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命走到某个阶段时,那个学生时代的梦想又一次次无法遏制地在时刻召唤着我,它唤醒了那个沉睡多年的自己,如海潮一般夜夜浸湿了我的心。
------题记
太向往那满山满坡的鲜花 ! 虽然本来是多个人的一次相约出行,到最后成了只有我和先生的一场旅行,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背上行囊出发了。我们于当天下午先生下班后六点左右出发,九点多到达喜洲城,一个安静冷落也被命名为古城的小镇,黑灯瞎火的开着车在狭窄的小巷里乱钻,几经问人打探住进了一家环境还清幽价格不太贵的旅店,第二天十点左右到花甸坝药材站接待处询问进山的事宜,得知要两点左右才有马帮下来,我们因不敢两个人走山路,怕迷路加上六七个小时体力耐不住,决定骑马进山,中间这段时间驱车到大理古城转悠了一下,买了两件一次性雨衣,(虽然薄如蝉翼,后来可有了大用场,这是后话),吃了顿中饭,一点钟就来到接待站等待。
(喜州青年旅店)
(药材厂接待处等待马帮)
两点多钟,我们联系到的马帮和赶马师傅到了,那份激动和欣喜,以及刚骑上马时的惊恐僵硬,到后来的放松惬意,一路马背上的风景:洱海时隐时现,野花发而幽香,树林秀而繁阴;鸣声上下,驮铃叮当,晃晃悠悠,悠悠 晃晃,弯过几道弯?踏过几道马帮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呈现无尽旖旎风光,全然不知暴风雨的脚步已悄然逼近!
渐渐的,闷热的空气里溜进了一丝丝清凉,天边堆积的云朵慢慢聚结在一起变成了铅色,雨点很快就落下来,以为一阵子雨就会停了,可天不遂愿,我们只好穿上了薄薄的雨衣,还是抱着侥幸心里:不会下长的!(殊不知,老天的雨到今天还在没完没了!)就这样,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历时近两个小时的狂风暴雨的洗礼:闪电从山顶利剑一般一次次射向天空,将天空撕开一道道裂口,炸雷如火车轰鸣着一次次碾过头顶,脚变成了穿着鞋子的冰淇淋,腿变成裹着湿漉漉扎染围巾的冰棒,药材厂似乎在茫茫草甸尽头,马儿几次停滞不前,差点要跑钻进树丛刺荆里,只有两腿间能感知点马儿传递给我的热气,有一下我竟想要能浑身长出马毛该多好呀! 肚子也好饿啊!前面那批马上就驮有我们早上在喜州买的粑粑,几次提出要求要吃,可是为了赶时间更为了尽快避险,没人理会我,有好几次偷看我后面的先生:脸色好凝重啊!似乎意识到真的是危险了!如果此刻我就被大自然收了,岂不成了饿死鬼,又想起种种不舍,泪水就和着雨水哗哗下来了!刚进草甸时豁然开朗惊艳之景,被这电闪雷鸣导演成了一个陷阱! 这样一路晃悠一路打着嘹亮的冷嗝,偷窥着辽阔迷茫的草甸里的悠哉吃草的白云一般三五成群的绵羊,还有两只躲在路檐下依偎着避雨的山羊,道路已全然变成欢唱的溪流,8点多终于到达有人有火的地方!
药材厂先行到的几个外地游客见到我们的那一瞬间都惊呼起来!真有种悲壮慷慨之感,他们热情的招呼我们赶快烤火,那盆跳动着火焰的火,至今都是我最温暖的幸福了!还有那硬硬的饭粒,火腿煮白芸豆,牦牛干粑,山榆腌菜,洋芋炒炒,美味呀!入睡前,一遍又一遍和先生叨叨:明天会晴了,因为今天都下这么长这么大的雨了。
第二天,依旧是“情深深雨蒙蒙”,我的小花甸和 鸡茨坝之旅只好泡汤了!
匆匆太匆匆,踏上归程,同样又是赶时间,几次要求要下马拍美景,都被先生 骂,只好在马背上乱拍,手机最后进水,启动不了,真后悔没和豆豆拿相机!3800多亩的花甸坝,土质肥沃,一屁股坐下去就会坐到上棵药,放眼望去,那纵横交错的溪流,地毯一般的草坪点缀着黄色的红色的不知名的野花,散落的羊群,野杨梅树,迟开的白杜娟一簇簇点缀在群山里,还有火把烛,成片成片肥硕的蕨菜,真叫我认为这花甸坝就是大自然的“金屋藏娇”了。因雨不是太大,一路上赶马李师傅步行和我们拉家常,他经验丰富,一年赶马下来能赚五六万,他们同行有三个就是在雷雨天被劈死的,所以在返回时他一再叮嘱我打雷时玩不得手机,他经常一个人历经这样的风雨,一路上还摘给我们野果子吃,认识了野胡椒,吃了一颗,又麻又辣,还有酸酸甜甜的倒钩刺,真是每个人都有一份生活,在这份生活里,艰辛,友善,勤劳,乐观,感染者自己和别人!出了花甸坝,就开始步行,快到山脚,遇泥石流,还好有惊无险,早上10点50出发,下午5点30到喜州城,和李师傅吃了顿饭,9点多到家。
那场游走,连续几天腰痛腿疼,与马背接触地方起两大泡,火燎一般。
时光牵来一束含泪的目光,如戏人生里,笑意写尽点点滴滴!
野山胡椒
倒钩刺
火把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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