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见若雪还是没有想出去的样子,狠下心连打带拖的想把她拉出去。
若雪不想反抗,不想还手,不想躲开,只想任他们一下又一下的打痛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住手,我叫你们住手,没听到吗?”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冷傲的男子,一身帅气的黑色西装,冷漠的对那些人命令道。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傲的父亲对儿子这一举动很不满,刚才针对若雪的目光转向了傲,慕容家的大少爷,炫的亲哥哥。
“傲,她可害死了炫,害死了你的弟弟,你居然还护着她,”傲的母亲倒是平息刚刚的怒气,却一脸冷漠地对傲说。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我的老婆你们敢再打一下,别怪我六亲不认,我相信你们知道我做事的风格。”
若雪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助的坐在地上,看着一只又一只的纸鹤被踩烂,被压扁,心里的疼又一阵阵袭来。看着这一切,她还是一样的无力,无论再怎么努力,她想挽回的永远都挽回不了。
炫,你在看吗?若雪想着,看着床上的人儿,碰到他的手,一阵的冰凉。
似乎在告诉她,他现在的温度。
你现在处的地方很冷吗,炫。
若雪已经快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里了,只是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了,只有手上的凉度让她知道她还活着。
桌子把她从那些充满敌意的人群里拉走了,若雪没有反抗,任桌子带着她走,带着她离开那里,离开炫。
薰衣草的小屋,薰衣草的气味,全天地的紫色,海洋的紫色,正在迎风浮动。
若雪拿出那把蒙在口袋多日的钥匙,插进钥匙的孔里,旋转了两周,用力一推,门开了。
桌子一直跟着若雪,出了医院后她放开了拉着的手,她需要让若雪自己选择自己想去的地方,其实她知道若雪想去哪里。她一直在后面跟着,陪着若雪来到这间属于她的炫的天堂。看到若雪稍微稳定的情绪,她选择不打扰他们,静静地站在薰衣草里,风吹动了薰衣草,也吹起了她的裙摆。
走进屋子,依旧是薰衣草的味道,依旧是曾经的味道。曾经的这里,只有美好,只有快乐。若雪走过每一件家具,抚摸那上面残留的炫的味道……
“我真笨,炫那么爱我,我怎么可以不信任他,”若雪自责的想着,“如果我选择相信了他,也许现在我们依旧可以过我们单纯简单的日子。”
“炫,你妈妈说得对,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会是一个多么开心的孩子。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姐姐恨得是我,姐姐要害的也是我,该去地狱的人是我,不是吗?”若雪看着炫的照片自言自语,“炫,纸鹤被踩坏了,它们没有办法飞到你的那一边,那就让若雪去陪你,让若雪陪你走到每一个世界的每一个尽头,好吗?”
脑袋里默念着一句又一句,走上了阳台,那里可以看到大片的薰衣草,所有的薰衣草都是炫当初一颗又一颗亲手栽培的。像跳舞一样踮起脚尖,张开双臂,化身为一只美丽的飞鸟,展翅飞翔,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从认识的第一秒就是错的,既然错了,就得错下去。这条路已经启程,只有到达了终点,它才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