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慨也最动情的话是你现在混得真惨,都是孩儿他爸他妈了,可我还是记得十年前甚至十几年前你把新衣穿成旧衣,在泥地操场打滚,用手抹去不断留下鼻涕的样子,嘿,我记得你,就是那个丑样子。
刚听闻一个小学时候同桌,前几年因为车祸去世,顿觉得些震惊来,如果不是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回忆里必是不会出现这个人的,她成绩极差,长相平平,家境也极差,好像一切的厄运都与她有关,只是在孩童时期,她始终是那副笑模样,在被调皮男孩子欺负时候变成泼辣丫头,像我这种打从娘胎就自带三分英雄主义的好人,自然就成了锄强扶弱匡扶正义解救她的屏障,只是我好像也在仅图一时之快借老师名义给过她响亮的巴掌,可她不会变成泼辣丫头,她还是会坐在我旁边,跟我比赛抄课文的速度,她每跑在我前面,我就让她等等我,然后自顾自的狂赶,直到写完以后才窃喜地宣布自己胜利,她只是个符号,留住我孩提记忆的符号,是一个我希望她成年以后过得简单幸福不会有童年阴影的符号,不过的确好像一切厄运都与她有关,她早早地失去年轻生命,或许天堂没有悲伤。
在不断地曲折向前中,于我,有太多如她这样的符号,于人,我也如她这样符号式地存在别人的记忆里。最近,听到很多同龄人已经开始在抱怨家庭琐碎,婆媳关系,孩子的教育问题,恋爱状况,我也无幸免地被催着去带个男友回家过年,然后商量婚事,结婚,生子,安稳工作,了此一生,我也同样事事儿地催促身边的女性单身朋友赶快找个好人就嫁了,他们怼我自相矛盾,而我也只是单纯地希望他们简单而幸福,我也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随性而自在。
逝者如斯,斯人已逝,这人是无数个往后活于我生命中的符号,这些符号包括自己都会随着时间风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