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的后15年大概是我欢喜的电影们最集中的一个时段。《不夜城》《燕尾蝶》,还有这部《暖》大多是我坐在寝室的软凳上观看的。面前是髫绿色的壁纸,席勒的腥红框裸女画像和成堆的五金项链。他们是我诉知欲的真正来源。
我想: 我可以不必去捡起掉在脚下的抱枕垫。
我还明白: 我可以不再以为我的命途中缺少了哪一种爱怜。
西条八十也是一个爱写押韵诗的人。
他的"白色的帽一点
他的"七月的太阳炎
在礁石和暖燠(yu)的晚间闪现。
我还欢喜做一亭少女,
正如我欢喜死党、冤家,
欢喜密探。
我还是不欢喜商业的债权,
正如我不欢喜猫咪的项圈。
友友,
我不顾一切的这样悲哀,
我想你也悲哀。
让我们一起不知所以然的悲哀,
疼惜伶人的死,
以及庙宇前一切轻浮的性糜烂。
我们可以像西条八十,
"陌生的山麓,
往复的旅途。"
但我们不会令金钱吞噬我们的全部珍物。
在去往前路之前,
抚摸她的肌肤。
尽使昨日也如故,
今日也如故,
明日还有无尽的休憩,与无尽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