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睡了懒觉,醒后起床觅食。
虽然立了秋,但广州的天丝毫没有改变,今日的太阳晒得人发晕,于是我撑起了遮阳伞。快要走出小路的时候,我的注意力被迎面而来的一家人所吸引。爸爸背着儿子,妈妈在后面跟着,他们没有打伞。
儿子说:“爸爸,我抱不动你了”
妈妈在后面笑了笑,爸爸笑着说:“你看到底是我背着你呢,还是你背着我呢?你还说累”于是双臂往上抽了抽。
我发现这个乐子给先生描述了一遍,又模模糊糊想起5岁时的一段往事。
那是河南入秋后的一个上午,天气微微有点凉,我和父亲都穿着长袖。大概是我长的太快,小的时候总有腿不舒服的时候,而那天我由于虚弱不太能够用力走动,爸爸背我去看医生。
外婆村有一个看病的地方,他们家门前立着祖传眼科的招牌,但是里面好像什么都能治。父亲把我背到这里的,跟医生说了一下情况,医生就开始准备针药,这药不是现成的,需要自己配。形成液体,倒入针管。
当时似乎看到针管就怂了,心里怯怯的。医生专业的将针管拿到半空,枕头放上,挤出一点药物,然后把针头插进我的屁股上,瞬间我就爆炸式哭泣了。那是我扎过最疼的针,我深深地怀疑医生的技术,在药物推进的过程也是非常的痛,我敢说那是我打过最疼的针。
父亲安慰我说:“快好了,快好了,不疼不疼。”一遍按着我,防止乱动。“好了好了。”我极不情愿的呆在这个地方,我怕医生再扎我一针。我带着哭腔弱弱的说,:“走……走。”父亲还要和医生寒暄,我说:“走。”父亲说:“好了,走。”走的时候医生我忘了医生说了什么,只知道我哭的更加厉害了。
父亲背着我从医生家里出来,一路上我都没有止住哭泣。
从村大队前的广场走过再拐个弯就可以到我外婆家。村大队前有一个简陋的跷跷板,有个小女孩在那里玩着,但其实是需要两个人才能玩。她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叫蕊蕊,日后也是我的同学。
蕊蕊关切地朝着我父亲说:“培培怎么了?”父亲先是给我说:“你看,你的小朋友在玩呢?”我朝那边看了一眼。后父亲回答她:“培培生了病,刚才打了针,还在哭呢。”
我立马停止了大声哭泣,脸埋在父亲的背后,那个时候我觉得父亲的背像个高山。我的脸微微发热,不时发出悄悄抽泣的声音。在那个时候,小孩子打针哭泣,是要被小朋友们嘲笑的,然而父亲却这么明白的告诉她。
我已经没有脑子去想了。我有点发昏,是真的昏了,慢慢无力,眼睛慢慢的闭上,到外婆家里,我已经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