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XX主义
这个槽点已经在上期作业中得到了群众的热切拥戴。官僚主义太好杜绝了,台上义愤填膺,台下专车小灶;全体群众前眉开眼笑,个体群众前横眉冷对;报告上级团结一心蒸蒸日上,教训下级油盐不进三观尽毁。实质远远<形式,工作中结果倒退式,为了看起来厚实而写材料......
谁能让父母放下手机
抖音已经要毁了父母一代。我妈每天早晚要至少各花半个小时以上问候“早安”和“晚安”。没错就是那种早上好的图,你们懂的。有若干个群要发,还有固定的人要单发。就像大年三十一样,把A发给你的还个名字发给B,把C群里的图发到D群(当然得先检查一遍D.群里有没有C群的人)。每年一次我都心力交瘁了,我妈乐此不疲每天两次。另外,还有半个小时+的点赞时间。群里的。朋友圈的。微信运动的,抖音的。“乐,巴厘岛在哪?”“咋了。你想去?”“XX大妈去巴厘岛旅游,我得给她点个赞”。话音没落,小心心已经出去了。“你知不知道都要点,何必问我?!!!”“人家也经常给我点。礼貌”。“行吧行吧,那微信运动里1000步的也点?”“这不一溜,顺手就下来了嘛。”我总说我妈是“网瘾少年,她反抗“你啥时候不是手机不离手,吃饭走路每个消停的时候!可是我效率高啊,我十分钟传递了多少条八卦,刷了几个热搜,种草了几个色号呢!你回一条“姐妹们,我到家了,放心吧”再加几个表情少说两分钟!!!看得我实在太着急了。
回想一下。其实我们高中玩QQ空间大学上校内刚开始有朋友圈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啥都要发动态点赞,每天心急如焚要看谁回复了。我们用智能手机“散人”的时候父母用着老款的手机。我们玩腻了这些小把戏,父母才开始接触。这一方面我们是过来人了,从过来人的角度看,谁给谁点了赞,谁没接话捧场第二天转脸就忘,根本不重要。可是他们会听么?我们中学早恋,父母说这才哪跟哪啊你这辈子就非他不娶了,我们认为他们不懂我的爱一样,他们觉得我们不懂她的赞。能让父母放下手机的,只有他们自己,一来眼睛颈椎受不了二来迟早会没意思的。
奇奇怪怪的餐桌礼仪
夹菜,中国人的必备餐桌礼仪,我认为请客吃饭中主人适当运用一两次为得体,一直给别人夹菜,让人根本无法用餐啊。吃,可以说是件非常personal的事情了,长辈眼里可是人情练达之处啊。
我的父母辈,家里的亲戚们,想见是可以代表一批他们年龄段人群的。无论在家吃饭还是出去吃饭,不停的要互相夹菜加饭,从几乎第二筷子就开始“不要了,我饱了”。“你都没吃啊”“我一直在吃,我吃的最多”“你给XXX,我吃太多了已经”“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这家菜不好吃”贯穿整个饭桌。我反正是加入不到这毫无逻辑的博弈和get不到点的客气里,导致我的一千二百万个不懂事,没眼色,不回来事。所以好多时候,特别是隆重节日家人聚餐我都有点尴尬加紧张的。相比而言,更同龄人吃饭就轻松的多了,喜欢就吃不喜欢不吃,不给别人夹菜也不会有人给你夹菜。而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向长辈讲什么尊重别人的道理,分析个人选择之类的屁话。他们做的没有错,我们做的没有错,没道理可讲,没对错可言,不能要求谁改变,这便是代沟了吧。现在提倡文明祭祀,不让烧纸,70前是要吹胡子瞪眼静了,这怎么可能!!!反正我是很支持了,我不明白纸烧成灰姥姥姥爷到底要怎么收到,但凉山火灾的噩耗是太令人心痛了。也许00后看我们的一些做法,也是同感,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gap year与poor guy
