唯一一次吧!后来,好多在大家眼中都是好学生的女孩到大学后谈了一场又一场的恋爱,我却始终还是那个单身的姑娘,一身心事不知该让谁去解。
我们的教室只有一层,门口就是生长了很多年的高大雪松。我们初二的时候还是自己用铝饭盒带饭,放在铁笼子里面,集体蒸着吃,每天交给食堂一毛钱的加热费。初三的时候才改在学校吃食堂,每顿3.5元,饭菜都是大妈做的,很难吃。自己带饭那会,有时候还会带饺子,会和同学交换食物,班主任看到我们吃饺子,每次都会很惊奇的说带饺子的同学伙食不错。
我的初二遇到一位很凶的男同学,分分钟能吵架的那种。班级里的小组是换来换去的,有时候我被换到中间组的时候,就很不幸的和他沦为同桌。他经常使坏,骂人,鄙视人。同学给我一朵栀子花,我才刚拿到手上,他就把我的花夺了过去,在地上踩扁,很想不通。那时候我爆发了,老师已经喊了上课,我把他的书全部从桌上推了下去,很多同学都看过来,老师也看过来。我被他气到好几次在课堂上把他的书推翻,以此来发泄我的怒气,现在想来还蛮有趣的。这位同学叫明,其实我在初一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了。初一的前面同桌虎常常提到明,说是很好的玩伴,说这个人非常有意思。我当时只是听到过这个名字,结果初二时不幸的分到一个班,与虎口中的他完全相反啊!
明是那种长的高大而精壮的那种男生,比起同龄人显得更加老成,回想起来好像是个脸上油腻而有青春豆的男生。初三的时候,我的同桌,认明做了哥哥,两个人经常通信,同桌就提到过和我同桌。明回信在一张餐巾纸上,说不要和这个丑鬼玩,直接性的说了我很多坏话。气的我,还好没爆炸。
我初二的时候还和建是同学,他是一个调皮不爱学习的小胖子,在第一排还调皮捣蛋的那种。建经常在课堂上做出一些惹人发笑的事情,或者是在全班静默时发出怪声,或者牛头不对马嘴的接一句老师的话。他就是想引起全班人的注意,获得一种存在感吧!建也是那种很调皮、不爱学习的男生。
他和我还有一层关系:他家和我外婆家是亲戚。我小时候就知道他了,他的姨妈还是我小学二年级的班主任。只是我们是不说话的那种同学,就算碰到了也不会打招呼。很久之前,我是那种不熟悉到一定地步就不会去打招呼的人,虽然有时也会渴望与人交流,自我挣扎着也没迈出这一步。
建成绩不好,一直都是。高中的时候,建和我一样作为扩招生进入我隔壁的重点班。在重点班管理那么严格的情况下,建依然是个很调皮的学生,常常看到他被严肃的班主任叫到外面站在班级门口面壁思过。他也报了美术班,如鱼得水般兴奋,也越来越混。高中的时候我们都租了房子,住的方位都靠在学校后面。高二的时候他生了病,好像挺严重的那种,半年后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变得很瘦,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系着腰带,与之前的小胖子判若两人。
建瘦了之后就开始谈恋爱,后来去当兵,和那个女孩结婚了,我所了解的大概就是这样。只听闻,女方家境不错,他们生了个女儿,每年过年去外婆家会路过他家门口,不过大家都去拜年了也看不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