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陈景沂的“红实缀青枝,烂漫照前坞”,想到故乡的一棵野生的杨梅树,不幸的是它随着2008年那场大雪一起离开了,只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它在我童年的味觉上增添了不少酸甜,我吃过它的果实,却从未见过它。
2008年的六月,像往常一样,炎热的天气席卷整个村庄,满山的竹子偶尔给我们带来凉风,大家喝着山上的泉水,坐在阴凉处唠家常,杨梅成熟季节,每户人家都会去摘杨梅,小孩会拿着自家摘的杨梅跟小伙伴比较。
“奶奶,爷爷去哪里了”我站在门口问奶奶
奶奶没有回答,依然低着头专心缝衣服。
不远处爷爷的身影从小径上出现,手上好像捧着什么神圣的东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爷爷走到门口,我好奇的踮起脚尖去看爷爷手上的东西,从指缝中隐隐约约看到红色和绿色的东西,爷爷摊开手放在我面前说“这是杨梅”。然后径直的走向厨房,将它们放在脸盆里,大小不一的杨梅,有深红的、浅红的、绿色的,看着让人口水直流,爷爷洗完之后,那个小碗装起来递给我,放到嘴里酸酸甜甜的。
每年杨梅成熟的季节,成年人拿着长杆去山上摘杨梅,有时我偷偷地跟着去,还没有到半路就被爷爷骂回去。
次年六月,大家依然拿着长杆去摘杨梅,结果不一会,大家伙空手而归,脸上没有以往的笑容,回到家爷爷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以后没有野生的杨梅吃了,树都被去年的雪压垮了”,奶奶惋惜的摇摇头。
长大之后,吃过很多杨梅,但永远吃不出童年那种别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