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清楚的听见我心飞走的声音,快速的它就抽离了我的身体,我僵在了哪里,从那以后,我成为一个没有心却到处溜达的人。
有人说,处女座是完美主义者,不是精神洁癖,就是生活洁癖,而我都不是,虽然我选择活在了阴历八月份,就像我选择自己永远做个无心的人一样。
后来研究星座,发现自己待在狮子座不愿意离开,所有的表象都符合狮子座的特征,于是,从那天开始,我经常会听那个绵羊音的女生的歌,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单曲循环,一直听到清脆的有吞噬着时间的声音,空灵又飘渺的飞。
最近大部分时间都交给睡眠和阅读。把手机打到静音,有时候就是看着屏幕发呆几个小时,精神游离于神经之外。
从来没有那么安静,静到惶恐的需要过一段时间要动动发麻的肢体,去看在阳台上养了一盆又一盆的绿萝,还有一盆小小的从外面捡回来的仙人掌,随便把它插在花盆里,它就倔强的活了,身上还有我捡它回来时扎破手的血。
绿萝有一段时间是无比怒放的,我每天去看它的叶子,顺便再接一碗水给它喝,它喝完水就会滴答滴答的唱歌。它的茎开始蔓延,一丝丝的抽离,然后蜿蜒流淌。
天气阴冷的时候,我会去街角的那家面包店,里面有提拉米苏,我喜欢它的苦涩中的甜蜜,总是在困倦的时间里喜欢把它含在嘴里闭上眼等待它慢慢的融化,它改掉了我喝咖啡的习惯,因为咖啡总是让我头疼,它有咖啡的影子,却会温暖我的胃。既然心不在了,我一定要保护好我的胃。
每次都是在进门的时候都能闻见扑面而来燕麦的香味,犹如小时候站在家乡那无垠的麦浪里深呼吸,那家店弥漫着鲜奶油和麦子的芳香气息,到处都是点缀着草莓葡萄的蛋糕和蓬松柔软的面包。店里一年四季好像都很温暖,是那种甜蜜的温暖,总是不敢久留,害怕会被那个温暖里融化,片刻后,就裹着一身燕麦的香味端着提拉米苏狼狈逃窜,飞快的隐入寒冷的季节里。
偶尔会想念一些人,在一些隐约的深夜时光,那些人犹如老电影,胶片在吱吱扭扭的推进中一节一节的播放,黑白相间,没有色彩,想念那场陈旧的电影和街头的雪花,以及曾经抚摸过的脸的手,在我脸上像蝴蝶翅膀般飞掠的瞬间。
十二月份,游荡在文化西路,走进一家音像店,看到一张放在角落里的CD。封面上有一个长发女孩,表情冷漠站在秋风萧瑟的芦苇荡中,眼睛透着迷离的光,穿一条绣着鸢尾的吉卜赛风格的裙子。老板说,这盘CD很久没有人动了,你要喜欢就便宜点给你,就是封面太颓废了,主唱的女孩有破碎丝缎般让人伤感的声线,我把它拿回家,吃着提拉米苏过了一个下午,那个里面有一首歌叫:忘记你,唱的撕心裂肺。
不知道一切都忘记会如何,是否会如星相书预言般的和过去一笔勾销,还是暧昧的自我怀疑,挣扎着去关掉记忆的阀门,把所有的可能和不可能的猜测,让我知道自己的寂寞,我没有保护好它,不小心就溜了出去。。。。。
我想日子也就如此,只是仍然在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不同角落。我会忘记,因为我知道我不属于八月,就像我知道我不属于记忆中的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