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西峰区长庆北路社区居民李敏悉心照顾患病丈夫30载
1986年一个寻常的冬天,18岁的百货大楼营业员李敏正准备下班,看到一位老妇人买完东西准备回家,看着天色已晚,路不好走,善良的李敏便提出送老人回家。
人的一生,有些细微之事,本身毫无意义可言,却具有极大的重要性。事过境迁之后,回顾其因果关系,却发现其影响之大,殊可惊人。这一送,就送出了李敏与丈夫耿波的一段姻缘。
时光太瘦,指缝太宽,转眼李敏与耿波结婚已经30年,这个一米六五的娇小女人也整整把丈夫照顾了30年。每每回忆起过往,丈夫耿波总是拉着妻子李敏的手,叹息不已:“我这一辈子,实在是亏欠你太多太多。”而对于李敏而言,给予丈夫儿子一个完整温暖的家,是她无怨无悔的选择。
李敏现在居住的家还是耿波单位的公房,狭小逼仄,里面也没几件像样的家具,在醒目地方摆着两张全家福,照片里的耿波英气逼人,李敏欲语还羞,怀里的儿子娇嫩可爱,李敏说,这是她们一家仅有的合影。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就在李敏第一次来到耿波家中,见到这个一米七六的帅小伙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便不免有些好奇,当他得知耿波患有腿疾,行动不便,心里便产生了一丝同情,更进一步了解到,耿波兄弟姐妹5个,经济拮据,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时,李敏便坚持带着耿波去了医院。
看到耿波深受病痛的折磨,心里还总想着别人,李敏有些心疼这个小伙了。当时的耿波从部队上刚转业回来,在农机部门当司机。医生诊断后明确告诉李敏,病人病情很严重,将来有可能会瘫痪。回到家,李敏大哭了一场,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她知道,耿波需要她的照顾。1989年,历经艰难险阻,李敏和耿波领到了鲜红的结婚证,1991年,儿子出生。可这幸福里也夹杂着苦涩。耿波的腿越来越疼,有时候正在单位上班,病情发作,李敏接到电话立马赶去把耿波扶回家,吃止痛药,灌水袋敷,直至疼痛缓解。儿子两三岁的时候,有时候晚上耿波腿疼得彻夜难眠,哄儿子睡着后,李敏拖着疲惫的身子,又照顾丈夫。
照顾丈夫,对于李敏来说,并不算什么困难,可是没钱,却让她如坐针毡。每次耿波发病,需要去医院,李敏便东借西借,虽然每次借钱之后,李敏都想法设法按时归还,可是借得多了,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张口,往往站在别人门口,头皮发麻,身上冒汗。为了挣钱,她在家里做各种针织品,拿出去卖钱,儿子上了幼儿园,她又去附近的小饭馆做钟点工,挣得辛苦钱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给丈夫治病,补贴家用。
风雨再大,也有天晴的时候。李敏陪伴丈夫一路风雨走来,她自己由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变成无坚不摧的女强人,她带着丈夫四处求医,长期悉心照顾丈夫,她也成了半个医生,耿波被确诊为强直性脊柱炎,长期患病,已导致他的骨头分化严重,如同鸡蛋皮那样薄,2012年,有一次耿波试着站立时,竟然造成右腿骨折。从此,耿波彻底卧床不起,李敏心疼丈夫,吃喝拉撒,她没有一刻空闲,吃饭不能太干也不能太稀,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这些李敏都严格把握。丈夫不能动,大小便只能在床上,李敏总是悉心擦拭,不让丈夫有一点不舒服。儿子自小耳濡目染,知道母亲的不容易,也特别孝顺,他对李敏说:“我爸有病,咱们家这么困难,但我有您这么个妈,我一直心里非常自信,因为您给了我们一个完整而温暖的家。”在李敏的心里,不管生活里有多大的困难,这个蜗居里就是温暖的避风港,有亲人,有热饭,有欢声笑语。为了这个心愿,她觉得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天有不测风云,由于长期熬夜,流泪,李敏的眼睛患了泪腺瘤,手术后眼睛没有恢复好,不能见光,不能流泪,李敏只好无论在家还是外出,都戴着墨镜,自身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李敏对丈夫李敏所照顾从没有丝毫松懈,她把家里家外打扫得干净整洁,房间里没有一丝异味,丈夫耿波由于长期卧床,身体很消瘦,但是精神状态不错,浑身上下都被李敏收拾得清清爽爽。
说起夫妻间的酸甜苦辣,李敏忍不住哽咽,耿波忙劝道:“你的眼睛不能流泪,你千万不能哭啊。”言语间满是疼惜。转眼30年了,夫妻间的恩爱佳话被邻居和长庆北路社区工作人员相互传诵。长庆北路社区“网格员”秦文娟说:“看多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各种不幸,李敏对丈夫的不离不弃,让人看着着实感动。”对于将来,李敏并没有太多的抱怨,她只想着每天把丈夫照顾好,能和丈夫说说话。眼看儿子到了成家的年龄,李敏和耿波也会发愁,没有宽敞的房子,家里又有两个病人,每月都要计算着药费够不够,困难重重的家庭,儿子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