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听过这本书名,偶然加了进来,唯美的扉页,背后却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读完,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爱情这回事说来容易,但放在自己身上却依旧处理的一塌糊涂。
奈何桥畔,一个肥硕的老婆婆端着那碗孟婆汤,也是百忧解,喝了便可忘却前尘旧事,投胎重生做人,她却不肯喝,只为了等那个交付了一片痴情的男人,她说“去的时候,我二十二岁。等了很久,不见他来,按捺不住,上来一看,原来已经五十年”
她用来生整整七年的寿命来换取在阳间的七天,去寻找她苦苦等候的十二少。
01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十二少买醉塘西,眷恋如花
初见时,他是南北有钱人家的少爷,她是大寨红牌,原本这烟花之地,是供有钱人玩乐买醉。偏偏的,他们就在这里遇见,只一眼,彼此之间萌生了爱恋之情。
男人爱上女人总是百般讨好,只为博得红颜一笑。他送他各种礼物:生花扎作的对联花牌,联云:“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绵密的花笺,以至情书。后来还送上各式礼物:芽兰带、绣花鞋、襟头香珠、胭脂匣子、珠宝玉石……甚至名贵铜床。
这样的蜜糖般狂轰乱炸,任意一个女子都会动心的吧?何况她一个烟花女子?在心底她业已倾心于他。从此这红牌阿姑以全副心神,投放于一人身上为此,花运日淡,台脚冷落,终无悔意。二人携手看大戏、操曲子……
在十二少春风得意之际,他与如花已是太平戏院常客,看戏操曲,纯是玩票遣怀。孰不知人生如戏,有一天他要靠如花在酒家开一个厅,挽人介绍大佬倌华叔,央请收十二少为徒,投身戏班。
楚馆秦楼,莺梭织柳,不过是缥缈绮梦。只落得信誓荒唐,存殁参商。
然而那样的深情却不被世俗许可,他那样背景的家世,怎容得下烟花柳巷之人?玩玩罢了,家里早已经为他订婚门当户对的女子,他不愿辜负她,搬出家门,投身戏班。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原本的浪漫情怀都是靠物质来堆砌的,一个锦衣玉食惯了的阔少,又怎么能经受得住贫穷的洗礼?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心中烦闷开始抽鸦片,两人日夕一灯相对,忘却闲愁,一切世俗苦楚抛诸脑后,这反而是最纯净而恩爱的辰光了。一灯闪烁,灯光下星星点点的乱梦,好像永恒。然而梦醒了,琐碎贫穷一并涌上心头。再好的感情,浪漫也被岁月滴水穿石,消磨殆尽。
那你洗尽铅华,同他相宿相栖去?”
“没有。”
“二人难道不肯挨穷?”
“不是不肯,是不敢。”
02
毫无疑问,如花是爱十二少的,爱得决绝,爱得浓烈,爱到极致。
在感情被日子消磨殆尽前分开自然是理性的选择,他们约定三天后打扮成最好的样子,宛若初见,即使分手了也给彼此留个好的年念想。
然而爱情又是自私的,情到深处,她难以接受心爱的男子将要投入另一个女子的怀抱,她无法忍受,爱到极致便失去了理智,既然你爱我,生不能一起,不如同赴黄泉,愿死能同穴。
可怜的如花,她是那样的没安全感:即便决定一起生吞鸦片,还是不放心,在十二少的酒里加了安眠药。
可惜,最后也没能带走十二少。
在奈何桥上始终等不到十二少,最后忍不住上阴间来找他。
这份执着和痴情,让人怎么忍心去怨她?!
03誓言幻作烟云字/费尽千般心思
爱一个人总还是不希望他过的不堪,就像《芳华》里刘峰不愿来参加聚会,看见发福的林丁丁,他宁愿她依旧如自己记忆里甜美如初。
但是,谁又人心去责怪那个苟且偷生的十二少呢?
