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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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庾澄庆哼唱的那首歌:快乐其实也没什么道理,告诉你,快乐就是这么容易的东西,Don’t worry be happy.”
我在心里问我自己,你经常会感到快乐么?
我不经打个冷颤,好像那种能让我畅声大笑的欢喜,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以前觉得生活像一个城堡,总是好奇的想推开城堡之门,探个究竟,现实却是门没推开,倒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海水。
古人常说: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这一生所谓四大欢喜之事。难道只有像这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巅峰时刻才会让你感到彻头彻尾的快乐么?
生活,不一定要中规中矩的画圈,但即使你在策马奔腾仗剑走天涯,终究逃不掉平淡如水的油米酱醋的日子,人生又哪有那么多欢喜之事,突然觉得,那些舒服的片刻,其实都是点滴的小事,有心人感受得到其中的热闹,无心人只能甘守孤独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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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忘记了因为什么事,周末和班级的几个孩子跳窗户进班,被学校领导撞见。果然第二天,班主任气冲冲的进班,大吼并训斥着昨天跳窗户的行为,并点名上门口站着。当点到最后一个人时,竟然不是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像块石头落了下来。
上中学的时候,最不擅长物理化学,当时脑袋抽风似的却报了个理科。考试前的紧张,答卷时的平静,还有最后10分钟的提醒的再起波澜,铃响那一刻的最后一个字的刚刚好。阳光透进窗户洒满教室,照在泛黄的木桌上,长舒一口气,好像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
一周只有7天,高中时代7天都有晚课,习惯了被霸权主义统治着,我们也从没想过反抗。高一那年正赶上北京奥运会,开幕式那天,学校竟然决定给我们放假一晚上,让我们回家看开幕式。好不适应,兴奋许久,忙里偷闲的时光,定格在这样一个美妙的晚上。
高三那会每天早上闹铃定到6点,准时起床。被窗外跳广场舞的大妈的音乐声惊醒,梦见自己迟到了,立马坐起来。打开手机,5点50整,竟然还能睡10分钟,继续倒头贪睡在酥软的棉花被里,那时觉得太幸福。
贪睡的后果是,赶上上班人多,等车来一辆人满,来一辆没座。匆忙赶到教室,书包还没放下,班主任明晃晃的走进来,那时觉得还好早一步,为刚才的庆幸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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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雪很大,和朋友出去办事,在陌生的城市里,顶着寒风,找一个怎么找都找不着的地,虽然之前查好就在这一片。兜兜转转,大街小巷,也不见踪影。实在太冷了,看到前面有卖烤红薯的,买了两个大红薯,剥开皮,外焦里嫩,咬一口,很烫却微甜,但其实勾引我的还是它远远闻着的味道。再一回头,竟然瞥到一直在找的目的地在另一个拐角处。得意地笑,生活中的小庆幸就是这么不期而至。
在外地工作那会,晚上很晚坐火车回到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下了火车,幸好赶上最后一趟班车。回到姐姐家,小外甥还没睡,一进屋就给小姨准备好了拖鞋,姐姐帮我煮好一碗香喷喷的混沌,看着我大口的吃完,聊着我的近况。窗外灯火阑珊,格外的亮。有一个人点着灯,等我回来,还有一碗混沌。
教师节,早早的来到办公室,桌上却放满了鲜花、巧克力,每一张贺卡上都写满了稚嫩却工整地小字,有的竟然没有附上姓名,真是帮可爱的孩子。还有最后那一句,喜欢你,程老师,让你蓦然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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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熬夜背的近纲题,第二天考试,没背的都没考,考的都背了,就觉得变成熊猫眼也值了。
陪别人去抽奖,自己也随意的抽了张,中奖的人竟然是我。
下大雨,忘记了带伞,正好一个认识的同学也打伞出来,我们一起同行。
逛街的时候,人熙熙攘攘,被小偷偷了钱包,你没有不开心,还略带庆幸,因为里面没放钱。
前一天写好的计划,第二天如实的完成,没有遗落任何一项,有时甚至超标完成。晚上躺在床上,觉得充实也不过如此。
冬天窝在寝室的床上,一直在追的剧,又更新了,舒服的靠着靠垫,刚要点开爱奇艺,叫的外卖也刚好到了。看着剧,吃着西红柿馄饨面,外加一杯奶茶,外面下着雪,屋里热气腾腾。
银行卡里的数目不断递增,计划着下个月就能达到哪个数。看到喜欢的东西,越来越舍得买给自己,尤其是刷着自己的卡,不用再管爸妈要钱,还能送他们礼物的时候,觉得很爽。一直有个计划,等自己攒到一笔后,带他们去旅行,用我的钱,一切程序都我订,他们只管享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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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瞬间多的数不过来,每一天都在发生,在我的生活里上演。我想,你也会有同感的,对么?
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有一位老人在池塘里养了很多的鱼,也在后院种了很多的菜。有一天,天降大雨,雨停了,彩虹也出来了。可老人池塘的鱼却不见了,全都被雨水冲跑了。邻居来替他惋惜,老人却说:下的这场雨也不见得是坏事,正好浇浇我后院的菜,要不就干死了。
生活里的小确幸随处可见,手抓即来。这位老人倒是看见了,但有的人还在抱怨“丢掉的那些鱼”。
皆大欢喜,是人人都向往的,追求的,但未必抓得着,守得住。可生活中的小确幸,却触手可及,就像村上春树笔下微小而确切的幸福。
源源不断的快乐就是由这些细密的小事汇集的,永远不会断流,而不像那些大起大落,波涛汹涌后的风平浪静。人生固然不可缺少这些大欢喜,也需要新鲜和挑战的刺激,但真正的安全感终究来源生活中的小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