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一直不停的嗒嗒嗒地被娓尔敲响,今天又是一大批的手表入库,几百只手表要一只一只的录入库存,娓尔感觉这手腕都快断掉了,习惯性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有没有消息,一条银行短信,收到了二十万的汇款,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汇款人是谁,现在又收到条信息:
娓尔,收到了么,把你想做的事做了,不留遗憾。
娓尔还在发懵中,钱原来是岳俊华给她的,但是什么想做的事,岳俊华是怎么知道的。
手上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娓尔只好暂时放下这些疑问继续工作。
娓尔想了好几天实在想不起岳俊华拿钱给他的用意是什么,也发了信息给他,要还这笔钱给他,可是岳俊华却一直没有回应,直到那天妈妈打电话说爸爸复查的时候照CT的时候说爸爸的脑积水越来越多了,得做手术了,这才想起来可能那天和岳俊华说的就是自己存钱给爸爸做手术。
娓尔也不再坚持马上就把钱还给岳俊华了,给岳俊华发了条信息约他哪天有时间喝茶。
娓尔请了一个星期的年假,回了家,把二十万全交给妈妈用做爸爸的手术费和术后恢复。娓尔给妈妈说这是自己存的钱,一部分是问朋友借的,朋友不急用,不用着急还钱。娓尔妈妈听娓尔这么说,虽然不忍心用,却考虑到娓尔爸爸的情况还是收下了。
娓尔在医院照顾了爸爸一周之后赶紧回到县城,开始找兼职做。可是一个小县城工作的机会也不是很多,都是零零星星兼职工作。
再见岳俊华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两人坐下之后,娓尔拿出一张纸递到岳俊华面前
岳俊华打开一看是娓尔写给他的借据,
“娓尔,不用这个的,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岳俊华把借据推倒娓尔面前。
“我本来不该收你的钱的,钱我有了就马上还给你,借据你收下,不然钱我收得不安心。”娓尔又把收据放在岳俊华面前。
“娓尔,我知道,先喝东西吧。服务员,点单。”岳俊华点的都是娓尔喜欢的东西。
只要娓尔想让岳俊华收下收据的时候岳俊华就把话题岔开,最后快临走的时候岳俊华对娓尔说自己相信娓尔,只是想帮帮她,接着把娓尔写的收据撕碎了。这一举动是娓尔没有料到的。
分别的时候岳俊华约了娓尔明天一起吃饭。
第二天娓尔提前下班了,今天在公司帮忙搬货,把衣服弄脏了,换了一条黑色的裙子,没有花色,不过剪裁能把娓尔的身型很好的展现出来,娓尔穿上一件千鸟格的外套,换了一个黑色的小包就出门等岳俊华开车来接她。
没过几分钟岳俊华就到了,娓尔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之后岳俊华并没有马上就开走,而是摸摸娓尔的额头,
“娓尔,一会儿还有几个好朋友一起吃饭,你不介意吧?”
“不会”
“我们现在还要再去接一个人。”
接到的人原来又是一个女生,岳俊华介绍那是他的妹妹宋羽,两人简单打过问候之后就没再多话了。
岳俊华直接趋车直奔上次和娓尔吃鱼的地方。径直来到一间包房,里面就只有一个人,和岳俊华差不多年纪,穿着一件深色外套,戴着一副眼镜。
“领导,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才到一会儿。还以为你干嘛去了,本想罚你三杯酒,原来是去接美女去了,要是美女不让你喝,这酒你就不用罚了。”
“让领导等我该罚,该罚。”岳俊华向娓尔和宋羽介绍道“这是王健书记,L县的县委副书记,也是我们省M国企的党支书,也是我的好基友,一起在理工大学读的书,他是我学长,一起在学校外面租房住,有十年没见了。”岳俊华把娓尔和宋羽向王健简单介绍一番。可是娓尔在这儿变成了可依。
岳俊华和王健说多少年没见就喝多少杯,两人在那一杯接一杯地喝,都是那种一两杯,那五十三度白酒在他俩那儿就像喝水一样容易。期间时不时地盯着娓尔看,俩人喝了一阵之后王健开始提议四人一起喝酒,酒过三巡,岳俊华的酒劲已开始上头了,王健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提出要回住处了,说这次是来县里交流学习来了,晚了影响第二天工作。
宋羽自己先走了,岳俊华把娓尔和王健安排在后座,自己在副驾座上休息。司机先将王健送到了他的酒店,岳俊华从副驾座转到了后座来了,
“娓尔,今天本来不想找你来的,可是这人以后对我有很大的用处,他在省里面的有些关系是我触不到的,今天为难你了,叫你可儿是怕对你有影响就顺口给你个假名,你要是不喜欢下次这种场合就不让你来了,你也不要感觉对我有亏欠什么的,你是我喜欢的娓尔。”就像话里的标点符号也全是歉意一样。
娓尔听这一席话全明白了,虽然在席间也只是猜测那二十万不是那么简单的借给她,以后真想完全还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可又不好当面揭穿这“谦谦君子”的面具了,毕竟这笔钱救了爸爸,只好假装不知这背后实情一样:“不会的。”娓尔微笑轻轻摇头。“他不好,总是盯着我看,我坐他对面也不能总盯着我呀。”娓尔假装自己不知这个局有什么用处,只是说了连岳俊华都看在眼里的事情。
“他的前女友也是和娓尔一个类型的,大学的时候见过,只是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分开了,刚说了现在结了婚还是很想念前女友。”
娓尔全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局会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