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鲁米的诗
不单单满足于听别人的故事
不单单满足于知道
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展开你自己的神话
让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我们,打开了你
当我们在写作故事的时候,也是在写作自己人生的脚本。记得有一句话,我们是镜子,也是镜子中的自我。村上春树最受欢迎的小说《挪威的森林》其实写作的正是他自己的故事,小说女主角绿子的,和他的夫人样子是一样的性格。他小说里写的年轻人,很多都有自杀和精神控制的表现,而现实中村上,也屡屡目睹自己的朋友自杀。关于精神控制,村上在书里形容,身体被别人装上了一个除此以外,他也常常写到井,男主人公多次走入井底,在那里停留,后来,他总会发现,在井底有一条路,正是通向他要去的目的地。
另一本小说,《飘》,米切尔书中的女主角斯嘉丽,即是一个强悍的经典的美国女性,也是米切尔自身的形象。书中的两位男性,一位是彬彬有礼但是无力的绅士,另一位是平日浪荡但关键时刻并不糊涂的浪子。这里似乎又是对米切尔人生的一次重演。米切尔的初恋是一名军人,后来不幸战死。而第一任丈夫,厄肖普,则是一个十足的恶棍,冷酷无情,沾花惹草,酗酒成性。书中的斯嘉丽经常做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总是梦到他的花花公子不再爱她。而当她追从院子的时候,院子里总是有一团雾,看着这团雾,她惊呆了,米切尔如此写到。
写作时,那些感人的情节,正是来自于心得深处,也正因此,他们的人生和他们的作品互为影子。也许作者本人并不清楚,那深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正如我们看不透那口井与那团迷雾。
只是,那些都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命运,别人的悲欢离合。我们每个人走在不同的轨道,却为何又痴迷于别人发自内心的悲怆。
这里引述一下弗洛伊德的分析。他发现很小的孩子会把他最喜欢的玩具从床上扔下,然后哭闹着把玩具要回来,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在弗洛伊德看来,孩子将玩具看作是妈妈的替代品。在不断扔掉玩具又捡回玩具的过程中,他不断地体验着母亲不时的离别给自己带来的伤痛。只是,不同的是,母亲的离别是不可控的,而扔玩具的行为,则是自主的可控的创伤。
读别人的故事就好像是孩子在扔自己的玩具。我们在作者构建的那个世界里体验伤痛。有人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做“轮回”。通过不断地进入一个又一个的轮回,我们在可控的情景中经历诸如被人抛弃,死亡,失败。每一个轮回,都是在治愈上一个轮回的伤口。同时,也更能忍耐新的痛楚。
最后,再引述一句鲁米的诗:
伤口,是光进入你内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