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的故事》,伊东宽文图,蒲蒲兰出品。一套四本,都是慢故事。暑假即将结束,我选《猴子出海》来分享,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按照自己的节奏出海、回家,不紧不慢地去追寻好奇心。
猴子住在一座很小的小岛上。拿两根香蕉边吃边沿海岸走,没吃完就能回到原地。这里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树林、河流、火山、青蛙、海滩、一年一(两)现的海龟爷爷,和无边无际的大海……
每天面对熟悉又陌生的海洋,猴子越来越好奇:大海究竟有多大?是吃完六根香蕉就能回来的大小吗?“游泳,我和青蛙学过”,“骑圆木头,我跟海龟爷爷学过”,于是,他带着六根香蕉出发了。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海很大,天也很大,大的让猴子犯困。一觉醒来,继续向前。但四周还是茫茫大海。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这里没有山和树,没有青蛙、伙伴。也许,更远处会有很多东西,但“对我来说好像太远了”,“大海,对我来说好像太大了”。“我决定回到岛上。”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大海,漫无边际。
终于,一个小黑点出现在视野里!是海龟爷爷!
在遥远海上的碰面,海龟爷爷比猴子还惊喜!猴子太了不起了!所有的好奇、勇敢,都化作相遇的惊喜,纯粹、动人。
猴子骑在海龟爷爷背上,“真是不可思议!”“前面是大海。”“后面也是大海。”“右边是大海。”“左边也是大海。” 四周只有毫无区别的海平面。“在好大好大的大海正中间,只有海龟爷爷和我。”从海龟爷爷的“哗啦哗啦”声里,我听到了自己的呼吸……
“扑通”——猴子掉到水里。“扑通”、“扑通”……当猴子习惯掉到水里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家!冒着烟的山、热情招手的树,一切都那么熟悉!“真像是一场梦啊!”“故事讲完了。”
出海,同样的背景,海明威笔下的《老人与海》高潮迭起、凄怆悲壮;达雷尔的《追逐阳光之岛》(《希腊三部曲》之一)则妙趣横生、如梦似幻。不同人的眼中,大海千差万别,但无论是征服、探索或问候,大海于人类都是永恒的谜。
我和大海最亲密的接触是在青岛奥帆中心乘坐小帆船,面朝大海,一路向前。我坐在船头的甲板上随船颠簸,海鸥的叫声此起彼伏、近在咫尺。落日映照下的粼粼波光随着海风跳跃翻腾、轻盈诱人。船头像剪刀裁开丝缎一般,把身后的大海一分为二,我贪婪地感受着海风拂面、海浪磅礴,期待更加深入。但持续的前行,我感受到的依然是一样的颠簸、一样的鸣叫、一样的波光闪烁——大海,原来如此沉默、如此苍茫!回头望着细小的海岸线,我突然有些慌乱,迫切想要返航,回到那个我熟悉的地方。和《猴子出海》如出一辙。
我想说,猴子被大海吸引,自然而然;在海上奋力向前,自然而然;知难而退,还是自然而然。所有的自然、而然,从心所欲,都如此动人心魄。回想我自己的经历,唯愿孩子们在幼稚任性中善待自己,从容自在地快乐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