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全国很多地方都开始陆续降雪,而我在的这个边陲小镇温度依然有十几度,丝毫没有冬天的样子,在这里,一年四季都是没有雪的。
看着朋友圈那一张张雪景,看着银装素裹的大地,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很多年前的那场雪景里。
大概是六七年前的样子吧,当时,我们还住在之前的老房子里,那年冬天的雪很大很大,足足有十几厘米厚。
早上起床,开门看到院子里堆满了积雪,于是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扫雪,然后用架子车将家里的雪推到坑里。当时,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扫雪这件事,而小孩子则穿了厚厚的棉衣,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打雪仗或者堆雪人。
那一年,我还在读大学,弟弟还没有结婚。那场大雪里,我和哥哥、弟弟还有侄子一起打雪仗的情景,成了我如今关于雪的最清晰的记忆了。
当时,侄子才只有一两岁的样子,脚上缠着两个塑料袋,身上披了一个围裙,穿着蓝色的羽绒服,带着帽子,露出圆圆的小脸,那样子可爱极了。
我和堂妹、嫂子带着他一起去奶奶家玩,一路上,我跟嫂子还有堂妹拍了很多雪景,那些照片,也是我关于雪景的唯一一次记录。前不久,我还一直在翻看那些照片。
到了奶奶家,侄子拿了扫把在院子里扫来扫去,漫天雪花里,我们一家人看着他一个小孩子调皮在雪地里玩耍。
我的记忆里,关于那场雪,关于那种欢声笑语的场面,已经久违了。
那时候,每逢放假回家,侄子总会一天到晚黏着我,我也特别喜欢带他到处闲逛,或者带他去超市买零食。虽然当时并没有多余的钱,但每次却总是想着从为数不多的生活费中挤出一些来给他买东西。
在孩子的世界里,你稍微付出的多一点,他就会回报给你更多的温暖。在侄子小的时候,他特别依恋我,特别喜欢跟我一起玩,他还会经常跟我说:“姑姑,你最好了。”那时候,我还总是会带着他一起睡觉,在被窝里玩自拍。
每每想来,带侄子的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温暖与感动。他总是会用孩子特有的方式来证明他爱我。
如今,我工作在外,又嫁到了外地,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总是会特别想念侄子,总是会让自己多了解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以便可以一直和他有共同话语。
现在他八岁了,已经慢慢懂事了,我知道,他依然是爱我的。
今年夏天,婆婆带着我儿子回河南的时候,侄子会带着他玩,会凡事都会让着他。侄子还给我婆婆说:“我知道他是我二姑的小孩。”
听到这些,真的特别感动。
那些年,我付出的爱,到底还是有回报的。
如今,家里应该也在下雪了吧,只是今非昔比,我的心境早已不似从前。
那年大雪天,我们一起坐在奶奶家的堂屋门口,一边聊天,一边看侄子玩耍,而如今,我再也找不回当时的那种感觉了,至于哪些地方变了,我一下也难以描述清楚。
当时为了拍照,我特意借了堂妹的帽子,她选了最好看的一顶给我。那时候,我们每年还可以见面几次,她读高中,我读大学,而如今,她即将大学毕业,而我也早已工作许久,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想起堂妹,一下子就会想起在一起的很多往事。之前,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收知了猴,每天晚上拎着桶在村子里到处走,第二天又要骑着自行车走好几里路去别的村子里卖掉,挣取一点点的差价。
那年我们不过挣了几十块钱,买不了好的衣服,于是我们分别出了十几块钱给奶奶买了一套夏天的短袖套装。虽然衣服便宜,但奶奶却特别感动,念叨了好几遍,她觉得她没有白疼我们。
此时,再想起那些情景,依然会感觉特别亲切。
如今,两年没有回去过年了,自然也两年不曾见过家乡的雪了。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想起曾经在雪地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宛如昨天,只是我知道,这一生,那样的场景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的何止是岁月,还有当时的那种心境。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多希望可以留住那些温馨的时光,可以留住那些陪伴在彼此身边的日子。
又是一个雪天,你那里下雪了吗?你的记忆里,关于雪的回忆还依然清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