他又何尝不是深爱着如花?明知道她下了药,有所迟疑,但最终还是吃下鸦片,他已证明了他的真心。哪怕造化弄人,他没有死,可他还是证明了他对如花的爱。谁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十二少的余生不比死更好,他醒来以后没有怪如花故意投下的安眠药,反而觉得愧对如花,他的余生都在思念与愧疚中度过,与表妹成亲,父亲死后不久便败光家财,儿子离弃,无奈又重返梨园唱戏,却终生只是配角,再后来便给剧组做临时演员,甚至连一个住处都没有,他从翩翩公子变成一个糟老头,就只为了一个如花。
故事最后,如花终于见到了苟且偷生的十二少,那一刻终于死心了。
电影里她把胭脂扣还给了他。
“十二少,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胭脂扣我带来五十三年,现在我把它还给你,我不想再等你了。”
在十二少送如花的所有礼物之中,如花最爱这个胭脂扣,因它是患难之中那一抹红色之光,是绝望中的一丝希望;它是最不值钱的礼物,又是最宝贵的真心;它是两颗真心的容纳所,是两个人相爱的证据。她太喜欢它了。
铅华洗尽,怎奈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一场痴缠,不过是春梦一场,相宿相栖,终逃不过“名妓痴缠,一顿烟霞永诀;阔少梦醒,安眠药散偷生的结局,似乎正好印证了当初的“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小说里她悄悄的消失了,剩下阿楚和男友在找她。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有时候相见不如怀念!
她一定见到自己痴等五十多年的男人,她一定认得他。也许她原是明白一切,不过欺哄自己一场,到了图穷匕现,才终于绝望。一个女人要到了如斯田地方才死心?就像一条鱼,对水死了心。
他太老了,混在人丛,毫无特征,一眨眼便过去。世上一切的老人和婴儿,都是面目模糊的——因太接近死亡的缘故。
看,他快死了。她回去稍候一下,他也就报到。算算时日,也许刚好在黄泉相遇。前生的纠葛,顺理成章地带到下一生去,两个婴儿,长大了,年纪相若的男女……
今生的爱恋,莫不是前生的盘点清算?不然也碰不上。也许我与阿楚,正是此番局面。
女人总是最真心,也最傻。
世间女子大多一样,但凡爱上某个人,恨不得将心掏出来以示诚意,将自己的一切全数交出给对方,只要对方的一个微笑,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男人却不然,他们喜欢追求的过程,像是猎人在追寻猎物的刺激过程,假若一个女人轻易到手便觉得索然无味,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得到便有恃无恐,可怜女人,只为了当时那点情,便将自己锁住,困住,围着他打转儿,任誓言早被雨打风吹落,任红颜被岁月侵蚀,围绕着那巴掌大的空间……
强烈推荐阅读:正如书里说我们都不懂得爱情。有时,世人且以为这是一种“风俗”。这本书可以让你重新审视爱情,慢时光里凄美动人的爱情。
经典好句:
这侧身款款而坐,斜靠座位,尽态极妍的女子,眼波顾盼间,许有未干泪痕。问世间情是何物……
穿一件浅粉红色宽身旗袍,小鸡翼袖,领口袖口襟上绲了紫跟桃红双绲条。因见不到她的脚,不知穿什么鞋。
悔不该,惹下冤孽债,怎料到赊得易时还得快。红烛的眼泪,盈盈堆积,好似永远都滴不完,但她的眼泪,一早消逝在衣襟,埋在地毡,渗入九泉。
“我宁愿不那么长命。我宁愿做一只青春的鬼,好过苍老的人。
若有所待便是人生,若有所憾也是人生。
是的,要有大量的爱,女人才肯乖乖地入厨洗刷那堆脏碗。
天之后,你来倚红找我一趟。一切像我们初会的第一天。穿最好的衣服,带最好的笑容,我们重新温习一遍。即使分手了,都留一个好印象。”
一个景泰蓝的小匣子,鸡心型,以一细如发丝的金链系着。
审视之下,见上面镂了一朵牡丹,微微地绯红着脸,旁边有只蝴蝶。蓝黑的底色,绲了金边。那么小巧,真像一颗少女的心。
这是一个胭脂匣子。
“我一生中,他给我最好的礼物!”如花珍惜地把它关上,细碎的一声。就像一座冷宫的大门。
林青霞这样说:“我过得‘省’,是希望有一天退出影坛时,有能力自给自足。我不愿意依赖婚姻,因为碰到可靠的人,是自己造化好,否则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是以一种悲观的心境来面对快乐,刻骨铭心的感觉,难以永恒。
我们那时没什么选择,反而认命。女人,命好的,一生跟一个男人;命不好,便跟很多个男人
温柔乡中,零沽色笑——当然,结婚是批发,当娼是零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