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天气冷了,而是你心冷了。
这是我回答雨寒的一句话。
雨寒是我的同学,也是和我同一条村一起长大的假小子。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久得我都忘记到底有多久了。可是她决定过两天过来找我。用她的话来说,她想过来看看我把自己折磨成啥模样了。
其实,我挺好的。
我确实挺好的,我只是会经常感觉孤独而已。有时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我的心事却是那么的满。
可我还是对雨寒说:“我已经被生活折磨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了,但愿你过来时不要吓到你。”
她:“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过去了。”
雨寒虽这样说着,但她两天后还是准时过来找我了。
在雨寒要过来的这两天里,我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兴奋得觉得时间怎么突然慢了起来。因为我恨不得立刻见到了久违的她。虽然我不知道见面时会是怎样的情景,但我渴望着。
两天后的傍晚,我在车站见到了久违的雨寒。我来车站接她。她变化挺大的,不再我印象中假小子的模样了,而是女人味十足。可我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雨寒也第一时间认出了我。
我们确定是彼此后并没有立刻走向对方,而是隔着时不时路过的乘客望着对方傻笑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望着我傻笑而没有立刻走向我,但我知道我那一刻挺紧张的。我需要时间来适应她的到来。
不记得从何年开始,我不觉间就变成了一个容易紧张的人。我以前并不是容易紧张的人。我想我应该是饱经风霜后才变成这样的吧。现在的我越来越没自信了。
我把雨寒刚接回我的租房时,她就开始摇头晃脑地喊饿了。她提议到外面吃饭,但我不同意。因为我始终觉得外面的食物不卫生。我情愿累点也要在家里做饭。
没想到,雨寒的性格还是我记忆中那般大大咧咧。我差点被她的女人味给骗了。幸好她还是我记忆中那般大大咧咧,否则我会需要很长时间来适应她的到来。
花了半个小时,我把饭菜做好了。
当我刚把菜摆上桌时,雨寒就像个饿死鬼般拼命地吃着,也不等我再一起吃,看她的饿相真是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她。这就证明她并不把我当外人。
饭后,雨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用牙签挑着牙边对正在切水果的我说:“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居然学会了烧菜。”
我:“没办法,都是生活逼的。像我孤家寡人,不学会自己做饭,不饿死就是奇迹了。”
我说完后,她竟然在毫无笑点的情况下笑了。她还是那么爱笑。
听说爱笑的女孩的运气不会太差,我不太清楚雨寒这些年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但我在她温暖的笑容中猜她应该过得还不错。
我们吃完饭后,雨寒没有叫我带她出去逛街。我也乐得偷闲。因为我是个很宅的人,挺不喜欢逛街的。相信她应该也是个挺宅的人。否则,她初来乍到怎么不想出去逛逛。
我们只是在客厅看了会电视,然后彼此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雨寒睡主房,而我睡客房。我回到房间并没有立刻睡觉,而是亮着台灯在看书。
我刚看了一会书,便收到雨寒用微信发来的信息。
她:“睡了吗?”
我:“没。”
她:“那刚好,过来帮我按摩一下吧。”
我:“你是在诱惑我。”
我虽这样说着,但我还是过去了给雨寒按摩。这不是我第一次感受着她滑嫩的皮肤。我们在高中时就偷吃过两次禁果,但我们当时并不是情侣。这次也不例外,我们再次偷吃了禁果。
完事后,雨寒疲惫地躺在我的怀里。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感受着她轻微起伏的呼吸声,我想起了故乡海浪的声音。我和雨寒是岛上长大的孩子,我们儿时经常结伴跑到海边的沙滩上玩耍。
就在我也疲惫得快睡着的时候,我怀里的雨寒突然起身了。她起身去洗手间。她回来后再次躺在我怀里对我说:“有没闻到花香?”
“花香?哪里有花香?”我不解地问。
雨寒:“你刚才不是在摘花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突然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然后我笑了。
雨寒在我停止笑声后说:“午夜花香,我只想邀你一起欣赏。”
我:“可是我终究不是那个陪着你细水长流的人。因为我们是同一条村长大的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我们村并没有同村结娶的风俗。”
雨寒:“你未娶,我未嫁,只要我们努力,哪有什么不可能的。风俗是人定的,人也同样可以破掉。你愿意和我努力去破掉这个风俗吗?”
我:“其实,你可以找到更优的对象。”
雨寒:“也许是的,但我和别的男孩在一起恋爱时,我总会不经意间就想起了你。起初,我并不在意这个现象。后来随着这个现象多了,我发现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我:“是不是我拿走你第一次的原因?”
雨寒:“应该是。虽然我们那时并不是情侣,但我的第一次终究是给了你。我很在意我的第一次。所以我半年前回村听你未婚,于是我果断地去你家里找你的父母要你的联系方式。”
雨寒说完没等我说什么接着说:“天气冷了,让我们一起去冲破这个风俗吧。”
我:“其实不是天气冷了,而是你心冷了,所以你死死抱着我取暖。”
我说完,雨寒笑了,我也笑了。
半年后的一个早上,阳光明媚,我和雨寒坐在院子里的龙眼树下的摇篮里。
雨寒对我说:“老公,我想要一个孩子了。”
我:“好,我也想要一个孩子了。”
我说完,我立刻起身抱起雨寒走向房间造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