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的窃窃私语,也是悔恨,也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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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的普通的事情。也是一个大多数人都要经历的事实,不求怎样,只希望找到更多的共鸣,填补心灵的那一份空缺。

曾经幻想过多次这样的场景,不过没想到来的那么突然,突然到从未如此这样恨过自己。爷爷走了,凌晨接到姐的电话,现在看到这四个字觉得和做梦一样。凌晨,姐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给扣了,以为是打错了,转头一想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又打了回去,电话那边传来了哭声,脑子里嗡得一响,才知道,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应该以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爷爷,这个词,与我没有关系了,留下的只有回忆了。我的拖延症,昨天该给爷爷打个电话,前天该给爷爷打个电话,天热的时候该给爷爷打个电话,我的拖延症,让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亲人离去的眼泪,最苦,最长。

 

从我小时候起爷爷就一直照顾我,我住宿学校,爸妈工作,我跟我爷爷奶奶住一起。两周放一次假,第一个周末的时候爷爷奶奶就会去看我,带我吃好吃的。每次放假回家,爷爷和奶奶也会去接我。而,不争气的我,在小学里总是嫌他们丢人,别人都有父母陪,为什么我只有爷爷奶奶。那时候可怜的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总是有意无意的远离,想得到父母的陪伴。

 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如此。

高一的时候,放寒假,爷爷来接我,铺盖也要带回家。校园里不让家长的车辆进去。爷爷很关心我想找最近的地方接我,这样我就不用抱着铺盖走长路,而我缺怕同学嘲笑我,怕同学看到我和爷爷在一起,怕同学看到爷爷帮我抱铺盖,怕在同学心里毁了我本来就不应该有的形象,那时候,真无情呀!我就和爷爷生闷气,铺盖一扔,自己就往家的方向走,爷爷弯下腰,带着笑脸,一点一点把那些铺盖捡起来,搬上三轮车,一边骑着一边在后面喊我,我就装作听不见。爷爷和我说,我是怕你抱着铺盖累我在到校门口来接你,你快上来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我仍然装作听不到,旁边无数人都在看我,看的是我的热闹,而我却以为是那个老人的洋相。

 好多次爷爷在我放假来接我,我都坐在车上紧低着头,生怕同学看到这三轮车里坐着的是我......

现在,凌晨三点,爷爷已经走了,脑海里做的这些错事一幕幕的滚动。记得很想找个吃饭的机会和爷爷说,说我错了,当时太不懂事,让爷爷操心了。这些事爷爷是心甘情愿,因为我是他的亲人,不会放在心上。现在,爷爷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人认错,再也找不到那种最纯粹的亲子之爱。这些事是我终生的遗憾,憋在心里难受啊,锁链,锁住。

等到我上大学,最怕的就是爷爷奶奶的身体问题,每个周给爷爷奶奶打一次电话,每次爷爷都说很好,可是每次也都在地里干活,即使现在生活好了,根本不用通过这样卖力。可是,几十年的艰苦生活让爷爷丢不下这些地,曾经养育着一大家子人,更把地像命一样看待。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即使可以安度晚年。我也不懂。爷爷愿意付出一切。爷爷年纪大了,怕我们担心,每次一说起地来就说不干了,以后光买着吃,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即使再有钱也不能忘本,这些地就是命啊!生活慢慢变好,很多东西,也都随着传统的信仰,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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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走的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自己也没察觉到。回家那几天,爷爷问我最近怎么样呀,我抬头,没人听我回答。想和爷爷再聊一聊,再抱一下,都是泡影。在家里任何地方都能看到爷爷的身影,在坐着修花,在看电视,在吃饭……因为走的太突然,身体心里都没有反应过来,耳边不时想起爷爷的声音,仿佛没走,仿佛是一场梦。吃饭往位置一看,依稀看到吃得满足的爷爷,三轮车一响,往院子里一看,好像看到爷爷又买了菜回来了。出去帮忙拿进来,后面缺没有人跟着了。

  我想,与亲人的感情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也就越来越淡。随着有了自己的家庭,爱人,孩子,亲子之情变有多条支流。

  有人说亲人离去的感情,要交给时间慢慢消化。

 有时候故意不想,不去触碰那一块软肋。可是怎么能不想,已经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的那些人,怎么能不想,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的那些人,怎么能不去寻找。

还想找一个安闲的中午,与爷爷奶奶吃一顿吃不完的饭,谈天谈地,谈情谈心。

  好多同学,放假都会去爷爷奶奶家住几天。有时候觉得他们是不幸的,没有感受那种成熟的关心和爱。有时候哭的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不用过早的接受骨肉相离之苦。

回学校午休时,一闭眼,爷爷来了,有说有笑,那时是幸福的。每次醒来,眼角都有泪渍。索性不说午觉,把自己搞得很累,晚上倒头就睡,可是怎么能睡得着,反过来复过去得想,想人,想爱。

学校食堂,一个员工和奶奶很像,每次吃饭,看到她,都会想起奶奶,给她打个电话,满足那种孤独感。听到奶奶说她一个人在家时,眼睛热热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也想出去打拼,我也想考学,我也想出人头地啊!可是我更想那些人啊,只有回到家,能用眼睛看到他们,亲切的感觉到他们,那是满足,是幸福。

我喜欢老人,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喜欢和他们聊天,喜欢他们身上那种岁月积累的成熟和洒脱。

 是啊,分离总是要来的,总是要去面对的,可是能不能请求天堂的邀请函来的早一些,在最没有感觉的时候,在还没有紧紧建议在一起的时候。

 想什么时候联系家人,什么时候回家就回去吧,不要因为工作或者其他的原因一推再推,因为这些与家人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在自认为人类无所不能的社会,只有生命的起源和终结,才会激发几百年前的那种信仰,那种对生命的膜拜。

 抬头就能见到,他在朝我笑,他在和我说话,他在挑我毛病,他在   爱我。

 让痛苦慢慢消化,慢慢填满心灵,毕竟,那是亲人。

我接受不了,因为我的心很小,小得只装的下他们,因为我没出息,我放不下,忘不掉。

 李敬说,那些人并没有离开,他永恒的围绕在我身边,一直看着我。

 我性格开朗,阳光,那是以前,是没有忧愁,没有遗憾的我。现在喜欢一个人,去思考,去感悟,去亲吻最最纯粹的苦楚。

写出来真好啊,我要把我和爷爷,写成一部家,记录那些,摸不到的幸福。

曲终人散,每个人都知道。情不会散

感谢安慰我的那些人,这也是我认真的在简书上发表第一篇文章。



 谨以此篇纪念我的爷爷,也是

  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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