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此前,大概是知道“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缘由自是不用多说,那个年代的你我都是极为清楚的。后来,随着知识的增加,年龄的虚增,渐渐也就清楚了来处及本意。只是,在这个文字所能表达的浪漫极其有限的年代,我们宁愿去相信被曲解,被限制的古词句描述的是狭隘的男女之情。
像我,就需要这样的表达,个人所言总觉着做作,唯有古人所言能述我之心意。然而,在遇见他之前,这些文字只是让我觉着期待而已。遇见他之后,也就有了那么一个人,让我强烈的感触到了古人所描述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关于爱情,千人千面;关于文字,千变万化。关于记录,我的感情始终十分的复杂。我想记录,却觉着所知所感匮乏,又觉着把或浓烈或平淡的感情用或热烈或冷淡的文字表达是一件极其做作的事情。即便如此,我仍心存记录,这不仅仅源于他的督促,也源于个人对于文字的热爱。
只是,我又是一个十分拖延的人,脑子里会有些奇奇怪怪或者可以称之为新意的想法,但这些想法最终的命运也只是随着我的拖延沉入了深海。
今日,你们所能看见的亦是经历过挣扎的。在遇见他时,我毫不顾虑的忠实于记录。我记录着与他在一起的点滴,有悲有喜,可惜的是那些记录最终的使命是挽回。自此,近五年的时间里我的文字只有天马行空,再无与现实的交集。日子在我手中溜走的速度愈加迅速,许多美好未来得及回忆,便已逝去,这便是开始挣扎的初衷。
此外,他也在催促,想要我的情书。即使第一封,在一七年就已成型。我记得是粉红色的信封,红色线纹印着学校logo的草稿纸,黑色的钢笔一笔一划诉说着稚嫩的心意。第一封是没有寄出去的,不是没有邮票,也不是没有邮局,实际上他的宿舍就在我们宿舍以东不到500米的白色建筑里。第一封情书的夭折,归罪于我的矜持,因而他确实是没有收到过我的情书。我应该补给他,但我该写一封多少字,什么内容的情书给他呢?满纸空泛的写着,“我爱你”?亦或是,我也觉着做作的情话?我想,不如是长久的记录吧。此为,挣扎的开始。
前几日,也在他的作用下,欣赏了《花束般的恋爱》。虽未被剧透,但早猜到不美满的结局,因而觉着男女主角的恋爱并不如花束般美丽。但女主提到的麦芽,描述的《恋爱的存活率》,使我大为触动。我觉着,是时候了,我该准备这样一封情书了,写给他,也写给过去的自己。
言及此,我又想起了鲁迅先生说过的,当人垂垂老矣时,回忆一生所受的苦,也能从中品味出甜。我的文字,会有苦,也会有甜,我不期待此时的我能从生活中悟出什么样的大道理。只是希望在记录时,仔细回味,认真对待,老年之后回过头来,也不会觉着人生泛泛,果真如此的无趣。
希望不做作,希望像古人一样言简意赅,短短几字便抒发无限情意。我想我是万万做不到的,只是情真意切,所书皆所想,请诸位海涵罢了。此篇为序,此书为现时录,亦为去时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