突然想有个gap year。回想自己从幼儿园,学前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实习,工作,无一不是按部就班,后一脚刚踩实,前一脚就抬起,规规矩矩,小心翼翼,稳稳当当,一步紧跟着一步。从来没有留级、复读、休学,连毕业旅行也没有,甚至没因为骨折请过长假,只有每个人都的高三暑假。从来没有一段空闲的时间,不知道下一步在哪里,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最近刚看完《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剧情的结尾是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女主正式出道做脱口秀演员,母亲重拾学生时代的理想追求艺术,父亲离开了曾经发誓要死在那里的哥大,妈宝男前夫拿了父亲一大笔钱要开家club。自我意识的觉醒,有的是被迫的,有的是悟到了,有的是后知后觉,有的埋在心底释放了。这次感冒,突然让我想有个gap year的冲动,让自己停下来,从齿轮上跳下来,向内看看自己心里都装这些什么,向外看看什么样的地方真的需要自己,万一自己的人生并不该是这样的呢?跟爸妈简单描述了下该想法,我爸说你又开始烧了吧,当初自己死活要来这个单位,现在干不下去了?我说我没干不下去,我干的还行。然后我爸一脸黑人问号(他最近买了自行车开始骑行,晒的奇黑)。我指着电视上斯诺克裁判说:“你看,我上高中时候想当裁判,现在好多女裁判了呢”。我妈说,我看你是一天没上班闲的了吧。(扎心了,萍娃)你先把英语练好,要折腾就有本事今年考上研究生(太扎心了,萍娃)。哎,是啊,口袋poor poor ,脑子poor poor,有什么资本gap,gap一年只能扑街啊。
附赠一个模仿尼尔作品的小故事
80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了咱西北小城市,西宁也有出租车了,当时人们俗称“尕猪头”。溜娃是地道的西宁城里人,对西宁市的大街道小巷道挖的清,思想也时髦,上完初中不进工厂,学会了开车。包了辆“尕猪头”,拉出租。那个年代可是挣钱的营生哩。这跑出租,遇上阿门的人都有,几年下来溜娃也见怪不怪了。
这一年春分一过天气便热了起来,可到了清明这天忽然又阴了下来,上坟的人也明显比前几天少了。快到中午,溜娃拉了个去机床厂的客人,看样子像个厂长,一路上也没怎么搭他的话,溜娃的心情也像这天闷闷的。心想着荒郊野外的估计得空车回城里了,谁成想刚路过烈士陵园,路边四个西装革履的壮实小伙子在打车,楞是把他的“尕猪头”塞的满满当当,四人要去杨家寨。那时的杨家寨,可不是现在王府井C馆、电大、暮光之城的繁华景象,还是庄子哩。嘿,还是一趟远的,从西宁南头穿到西头。四人看着不像庄稼汉,咋个要去农户家?管他的,反正也不像赖我车钱的人。到了村里头一个普通农户家门口,副驾的黑西装说到了,四人全急匆匆下车,没人给钱,溜娃拉不住四个壮汉。只看四人往门里跑,边回头说“我们没钱,这家主人会给你钱”。
“哐嘡一声”大门紧闭时,溜娃好像听见了老母猪的叫声。
“养着猪的家,怕是不会赖着5快钱。我就守着门口,还怕他跑了不成。”溜娃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出来。便上去敲门,几声不应,他又狠狠拍门。
“fei啊fei啊,这半天zua着撒!”一个妇人开了门:“你fei啊”。
“将才几个尕娃搭溜闹子车,钱毛给啊!”溜娃有些气。
“尕娃?闹们家毛有尕娃,两个丫头一挂上学去着,就闹一个人在家呀。”妇人辩解道。
“四个黑西装小伙你家门里进了着!”嘿,怎么光天化日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
“啊,毛有啊,家里就闹一个人。老母猪半天啃啃唧唧的猪下不哈,把闹急死料!”
溜娃看看农妇手上脏兮兮的,头上冒着汗,眼神不像在说谎,又忙乱又不解,也没恶意。再看看院子干干净净,没有人的样子。
“啊呦啊,刚才院子门实话响了一声,闹还当了老阿爷回来了。正要问俩阿爷不是城里去了,阿门可甲来了。闹子老母猪就下哈了四个尕猪娃,黑的”
“啊……”溜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不信了你看去,四个黑猪娃就在窝里。甲门是搭你的车投胎来了”
溜娃擦擦汗,赶紧开车回城了。
从此以后,每年清明节溜娃都不出车……
【后记】这个故事是我妈从朋友口中听到的“真人真事”,怪不得清明节前我单位组织党支部去烈士陵园扫墓,我那几天感冒的很严重,我妈说什么都不让我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