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历史的必然趋势——分久必合吗?”
“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
这一连串的省略号就像烟囱里腾腾而上的白烟,去往何方是一个未知的谜。大概会变成他们两个记忆里的如棉花糖般绵软的白云吧······
我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怅然若失。这样的结局我应该是早已预料的,自己言不由衷地在两人之间斡旋,也是想看到他们俩的今天。我暗自庆幸当时放弃了一厢情愿的单恋,没有在一场眉来眼去的纠缠中扮演着亦舒笔下的罗子君的角色。说实话,我大概是不懂得喜欢的吧。人生已经步入2字开头,我却依然维持着小女孩的幻想,不知道如何分清喜欢和关心,等到两者发生想象和现实的错位时才会在寝室的一隅告诉自己“这不是喜欢,这是关心,你要克制自己”。
想多了,也觉得这其实只是自己荷尔蒙无处安放的幻想,是青春期的欲望像电动泡脚盆开启波浪加热模式后涌起的水涡。我向来是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的,不然高中之后也不会放纵自己的体重从9字开头一步步迈进120的门槛。可是现在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当时的欲望在现在的肉体上划过的酸痛了。跟着母亲的步伐在黑夜的绍兴街头奔跑,从桥上到桥下,溅起的每一个泡沫卷过西伯利亚的风与蒸发的咸涩的水分子在身后编织一个日本式的鬼故事——是欲望膨胀之后吞下后悔药的戒毒故事。我和母亲说“瘦下来之后再也不会放纵自己的胃了”,这莫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自律即自由”这句话倒是很流行。克制自己的欲望让我不禁想起了我不喜欢的朱文公,“存天理,灭人欲”的信条在5摄氏度下发着热的红薯面前果然还是太嫩了些。但最近却爱上了这种痒痒却无法咯咯笑的感觉,可能自己的欲望少了些,世界真的会因为自己有一点小小的改变,比如,姜小白和鸡小兔破镜重圆,算不上精致的脸庞出现了久违的棱角······
十年前在干什么呢?在刀郎的大雪里揣着一张满分的语文卷央求母亲陪着一起去堆假人儿。天地好像都是我的,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欲望太少了。
“你的幻想正式宣告结束!”
然后埋进《菊与刀》,去看看大和民族如何无欲无求,完成一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