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得这是我第几次从梦中醒来，窗外有些亮了。身边的女人呼吸均匀睡得很熟，看来昨晚真的把她弄累了。我拨开她额角的发，这不是个完全漂亮的女孩，皮肤很差，人也不瘦。可是叫床的声音很好听，昨晚算是愉快。

我起身下了床，手机好几条未读消息和电话。点开，还是那个女人。不过没关系，冷暴力我最擅长了，时间久了她就会自己离开的。时间是凌晨四点，我披上外套出了门。

城市的清晨萧条极了，风把垃圾刮到我脚边，又被我一脚踢开。远处有一家早餐铺刚开门，我走了进去。豆浆是热的，包子很好吃。我写了个地址问店家能不能送货，店家是个淳朴人，笑呵呵的答应下来了。我又写了个纸条塞了进去，大意是宝贝记得吃饭昨晚辛苦我很爱你之类的。我不太记得了，毕竟我写了太多这样的纸条。

我看了太多的女人了，她们每个都不一样，但是都蠢得可怜。当她们依偎在我怀里的时候，都会撒娇的问我爱不爱她，我每次都宠溺的含住她们耳垂，然后用低音说爱。我已经无比熟悉这套动作，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我哄的她们腿软，然后就上床。当然要上床，而且我绝对不会带套。我会哄着她们吃那些强力的避孕药，毕竟我还不想成为哪个孩子的爸爸。这些女人，有的身材很好，有的胸很大，有的愿意为我口。她们都不是处女了，不必我太累。我会运动过后把头埋在她们胸口，用磁性的声音说我爱你。夜夜笙歌，我佩服自己精力旺盛，能流连在那些肉体之间。

一次我也险些失手。那是个女大学生，我现任女友的表妹。她很可爱，不美，但是灵气。她让我想到深林里的鹿。我哄着女友要来了她的联系方式，理由是与家人增进感情方便结婚。我女友是个傻子，什么都听我的，什么都信。即使我背着她三番四次的约我的“小姨子”。她也愿意相信不是我的错，去骂她的表妹。我当然挺身而出，骂她是泼妇，撂下一句分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事后她也纠缠了几次，我没理，也就不了了之了，让我很轻松。

我与那个女孩开始了频繁的约会，我会在过马路的时候挽住她的手，会在雨天撑伞去给她送零食，会记住她的生理期然后冲好姜糖水在她宿舍楼下等她。她的清高一点点融化，留给我的是温柔似水。有时亲吻她柔软的唇，我会恍惚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有时候前戏太久，不只她信了，我也快信了。不过是偶然看到她换衣服，身体像希腊女神一样诱惑着我。我知道我本性没变，我只想和她上床。她有点抗拒，我当然贴心的不会强迫。不过有意无意的疏离，故意让她看见通讯录里女人的留言。然后委屈的说，我不会强迫，等你愿意。

我能察觉到她在一点点妥协。一次去看电影，我故意选了床戏很多的爱情片，然后手不老实的去摸她胸。她颤了一下，没推开我的手。我就大胆的摸进她的裙子，她看了我一眼，我痞痞的笑着，手没停。我看到她的脸红了，似乎是挣扎了一会，小声的凑近我说，“等电影看完”。我一下子硬了，抓着她出了电影院，随便找了家宾馆。

我把她按在床上，边亲边脱她的衣服，脱到内裤时，她用手挡住，眼睛红红的。我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小腹，一路亲下去，然后用牙把内裤拽下来了。她湿的不行，我抱住了她，边说着不用怕，边顶了进去。

她是个处女，很紧很软。让我一度迷恋上这种感觉。我们几乎天天做爱，她也越来越放得开。直到有一天，她小声的和我说，我好像怀孕了。

我当时就吓软了，她给我看了验孕棒，两道杠。我有点蒙，不知道怎么办。缓了一会，我说，打掉吧。她哭了，没多埋怨我。我也没了兴致，提上裤子走了。

我又开始玩起了失踪，和她说我很忙，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我不想负责，况且我也腻了。

我看到她消息里自己去打胎，看到她说被家人知道了，看到她说她表姐过来讽刺她，看到她说她活不下去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给我发过消息，我也为了避嫌换了手机和电话卡。

然后一次酒局，一个狐朋狗友说去KTV找小姐，我没兴趣。但是也不想败兴，就去了。

小姐很好看，我被哄着喝了好多酒，挣扎着去洗手间吐。我猜我看到了她，但是又不太像，浓妆，衣服很暴露，眼睛没有神采，她在洗手，手上是牛奶一样的粘液。她洗好转身，我突然就跑走了，包房里的外套还没拿，我匆忙的出了KTV。我心里有点烦躁，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又想起了刚和我在一起时她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她穿着绿色的裙子，像一只鹿。那个浓妆的眼睛和我记忆中的眼睛重叠，我一夜没睡。

从那之后我不再碰处女，也很少去追学生妹了。

但是我仍然很渣，我仍是睡着不同的女人，我仍然对每个女人说我爱你，可是我再也没爱上过谁。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高中时候，喜欢学校的校花，我很腼腆，不敢去表白，只是默默的放学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她和我说一句话我都能笑一天。我也记得她的黑社会男友，挥着拳头恶狠狠的说，离我女人远点。我看见我女神笑得很轻蔑，她挽住那男人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的白衬衫粘了土，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从梦里醒来我有点恍惚，身边的女人正挽着我的胳膊，我笑了笑，又睡了过去。