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书桌前方的墙壁上,我挂了一些作家的画像,他们有:博尔赫斯、卡夫卡、杜拉斯、鲁迅等。但我觉得自己最愿意亲近的还是卡夫卡。和很多人一样,我最早也是通过《变形记》来认识他的。后来,我又读了他的《在流放地》、《城堡》和《美国》。我喜欢他的深邃和忧郁,甚至包括他的自卑和怯懦。
卡夫卡在1914年8月份的日记中写道:描绘我梦幻般的内心世界,这个念头高于一切,所有其它的事情都是次要的。那些次要的事情以可怕的方式枯萎了,而且,现在还继续枯萎着。只有这——描写我梦幻般的内心世界才能使我满意。正是基于对卡夫卡这段话的思考,我尝试着把我内心世界中的梦幻部分描绘出来,写出了一些自己的小说。
说句实话,我对于现代小说接触的很晚也很少,只是凭着一点小聪明在这个圈子里瞎混,就像舞台上的小丑,只配插科打诨,供人一笑。我在卡夫卡1940年谈马克斯·勃洛特的信里找到了如下文字,卡夫卡在信中写道: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生活,它没有任何空隙,它是一层一层向上垒起来的。它垒得这么高,人们就是用望远镜向上看,也看不到它的顶端。看到这样一种生活,人们心里是不会平静的。相反,如果一个人的良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这倒反而好些,因为,良心对咬它的每一口都会十分敏感。我觉得,我们就应该读那些咬人、刺人的书,如果一本书不能给我们一记闷棍,那么,读这样的书还有什么意思呢?是为了让我们跟你在写作时一样,得到一些快慰吗?天那,那些让人高兴的书,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自己也会写。我们需要的是会使我们悲痛、不快活的书,就像我们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继续活下去一样;正像我们在森林里一样,我们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接着又被打到了密密匝匝的树丛里面,这也像我们想要自杀一样;书必须是砸碎我们心中冰海的斧子。(《文学家的青少年时代·卡夫卡》)这才是我们这些写字的人应该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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