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像老酒:愈久弥香

1 灵魂和身体同时在路上的年味不淡

四代同堂的大年:智力冲关

回到婆婆家,是腊月二十九下午四点左右,三个小时的车程睡得我浑身酸疼、昏燥难耐。

走进我们的房间,先回来的三姐已经帮我们把我们的床翻晒、铺好毛绒绒看着就温暖柔软的被褥枕头,儿子的小床也摆在了旁边,不太确定怎么铺,所以床品摆在上面等我们自己来解决。一会儿,大哥家的大少进来,跟我儿子小少一合计,三下五除二,哥俩把小床铺好了。

儿子把书包放在他的书桌上,大少已经从家里给小少带来台灯在桌上放好。我看到我的书桌,突然有种不需要的轻松感。跟娃爸说:明年回来,如果我们多了个小宝,可以把我的书桌撤了,刚好放一张更小的床。

再清点自己的行李,外衣外裤都没带,但带了一套贴身瑜伽服和一套春秋运动服。书就带了《张爱玲全集》中的两本,一本放在车门上,外出等候的时间可看;一本在随身的包里,有时会丢在床上或家里,外出的时候没带,所以在车里放一本以备不时之需。不像往年,会带上理论书、带上作品、还带上电脑和Ipad装着从期刊网上下载的文章,工作学习的时候必得有一个书桌为我服务。娃爸也常常把他的电脑搬到我书桌的另一头,跟我做同桌。

今年却不需要书桌了。呆在床上看篇作品,发几回呆,打开手机在简书上写文章。发呆可以在散步的时候,也可以在用Keep做瑜伽的时候。简单的生活、减法的生活,但绝不无聊绝不无味的生活,就在这么不知不觉中形成。

拜年的时候拜年,聚餐的时候聚餐,陪老人聊家常的时候聊家常,一家数代围桌夜话的时候畅谈,也可以见缝插针不知不觉发呆、有意无意视通万里思接千载,想通一些问题,完成一篇文章。

再怎么晚,也要完成当天的健身,边看春晚边跳动感舞步,不能让自己活络起来的筋骨又钝起来,不能让自己减下去的脂肪又肥起来,不能让自己久已不发的腰疼脖子肩膀疼重又回头……

让灵魂和身体同时在路上,身体健康、灵魂充实、还有亲情环绕、团聚喜悦,年味没淡!

2  远归的孩子要懂得创造年味

公公为我们准备回城的土鸡蛋

初一晚上,公公婆婆的侄子们吃完晚饭相继走了,客厅的声音开始变得单纯而清晰。

我窝在卧室床上边发呆边敲字,大少仰躺在小少的床头看手机,小少坐在书桌前凳子上玩游戏。

客厅的男声突然高亢、凶吼,一声、两声、三声……中间也有女声犀利……我:声音不对劲诶,每年过年都来这么一出!他在吼谁啊?

大少:我爸吼我奶奶,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外间凶吼、犀利的声音继续,夹杂着开门、声音远去的声响。接下来,是大嫂和大少、我家娃爸劝慰老太太的声音:你自己的儿子、女儿你不知道,计较他们个什么呢!

好容易平息了,娃爸进来汇报:“我妈说今年一年耳朵不好使,人家说话她听不见。我哥我姐说你听不见就别听。老太太说你们要是听不见别人说话你们不捉急啊!我哥我姐说你以为你还是年轻时候啊,都快九十了!老太太又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们说你不知道你别讲你别讲,老太太不高兴了,说你们俩说话就像猪一样!那两个也不高兴了,边吼边起身冲到门口就走。我妈看他们走了,说:你别走啊,你走,我心里难受!我嫂子赶紧说:好好,我去喊他们回来。我哥打麻将去了,我姐回去可能是想回来也会说不上路吧,也说那边等着她打牌没肯回来。”

我眼前现出了小孩子与妈妈斗嘴使气的画面,说:都五十几岁的人了,还不成熟,妈妈说句你们像猪就气得走人,现在的孩子们多会处理这样的问题啊:我们是猪,你就是猪妈妈啦!老太太一直不服老,耳朵突然不好使,是很难过的!

娃爸说: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了,带她过去到医院看看,看能不能配助听器试试!

我:她刚刚才开始,可能有用的。不像当年带老爷子去看的时候老爷子耳朵不好使已经好几年了,医生说可能没用,老爷子也说戴上嗡嗡嗡嗡的,怎么也不肯配。你妈肯定愿意去看愿意去配的。

团聚是喜,围桌夜话也是非常年味的年味美景,多听听老人的苦恼、心愿,并想办法帮他们排除苦恼、实现心愿,也许是最诚实的年味!一年的期盼终得团聚,本身就是一种年味,哪怕就是听听他们的唠叨,在老人就是最满足的年味了吧!

3  坚守岗位人的敬业从容是最浓的年味

回程送别

由于身体的特殊状况,我从市医院开了四剂针药带回婆家去注射。因为都说医院不肯给外带的药打针,所以决定走私情。

腊月三十,在医院做保洁的二姐把我们带去了她负责清洁的住院部五官科的护士站,帮我打针的护士怀着32周的身孕,帮我打完之后,我预感到自己要晕针,眼前发黑,身冒虚汗,把小护士吓得赶紧找医生,又把我安顿进病房躺下。

不敢再吓小护士了,从病房出来就去妇产科找医生,想通过正规渠道打上针。妇产科医生说:我们医院不给打外来针,必须是我们自己开的药才给打,但我们一院没有你这种药,开不了我打不了!要不你们去急诊,看急诊给不给打!

来到急诊,服务台的护士说:叫医生开张治疗单来就好打。我问:什么医生?妇产科医生吗?他答:是的。

回到楼上,妇产科医生的说法如前,她是不会开治疗单的。

晚上,娃爸跟他一在医院工作的同学电话,问带了药回来,医院给不给打针?同学毫不犹豫回答说给打,明天(年初一)去医院找他就是。初一早上去找他,看了看药和病历本及原医生开的注射单,他就给开了治疗单,把我们带到注射处,护士帮我忙好了一切,同学把我们送出来。说:明后天,你们自己来就是,我就不来了!

这三天,护士的针法,是我所经历的所有护士针法里技术最高的吧,我都没啥感觉就说好了,而且都是护士自己直接把棉签拿来扔掉,不需要我自己再摁几分钟!

我说:你打针技术真高,我都没感觉就好了!

护士淡然一笑:我们这儿的都这样的,不是我一个!

然后继续从容淡定的给下一位输液。

车子出医院收费口的时候,收费保安还跟我们开玩笑,又祝过年好、新年快乐之类的,在我们城市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亲和力的收费保安!年初,每天来医院,收费口的横杠都高高竖起,新年停车免费呢!

普通人的精湛服务、热情对待、贴心照顾,是年节里最温暖的年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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