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一夜起来,母亲觉得自己的脸不舒服,到镜子跟前去照,感觉嘴歪了,到厨房问正在做早饭的父亲,父亲扭头看一眼母亲,没觉得不对呀!又继续做饭。母亲再照照镜子也就没当回事儿了。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抹脸霜;收拾完自己,到客厅桌边,打开桌上的铁罐奶粉倒碗里,倒暖壶里的开水冲奶喝,跟往常一样,端起冲好的牛奶来喝,怎么回事儿?嘴边流出那么多的奶,以往喝热奶也不外流呀!心里想着是奶烫了的缘故吧!喝完奶又去沙发上坐着喝点水,茶几上是起床后,习惯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倒开水凉着。坐在沙发上,端起水杯就喝,这回真感觉嘴不对了,水不烫,温温的,怎么也从嘴边流出来呢?再去照洗手间的镜子。这回真是确认不对了~嘴歪了。关键是流水、流奶的这边,看见了上嘴唇和下嘴唇有条缝,合不拢。母亲焦急的再次跑到厨房,对着正在厨房忙碌做早饭的父亲喊着:老头子!不对了,我的嘴歪了。父亲这才认真的看看母亲的嘴说:吃了饭去医院检查吧!
一天都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的检查、拍片,从医院出来,父亲从包里拿出块儿花生酥,打开包纸,习惯性的一手把花生酥放嘴里,一手上的包纸就随手里落地上了。母亲边弯腰捡起包纸往垃圾箱走去,边数落父亲:怎么有这个习惯呢?随手乱扔垃圾,这么没教养。父亲故意歪着嘴学母亲回话:我没教养怎么没嘴歪?我还对着空调吹睡外面没嘴歪,你睡里面,怎么被空调吹歪嘴了。母亲气得一股火上来。数落父亲一堆,父亲说完母亲后,心里痛快了,任母亲再怎么数落其他,就是笑着呵呵应对着,跟着母亲往公交站走去,再不回话了。
回到家里,母亲拿出大夫开的药,让父亲念给她听。母亲听着父亲念得就说他欺负她有病。我回家了;进屋换了鞋;就往沙发走去;坐到母亲身边;赖巴巴的看向母亲,突然惊讶的喊出:妈妈!您的嘴怎么歪了?沙发那边坐着的父亲笑呵呵的说:睡里面还吹歪了,我睡外面都没吹歪。跟往常说话点炮一样的对母亲说:妈妈!您是不是骂了不该骂的人了?父亲说:就是骂我了。母亲说:骂你了,起来就歪了。回答:不对呀!我是晚辈,骂了不会这样,跟我可没关。母亲拿出药来,让我念给她听,接过药,念到:神经病。父亲笑着说:我念神经病,你妈说我骂她,说我拿她当笑话,她不信是神经病。一阵玩笑话过去。母亲也是开心的。
母亲去医院理疗多日,还不见效果,每天父亲睡了,自己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赖叽的念叨着:怎么还不好呀?痛死了。再几日,母亲时不时的把大拇指和食指挨在一起,在父亲和我的露肉的地方不停掐着,说着:就是这样的痛,理疗就是这样的痛,天天在你脸上这样的,你说痛不痛吗?带着母亲去其他医院检查,开的药一样,治疗一样,母亲还是觉得回家附近的医院治疗方便点。
母亲心情不好,每天开始有了埋怨:怨父亲跟着去医院溜号,没照顾好她;怨妹妹没有个电话问候;怨我不关心她等等。神经性的病,本身就不能生气、上火、着急,周末陪着母亲去医院,看着母亲在家里小声抵哼着:哎呦!痛呀!遭罪呀!怎么还不好呀?我心里也急。这周回去看着好点,下周回去看着怎么没见好?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个月了。再带着母亲去看中医,开药也楼上楼下的跑着,心里盼着母亲的病早点好,少点遭点罪。
心里情不自禁的为母亲祈祷:我最最亲爱的母亲,早日康复!我们都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